得知雲隱村的人從一開始的考察一圈拿錢走人,變成了現在的準備常駐。波風水門甚至連驚訝的流程都省去了。
畢竟有砂隱村和岩隱村的例子在前，雲隱村人選擇留下……
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嘛。
簡單交代了一下，這件事就過去了。
雨月這邊就更不在意了——也不對,她還是挺在意的。
在意這些人能不能給她打個零工。
隻不過沒有合作的合同做擔保,那些涉及技術的工作也不能讓他們去做……
可能也就能在展銷會籌備的時候派上用場了吧。
畢竟也是他們期待已久的工作,幫點小忙做點雜活，應該不會在意吧？
比起這些人，雨月還有個更重要的人要會見。
在去砂隱村路上救的那個雨之國的商人，終於說動那位可以用‘紙遁’——就是隻要跟紙有關的什麼都可以做的忍者一起來了。
感人肺腑有沒有！
她的新周邊產品這就要一步到位了呀！
人偶或者英雄蛋這樣的周邊固然好。
但書簽色紙貼紙海報明信片之類的小玩意兒，才是傳播更廣的存在。
這些東西固然價格不高，卻擁有極強的存在感。
他們可以出現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櫥窗、書本、鏡子、櫃子還有牆壁。
這才是真正的洗腦式鋪開。
於是她以百分之二百的熱情來迎接了這位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紙遁’忍者。
這哪裡是忍者,這根本就是印鈔機啊。
比什麼工坊工廠的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而被熱情款待的小南就很蒙了。
她完全不明白麵前的少女為何如此熱情，那看向自己的眼神,熱烈的像是要把人點著了。
實話說她原本沒準備過來的。
隻是因為這位過去就經常給曉組織供給商品的商人一再盛情邀請,她才看在過去和未來的情誼上，勉為其難的走了這一趟。
說實話,她實在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這麼看重的。
畢竟比起彌彥和長門,自己從來都是那個不起眼,被保護的一個。
小南麻木的看著麵前的少女。
“所以呢？特地找我是想做什麼？”
殺人？
放火？
還是綁架？
反正會特地找他們這些忍者的，無外乎就是這些工作。
“嗯，是這樣，我想請你使用你的紙遁能力做這些。”
雨月拿出之前就讓插畫師畫出來的草圖。
包括海報明信片書簽等等。
她就知道,所以才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糟透……
等等。
小南突然回過神來。
“……做這些？”
她看著麵前繪製著不同角色和動作的精美紙張。
“沒錯……做不到麼？”
看著小南古怪詫異的表情，雨月遲疑的問道。
或許是她把忍術想的太簡單了？
但那位商人不是說了，隻要是跟紙相關的,她都可以做到麼？
“也不是……”
小南隻是懵逼,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她甚至有點被耍了的惱怒。
我是忍者,你就讓我做這種紙片複製的工作？
“那真是太好了。”雨月一拍手，一臉期待的看向她，“那請問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工作呢？”
“產量……哦，我是說每天大概製造多少份呢？”
“需不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幫助？”
“雨月小姐要我做的，就隻有這些？”
小南仍然難以相信，她忍不住又重複問了一遍。
“沒錯，現在就是這些——後續的計劃我們還在籌備中，我相信今後還會有很多跟小南小姐合作的機會。”
小南：“……”
她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卻發現在場的兩人都一臉平靜，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讓她忍不住再次開始懷疑，有問題的究竟是誰。
不是，你們也是忍者吧？
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怎麼能這麼平靜呢？
——那當然是比起其他的要求，這次的要求並不算太離譜啊。
他們早就習慣了。
“這些是隻有你才能完成的工作，請務必答應——當然，報酬方麵，我也不會吝嗇。”
雨月寫了一個數字遞了過去。
“這個額度，你看如何？”
“這個……”
做點紙，就給這個數字？
見人動搖，雨月鬆了口氣，再次加碼。
對錢動心好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樣吧，我知道這樣突然地委托會占據你們不少精力……這樣吧，我加錢。”
“嗯？”
小南抬頭。
“我可以雙倍……不，三倍的委托金，不過也希望你們能加快速度，在一個月完成我要求的東西。”
小南明顯的動搖了。
錢啊，搞組織的，誰會不缺錢呢？
來之前她本以為就是走個形式敷衍一下，並沒有真的準備給人工作。
萬萬沒想到，這人上來就提錢，而且還是三倍……她一時之間真的很想答應了。
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多難得事情。
但小南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還不至於被一個雙倍委托金立刻衝昏了頭腦，她隻是表示還要跟自己的同伴商量一下，希望能給自己一些時間。
雨月答應的痛快，於是她一轉身就去跟長門商量去了。
長門聽完後心情也很複雜。
現在的‘曉’既不是彌彥帶領時那個大家一起努力為了更好的未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的樣子，亦不是足以威脅到整個世界的龐大黑暗組織。
才剛過結束戰爭，嘎了山椒魚半藏的現在，雨隱村又從來都不是個富裕的地方。
他們確實……是挺窮的。
長門麵色凝重：
“所以她能給多少？”
“這個數的三倍。”
小南沉聲回應。
“……答應吧。”
長門艱難的給出了回應。
——其實他是真的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的，但架不住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還正是他們缺錢的這個時間。
這話雖然說著很泄氣。
但就算他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希望，想要給世界疼痛，讓它真的醒來……那也得有錢、有人、有資源才行。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難，非常難。
太難了。
於是在真·‘鈔能力’的加持下，雨月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聽到的回答。
好耶，周邊的書簽、色紙都有著落了。
雖然花了三倍，但這可是個人委托。
不需要考慮場地、工廠、開模等費用。
甚至按照那個商人的說法，隻要是有關‘紙’的東西，小南小姐都可以用自己的忍術生成……這等同於原材料都省下來了。
雨月不懂，但雨月瞳孔地震。
這得節省多少成本啊！
搞定了小南，就等於搞定了整條生產線+原材料。
對現在的雨月來說，差的就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推出了。
眼看就要年末，今年其實沒有太好的時機了。
畢竟這個世界沒什麼雙十一聖誕節這類名為過節實則消費的日子。
就算雨月想自己從頭建立一個這樣的日子，那也得有合適的土壤和足夠多的鋪墊。
對現在這個出行都得翻山越嶺的情況，讓人們全都準時聚集到一個地方，還很不現實。
如果要搞，就得同時在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店鋪同時展開。
而這樣又涉及到是開分店還是找加盟，如何保障運輸和分配貨物等等問額。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雨月覺得這是得不償失。
涉及的地方太多，人也太多……成本自然也會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沒必要。
不過沒有購物節，到是可以國民性的商品的活動……
比如《少年英雄》（下）。
雨月計劃等大蛇丸那邊不那麼忙了，就讓自來也在今年內完成這部作品，這樣明年才好隨時推出。
儘管說起來距離明年還有兩個多月，但是考慮到成品完成後還要校對搞插圖印刷等等，留給他們的時間其實沒剩多少。
雖說好作品不怕等，但熱度也同樣重要。
雨月現階段的目標是快速拿下市場，那就不能等讓人等太久。
誰都知道人類是喜新厭舊的存在。
萬一這期間有其他人也摸到訣竅，那《少年英雄》的熱度就會大打折扣。
所以雨月還是計劃一年一本兩年就出完，上半年出，下半年出漫畫。
這樣新的一年，也都是她的《少年英雄》的天下。
萬一要是新年也有好心菩薩抬她一手，那她明年仍然是原地起飛的一年。
說不定連出動畫的事都能提前完成。
……不過菩薩始終是可遇不可求的，到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菩薩上。
還是得她自己先努力，隻有她基本盤打好了，鋪墊到位了，才能順利從容的抓住那個‘運氣’。
不說了，再說她又要饞菩薩了。
這可不好，做生意可以期待運氣，卻不能把一切都放在運氣和貴人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雨月把備忘錄寫好交給了止水——比起自己拿著，交給止水反而更安全方便。
也不知道少年平時都把東西放在哪兒，好像她交過去的所有東西都會變魔術一樣的消失。
想到這裡，她不由上下打量起麵前的少年，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不是說再高超的魔術也一定有破綻麼？
雨月這樣集中的視線，少年當然不會注意不到。
“怎麼了，有什麼在意的事情麼？”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宇智波止水也總結出一些雨月的規律。
比如她突然麵無表情的盯著一處，大多是突然有了在意的事。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是在思考生意上的事情之類的。
“你先彆說話，讓我再想想。”
雨月拒絕直接詢問答案，準備再努力一下。為此她還特地讓宇智波止水在自己麵前轉了個圈。
然而跟那些大多隻正麵示人的魔術師不同，宇智波止水不管是正麵側麵還是背麵都看不到一點異樣。
……放棄！
術業有專攻，她本來就不擅長這些，那就不要再這方麵浪費更多時間了。
“你把東西都放哪兒了？”
“東西……啊，您是在好奇這個啊。”
少年說著，手一翻又變魔術似的掏出了雨月的備忘錄。
“是這個麼？還是……”
他說話間，手上又是一動，雨月的備忘錄再次消失，緊接著在少年細長的手指間就出現了數個苦無。
“這個呢？”
他笑眯眯地道。
少年的手就在雨月麵前，於是她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樣抓了過去。
……手是正常人的手，苦無……似乎也是貨真價實的苦無？為了確定這個到底是真貨還是某種‘障眼法’，雨月抬手就要去抓。
“當心！”
見雨月手指要碰到苦無開刃的邊緣，宇智波止水趕忙收起苦無，反手握住雨月比他還要纖細的手腕。第一次用帶著責備的語氣道：
“再怎麼好奇，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去摸開刃的武器呀。”
那語氣就好像在麵對一個不懂事要玩兒火的小孩子。
“我隻是好奇這是真的還是魔術的障眼法。”
雨月心虛的辯解。
“我不會很用力的。”
“不用力也是會受傷的，忍者的忍具大多都非常鋒利，有一些甚至還有特殊的能力，所以最好連靠近都不要靠近。”
能被看到的忍具隻是一部分。
更多的還是看不到或者看不清的。
比如不比針更粗的千本，在黑暗中會完全隱形的鋼線等等。
宇智波止水簡單的給雨月進行了一番科普。
然後才好奇的問道。
“魔術是什麼？”
障眼法他知道——比如煙霧彈之類的就是障眼法的一種。
但是魔術？
——其實你們忍者的技術就挺魔術的。
不過解釋肯定不能這麼說。
“就是一種……通過各種手法，給人們帶來不可思議表演的技術。”
“隻用來表演麼？”
“……絕大多數時候是這樣吧。”
雨月思考了一下自己上輩子世界裡的一些經典魔術。
“比如大變活人、空手變出東西……啊這個不算，還有展示一個大箱子，然後把人放進去，接著在對著中間來一刀，但是箱子裡的人毫發無傷什麼的。”
“這樣也可以做到麼？”
宇智波止水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技術，還是說是幻術？”
“不，這應該說是……騙術吧。”
“就是欺騙人們的感官的一些小把戲？”
雨月不太確定的道。
“反正不是忍術就是了。”
卷發少年點了點頭。
“我猜也是。”
“要是忍者有這樣的技術，那不太可能沒在戰場上見過。”
忍者的術說到底還是要用來戰鬥的，不管是藏的再深的秘術還是血繼限界，都一定會在戰場上出現。
總不能抱著自己的血繼或者秘術不用就活生生被人打死。
死了可是什麼都沒了。
“……”
雖然隻是隨口一說，但總覺得大變活人或者人體切割之類的東西放到忍者的戰場上，那就不是騙術而是現實了。
雨月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
她把話題拉了回來。
“所以呢？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好奇的捏了捏宇智波止水的手和手臂。
少年的手上有一層繭子，乾燥而溫暖。
手臂……也沒有那種很誇張的硬邦邦的肌肉或者機關。
她翻來覆去把玩了幾次，都沒有找到看起來像是機關的東西。
難不成其實手上有黑洞？
刷一下就把東西都吸進去了？
“這個嘛。”
少年笑眯眯的湊近到雨月麵前，然後舉起一隻手指抵在嘴唇前方輕聲道：
“商業機密。”
他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眨眨眼。
雨月：……
她表情冷酷的道：“我跟你說，你這樣開老板的玩笑，是要被扣工資的。”
我看你是日子過的太順皮癢了。
“抱歉抱歉。”
少年舉雙手投降。
他雙手合十討饒：“就原諒我一次吧。”
眉清目秀又貼心能乾的少年都這樣了，雨月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像個絕世好老板一樣把他原諒唄。
她沒有再追問。
隻是冷著聲音道：
“預售的登記表今天下班之前給我。”
——言下之意自然是，做不完就彆想下班。
“好的。”
少年大方的一應。
他當然知道雨月小姐不是真生氣了為難他。
再說了，登記表而已，又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東西。
玩笑開完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工作時間。
傍晚收工前，雨月跟著去大蛇丸那裡報道的猿飛阿斯瑪一起去了大蛇丸的生產間。
她得跟大蛇丸打聲招呼，然後告訴一下自來也他那邊接下來的工作方向。
好讓他能提前安排好手頭的工作，看到底是自己做完，還是整理一下，看交接給誰。
新工作要做，手頭的工作也不能順手就扔一邊不是？
新舊工作都是工作，一樣重要。
大蛇丸的生產間1-6號都已經投入工作了。
原本六號七號都是準備留給後麵的岩隱村的。但‘奔走的英雄’係列實在是供不應求，隻好先挪來用一下了。
七號如果不是還差點收尾工作，估計也會被一起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