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宇智波甚至徹夜未眠。
那架勢就像廣大後世考生一般,甭管有用沒用,越到最後越開始瘋狂臨時抱佛腳。
一直到考試到來,還有抱頭哀嚎的:
“我之前的知識點還沒有複習完啊!”
“沒事,雨月商店的經營內容,我也沒有背完。”
“什麼!?”
先前說話的宇智波幾乎跳起來。
“還要看這些的麼?”
“難道不要麼?”
被反問的宇智波也愣住了。
“我們不是為了應聘雨月商店麼?”
難道不應該先了解一下新雇主?
聽他這麼一說,原本那個宇智波瞬間如喪考妣。
這下是徹底完了。
他這完全是抱佛腳,都沒抱對地方啊。
一想到其他族人都成功隻有自己失敗的那個未來。
年輕的宇智波就狠狠打了個哆嗦。
不,隻有這樣絕對不要啊!
於是等雨月再看到這些宇智波的時候,覺得他們這完全不像是要上考場。
而是要上刑場。
她不由把懷疑的眼神投向宇智波富嶽。
懷疑這位宇智波族長是不是對這些看著就很可憐的青少年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比如威逼利誘、或者恐嚇什麼的。
考慮到忍者們一貫奇妙的思維方式和操作……
雨月感覺這個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她對身旁的宇智波止水招了招手。
“他們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麼?”
“挺好的啊。”
卷發少年眨了眨眼。
雖然不管開始的原因還是過程都充斥了一些微妙的烏龍和腦補,但……
“緊張點也好。”
都這樣了,那當然是要全力以赴了。
畢竟,這可是雨月商店的招聘呢。
雨月:……
行吧,這也許又是某種她並不知曉的忍者們的‘常態’吧。
為了表現自己的重視。
雨月特地給這次考試準備了一些‘特彆’的布置。
比如除了筆試之外,還有模擬現場的實戰考核。
而考官,雨月也是就地取材,直接抓了大蛇丸。
作為曾經四代火影的有力競爭者,雨月相信他豐富的經驗和判斷。
至於被突然抓壯丁的大蛇丸,他在短暫的懷疑人生之後,也痛快的應了下來。
人活得久了,果然就會有驚喜。
比如他過去就從沒想過自己有‘監考’宇智波的一天。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個能最近距離觀察宇智波的好機會,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正巧他最近還在思考究竟要雇哪些人來配合自己的工作呢。
現在有這個機會,真是瞌睡就來送枕頭。
自從頓悟了‘可以花錢雇傭忍者’之後,大蛇丸就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了新世界的大門前。
比起威逼利誘,搞不好可能還要麵臨生命危險的方法。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還是問題麼?
雖然用錢不可能讓一個宇智波把一切都公開給自己。
但錢卻可以讓他擁有各式各樣近距離研究並且製作各類能力、血繼限界檔案的機會。
還能順便進行一波篩選。
把那些不必要或者負麵影響過大的劣質品都篩下去。
非常完美。
於是等宇智波的考生們走進考場的時候。
就看到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大蛇丸,正
用那像蛇類一樣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等人。
有關大蛇丸的事跡和地位,木葉成長起來的宇智波們當然也是心知肚明。
然後他們就更慌了。
一個考試,都動用到大蛇丸來監考……這得多重要啊。
難道這其實是打著雨月商店招聘的名號的一次絕密任務的選拔?
更完蛋。
“各位想必已經知道這次考試的重要性了。那我們就事不宜遲,開始考試吧。”
大蛇丸沒有給他們交頭接耳的機會,直接宣布了考試的開始。
年輕的宇智波們吞了吞口水,用恐慌的眼神看著拿著卷子走向自己的大蛇丸。
仿佛他拿的不是試卷,而是某種無法形容的恐怖之物。
宇智波們幾乎要落淚了。
他們最近就是因為活動鬆散了點,摸魚的多了點……但再怎麼說,也罪不至此吧?
但來都來了,他們也隻能含淚為了宇智波的榮耀而奮鬥了。
至少至少……不能在第一場就都被篩下去吧。
宇智波們考試的時候,雨月其實也在隔壁的房間觀察。
由宇智波止水精心選擇的位置,隻要考生們不全神貫注去感知,就很難注意到。
看著這些少年少女們慌張做卷子的樣子,雨月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夢回高考。
……不知道當年自己高考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個樣子。
考場上的宇智波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態全都被人看在眼裡,他們隻是匆匆忙忙的繼續著自己的考試。
再時不時抓耳撓腮,痛苦麵具一下。
卷子的前半部分都是各種學識體——比如計算一些數學公式,解讀一些密碼什麼的。
後半段就變成了各種場景題。
這題目就五花八門了。
除了在不穿鞋的地方賣鞋這種常規操作之外。
還有有人用你家人威脅你背叛雇主,或者雇主公章被偷了怎麼辦等等奇奇怪怪的問題。
——怎麼會有人會做偷公章這種事啊。
再說了,那可是公章。
他們就不能保護好麼?
總之是做的人們昏頭轉向淚流滿麵。
這不是考試,而是折磨人吧?
拷問也不過隻是身體受點苦,這精神摧殘,可比拷問難多了。
好不容易等考試結束,交卷的時候宇智波們感覺自己魂兒都要沒了。
然而這一切卻還沒有結束。
“好,現在就按照順序來進行麵試。”
在專門準備的麵試間裡,雨月和在一旁陪同的宇智波富嶽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請問,麵試是……?”
第一個走進來的宇智波小心謹慎的開口問道。
“沒事什麼,就是隨便聊一聊。”
“首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
忍者們忍校畢業組隊的時候多少也都會有這樣的環節。
但接下來的問題,就有點超出宇智波的預料了:“你了解自己麼?”
“對未來有什麼規劃?”
“對雨月商店的工作,你對自己的晉升和方向什麼計劃或者打算麼?”
???
不是,忍者這不是,雇主要乾什麼就乾什麼的麼?
怎麼還要問起我來了?
要命,他從沒想過啊,這怎麼辦?
不會因為這個把他淘汰吧。
那年輕宇智波瞥到旁邊一臉嚴肅的凝視自己的族長,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他怎麼感覺自己從族長的臉上讀出‘你完了’的情緒了啊?
宇智波富嶽當然不會說‘你完了’。
他隻是對宇智波們這慌亂的表現感到不滿。
確實雨月小姐的問題不按理出牌,但你可是忍者啊。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沒有麼?
連隨機應變都做不到,那還怎麼指望你能做好刺探情報的工作?
這豈不是上去就露餡,露餡就完蛋?
由於麵試是一對一進行的,所以每次進入其中的,就隻有一個人。
而為了防止他們彼此透露有所防備,所以麵試完的人,是走另外一條路回去的。
兩邊人隻能看到彼此的側臉。
而對還沒進去的人們來說,他們能看到的就隻有同族或長籲短歎,或麵如土色的樣子。
……就很可怕。
再看向那個孤零零的‘麵試間’的時候,也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洪水猛獸。
不,比那還可怕。
洪水猛獸好歹還有實體,隻要有實體,就能打,就能戰鬥。
但麵對雨月小姐——宇智波過往引以為傲的力量在這裡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就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智波們也束手無策了。
而另一邊,一個帶著橙色麵具的人,也重新回到了宇智波街道。
宇智波帶土痛定思痛之後,認為自己之所以一直在失敗。
還是因為可靠地同伴太少了。
經過反複的思考。
他覺得還是得從同族下手。
都是宇智波,沒道理一個人都不支持自己吧?
尤其自己還是繼承了宇智波斑意誌的人。
這四舍五入一下,他才是宇智波的正統啊。
如果原本的計劃一切順利,宇智波帶土是不會想到這個可能性的。
但現在他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曉的同伴都有二心。
長門天天繞著雨隱村轉。
小南天天圍著生意賺。
飛段就更不要說了。
他來到‘曉’這麼長時間,做的最多的,就是‘痛擊隊友’。‘曉’本就艱難的招聘工作,因為有了他的存在更是雪上加霜。
這幾個月了,都沒有真·能派得上用場的人來加入了。
黑絕那家夥也不知道神神秘秘在搞什麼。
最近幾個月叫他乾點什麼,那是一次比一次難。
到現在,甚至還跟自己甩起臉色來。
也不知道他那黑漆漆的臉到底是怎麼做到……不,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
無奈之下,宇智波帶土隻能想到自己的同族。
宇智波是慕強的。
尤其宇智波斑,那對宇智波來說,更是絕對且特彆的存在。
如果拿宇智波斑來說事的話,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離家出走多年的‘叛逆兒’,終於意識到了‘家’的好。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宇智波帶土甚至有幾分恍惚。
——多久了。
距離他選擇徹底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幾乎忘記了這裡的那些日子。
無論是熱鬨的店鋪,還是人……
等等,人呢?
回憶了一會兒的宇智波帶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
這麼大一個宇智波街,怎麼會幾乎沒有人?
當然也不是全部沒有。
正街上營業的鋪子也還不少人。
但作為宇智波街主人的宇智波們……都去哪兒了?
取而代之的,是店鋪周圍各式各樣的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