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注意到宇智波富嶽不自然四處飄的眼神,雨月好奇的開口。
“沒什麼……”宇智波富嶽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止水沒來麼?”
“啊啊,因為這次會議內容不能讓止水聽到。”
“什麼?”
還能有止水不能知道的內容?
宇智波富嶽露出驚訝的神情。
倒不是他作為族長偏袒族人。
而是一直以來雨月跟止水兩人都像是連體嬰一樣行動,所以他才會在突然看不到止水的時候覺得這麼奇怪。
就好像司空見慣的東西突然少了一塊一樣奇怪。
“我準備讓止水當我們的測試員,既然要測試最真實的成果,那自然不能讓他預先知道內容。”
說道刺激,那就得突然、無防備。
“這樣啊。”
宇智波富嶽略帶迷茫的點了點頭。
顯然不明白怎麼還帶有測試的。
“那具體要怎麼做呢?”
“是這樣,我現在有三個方案。”
雨月掏出自己的本子的時候,宇智波富嶽卻是瞪大了眼睛。
顯然無法理解對方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找到辦法,還搞出三個方案的。
“在說方案之前,首先我想跟你確認一下,宇智波的幻術,有可能創造一個‘幻術世界’麼?”
不是給某個物品上覆蓋一層幻術,而是靠幻術創造一個世界……或者說一個區域。
“這樣就可以搞個無O恐怖……不,總之就是一個可以最大限度放大恐懼刺激他們的‘故事’。”
宇智波富嶽:……這可真是未曾設想的方向。
“我們可以總結出幾種宇智波最容易開眼的場景,然後再針對性的進行調整,去掉細枝末節使之直擊痛點。”
宇智波富嶽沉默了。
他一時有點不知道這對族人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比如說,愛麵子的,就創造一些社死畫麵——就比如那位忘了寫名字的宇智波少年。”
“……他是忘了寫?”
宇智波富嶽愣了一下。
他有點難以理解這句話:
——怎麼會有人能忘了寫自己的名字呢?
普通人都不會,更不要說這件事還發生在宇智波身上了。
“那不然呢。”
雨月一臉無語。
“如果真的不稀罕,那他不是應該筆試出來之後就跟周圍的人炫耀‘我為了測試才沒有寫名字’的事麼?”
宇智波富嶽設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麵。
如果是他自己在這時候犯了‘忘了寫名字’的錯誤。
那他……
恐怕……
可能也要因為尷尬和無地自容開眼了。
畢竟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還當著自己的族人、尤其還是自己的親朋好友麵前丟人。
在這個沒有忍界大戰奪人性命的世界,搞不好真的會被人記一輩子。
甚至會被他們當笑話留給自己的子孫後代。
……這是死都死不安寧啊!宇智波富嶽動搖了。
“富嶽先生,請冷靜。”
注意到宇智波富嶽身體顫動,眼睛似乎要變紅的樣子,雨月趕緊打斷了他的想象。
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宇智波會是受刺激就會開眼了——這麼情緒化,這個開眼方式跟他們真是堪稱天作之合了。
“抱歉……我失態了。”
宇智波富嶽捂嘴輕咳了兩聲。
“所以雨月小姐是想……我是說把這個沒寫名字的事情再重現給其他人?”
“那倒也不僅限於此,這個效果雖然強,但畢竟已經發生過了,反複使用的話療效肯定會降低。”
“而且若是刺激不當,沒有到當事人最在意的點,反而可能會增加日後他的閾值。”
到時候來個‘事已至此那什麼都無所謂了’,還怎麼開眼?
雨月是想借這個機會賣人情,讓這個忍界最強一族成為自己堅實的支持者,而不是說把人家年輕一代都霍霍了的。
萬一真的導致宇智波開眼難度增加,那就要結仇了。
“原來如此。”
雖然在宇智波富嶽來看,這件事的威力絕對不會降低,但既然雨月小姐作為專業人士如此看待,那應該是有她的考慮。
“但不選這件事的話……那還有什麼威力相當的事件麼?”
宇智波富嶽陷入沉思。
雨月:“那可太多了。”
說道臉麵問題,那不是到處都是刺激麼?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比如富嶽先生正麵對你這此生最大的對手,然後就在你們互撂狠話的時候,你的褲子突然掉了。”
宇智波富嶽臉當場綠了:“我懂了,雨月小姐可以不用舉例了。”
彆說了。
真要有那種情況,那都不是開不開眼的問題了。
轉世投胎恐怕都洗不掉這份羞恥了。
“我懂雨月小姐的意思了。”
真的真的懂了。
“所以呢?幻術能構建這樣的場景麼?”
“能……的吧。”
宇智波富嶽說的不太肯定。
“那麼以此類推,我們還可以在構建出其他場景——比如一些無法麵對的現實、失去最重要的存在,或者麵對最艱難痛苦的抉擇。”
“當然前提是富嶽先生這邊能提供最真實的幻術支持,讓這一切看起來就好像是真的發生了的,不然劇本寫的再好,也派不上用場。”
“……這個我會想辦法。”
宇智波富嶽也明白這個道理。
說到極致的刺激,那肯定得能騙過當事人,讓人以為是‘真實’才能有效。
“那其他方法呢?”
“第二個方案的話,我覺得可以製造一個‘驚悚樂園’。”
雖然是給宇智波開眼準備的,但隻給宇智波用,那就多少有點浪費了。
畢竟搞這麼大一個設施也不容易——不如一物多用,還能拿來掙……拿來給世界人民創造更多娛樂享受。
要知道,‘找刺激’這件事可從來都不隻是宇智波的特權。
“在裡麵放置各種驚恐的,讓人害怕的東西,然後宇智波原本引以為傲的力量也被限製無法使用——總之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出路逃出生天什麼的。”
跟旗木卡卡西說完之後,雨月思考了一夜,覺得還是先得ban掉對驚悚故事來說堪稱外掛的武力值。
這樣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至於怎麼ban……這種技術問題就得問忍者了。
宇智波富嶽:不說這個‘驚悚’究竟是怎麼個驚悚法,光是賴以為生,就像空氣一樣的忍術不能用。
宇智波富嶽覺得光是這一件事都足夠刺激人了。
“我們還可以聯合一下尾獸的力量——對了,對忍者來說,尾獸就是最強大力量的代表之一了吧?”
“是吧。”
宇智波富嶽感覺事情越來越超出自己的想象。
會打起來,也有幾分木訥。
“沒法使用忍術,然後再知道自己麵對的敵人是尾獸……不,還是能用一些忍術吧。”
要是力量差彆太過懸殊,反而容易讓人失去抗爭的動力。
雨月思考的很認真。
但她畢竟不是專業做遊戲的,對這些東西也隻是知道個更改,具體的內容還得大家討論集思廣益。
畢竟最了解忍者的,還是忍者。
“那第三種呢?”
宇智波富嶽試圖轉移話題。
“第三種啊……”
雨月摸了摸下巴。
“第三種我是想做一個類似……闖關?的遊戲,或者說比賽?”
第三種當然是心態崩潰利器‘i>雨月簡單描述了一下‘iWanna’的遊戲機製。
總之就是一個所有關卡都充斥著心理的博弈,雖然通關會有極大成就感。但在通關之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折磨。
讓人懷疑人生——我到底為什麼要點開這個,是自虐狂麼?
宇智波富嶽臉更綠了。
看向雨月的眼睛裡也不知不覺的浮現了警惕的眼神。
——能想出這麼多折磨人的方法的人,真的還是正常人麼?
她到底平時都在想些什麼,才能有這麼多精準折磨的思路啊。
宇智波富嶽甚至開始反思,
反思他們就這樣把年輕族人送到雨月小姐這裡的行為,是不是還是太草率了。
但很快,他就停止了這個不應該有的想法。
忍者,就是要經曆苦難和痛苦。
對自己狠,才是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隻要能開眼,一切艱難困苦。
一切犧牲付出,都是值得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宇智波富嶽帶著任務回去想辦法了。
而尚還不知道將來要發生什麼的宇智波們,仍然還在勤勞的努力著。
雖然一開始是族裡下了死命令才來的。
但工作了一陣子,他們還真是從中找到了一些樂趣。
一些人更是意外的發現,原來自己在某些方麵出乎意料的還挺有天賦。
而做的越是順手,人們就越是願意做。
做出心得,做出成就感之後,就更是欲罷不能。——比如有人愛上了繪製每日宣傳海報。
雖然大部分紙製品雨月都是從小南那邊批量訂購。
但也有一些,比如日常用的,會有許數字或者宣傳語變化的宣傳海報,就是雨月商店的員工自己準備的。
都是雨月商店的工作,被分配到各個崗位的宇智波們自然也不會錯過。
尤其他們各個競爭意識都很強,恨不得今天開始明天就精通。
搞起來本就認真,現在發現了自己的天賦,自然更是欲罷不能,沉浸在想象力和創造力的海洋中。
恨不得一天畫個一百張,把自己的作品貼滿木葉的大街小巷。
也有人迷戀上了製作點心。
準確說是‘冰遁’的各種冰品。
不管是冰製的甜食,還是各種冰製品。
分配到這裡的宇智波表現出了相當強的強迫症傾向。
不僅每份的用量要一致,造型甚至角度也都要統一。
相同造型的冰雕的誤差更是要在2毫米以內。
而且她並不隻是站在一邊指手畫腳,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親手上陣調整。
力圖讓所有出品達到字麵意義的‘一模一樣’。
可以說是品控的極致了。
一開始雪乃還挺無所適從的——畢竟在她看來,現在的樣子已經很標準很一致了。
恕她直言,她真的沒辦法靠一雙肉眼分辨出那些隻有幾毫米的差距。
更彆說進一步做矯正了。
看都看不出來的問題,那怎麼叫問題呢?
但畢竟是精益求精的事情,雪乃作為店主隻會高興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