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黑絕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宇智波帶土臉上剛因為見到久彆的同伴而浮現的那麼一點點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宇智波帶土也耷拉下臉來冷聲道:“我知道啊。”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種事又沒有藏著掖著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黑絕本就拔高的聲音又高了一個度。
我辛辛苦苦哄人容易麼,你這一天天什麼正事都不做的,連傳遞情報的活都做不好?
要你何用!
黑絕氣急敗壞。
但宇智波帶土卻不以為然。
“隻是覺得沒必要提罷了,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挖個遺跡而已……彆說他們不一定能挖出東西。
再說了我們可是要毀掉現在這個世界的。
那麼世界上的一切,到時都將化作虛無。
那就算他們真能挖出來點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
關係大了好麼!
我什麼時候說我的目的跟你們一樣是要毀滅世界了?
我是要解救母親大人啊。
這要是讓人挖出來點什麼,他千年來的努力就要功虧一簣了啊。
哪怕沒有功虧一簣,如果這些人不配合或者說出了什麼問題。
那他搞不好就要再來一個一千年了啊。
就算對他來說,一千年,也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了好麼。
再說了,誰能受得了眼看著自己煮熟的鴨子飛了這種氣呢?
反正黑絕覺得自己不行。
“沒用的東西。”
黑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然後再次轉身消失。
宇智波帶土已經徹底不能用了。
黑絕冷酷的想道。
——宇智波鼬的誘騙行動,不能失敗,隻能成功!
黑絕消失之後,宇智波帶土盯著對方消失的地方,眼神也變得冷酷了起來。
黑絕這個‘宇智波斑’之影,已經有過太多次自作主張的行動了。
要是這一切都是宇智波斑提前安排的還好。
可如果不是的話。
那就證明是他有了不應該有的野心。
比如……不甘心隻能做一個‘影子’,想要對正主取而代之什麼的。
宇智波帶土覺得這很有可能。
畢竟自己當初在麵對旗木卡卡西的時候都會有自卑的心理呢,他作為宇智波斑的影子,這麼多年來都不為人知,隻能聽著宇智波斑在外麵呼風喚雨,會產生不平衡的心態也是理所當然的。
宇智波帶土覺得不能再放任黑絕繼續這樣肆意妄為了。
無論是為了宇智波斑,還是自己。
宇智波帶土轉身走入身後昏暗的房間裡。
雖然這樣做跟宇智波斑原本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出入……
但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偉業。
相信宇智波斑一定可以理解的。
離開了宇智波帶土的黑絕迅速返回——他這次說什麼都得把宇智波鼬拿下!
不就是工作,不就是讓他的領導誇獎、賞識他麼?
大不了他再拉十幾二十個白絕來。
反正白絕又不需要吃喝又不需要休息的,無論什麼工作,都一定能完美勝任!
白絕數量增多。
宇智波鼬負責的工作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廣。
意識到宇智波鼬這邊有神秘(重點是不要錢)的幫手之後,角都大手一揮,把原本兩三個小隊的工作量全都壓到了宇智波鼬身上。
能者,就
應該多勞嘛。
反正不花雨月商店(自己的錢),角都完全不在意這些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什麼身份。
宇智波鼬大大方方的用,他就更大方的給工作。
於是原本就很辛苦的白絕們,此時更是天天二十四小時輪軸轉了。
不僅輪軸轉,危險工作也變得更多了。
《忍者求生》的場地再怎麼說也是沒有太多人工痕跡的‘無人島’,徒手作業風險還是很大的。
“啊!我被蛇咬了!”
一個白絕抱著自己被蛇咬的手臂哀嚎。
被他哀嚎嚇到的另一個白絕,更是直接從幾十米高的懸崖上手一滑掉了下去。
因為沒有配備安全繩等設備,白絕就這樣直接從半山腰墜落到了穀底,還連帶著把自己身位下方的白絕同伴一起帶了下去。
三四個白絕一起在穀底摔成了片片。
好在他們本來就不是正常生命,摔這麼一下還不至於失去工作能力。
緩一緩,就可以繼續乾了。
但這不代表白絕就一點埋怨都沒有。
他們看向那個最先發出尖叫的同伴。
“乾什麼啊,被蛇咬了又不會死。”
叫這麼大聲乾什麼。
“……對不起。”
那個被蛇咬了的白絕停下了尖叫,撓了撓後腦勺。
也是哦,他又不會死。
他隨手把咬著自己的蛇拽下去,繼續開始補給包忍具的回收工作。
——而這一切,都被宇智波鼬看在眼裡。
數量不斷增多,而且還有著恐怖的生命力,也讓宇智波鼬再次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這個變態……不,黑絕並不是一個人行動。他的背後,還有一個相當大的勢力團體。
這些‘白絕’如果不是實驗體,就是他們搞出來的用於作戰用的‘部隊’。
雖然他們單個實力並不強——至少宇智波鼬覺得自己可以輕鬆對付十幾二十個。
但這些人生命力極其頑強,常規的戰鬥恐怕難以解決。這樣一來,就可能讓忍者們陷入車輪戰。
說到底,忍者身體強悍,卻不是真的不會疲憊不會死亡。
好比二代火影,還有鼎鼎有名的三代雷影。
最後不都是被車輪戰生生耗死的麼。
宇智波鼬越想越有危機感。
——得想個辦法,打入內部才行。
這樣一來,他才好探聽更詳細的情報……並找到他們的弱點。
少年暗自下定了決心。
於是等到黑絕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刻意表現出被對方動搖了的樣子,好讓對方能更加鼓足乾勁來‘說服’自己。
這樣一來等他再次提起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可以半推半就的加入其中了。
……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會影響雨月商店的工作,但宇智波鼬覺得還是探明變態群體的真實實力和弱點更加重要。
至於可能會投在自己身上的罵名什麼的……
那是什麼?可以讓多一個人活下來麼?
不能,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這樣,一個有心誘騙,一個有心打入敵人內部。
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的氛圍,反而比過去要更加融洽。
就差一起契機,就能水到渠成了。
而這個‘契機’來的也很快。
因為雨月要的《少年英雄》、《忍者少女》等係列忍者作品IP的雜誌《風雲忍者奇談》在千呼萬喚之中,麵世了。
這個雜誌從宣傳創辦,再到收錄作品和發行,都突出了一個‘快’字。
雜誌社選址的問題簡單,不說主編自己
名下就有房的事。以他主編的身份,當然也不愁沒有人脈去找房。
敲定編輯部之後,就是人員的問題——這個也不用著急,畢竟本來他手下就有不少人。
再加上這可是給知名IP工作,多得是人搶破頭進來。
對他們來說,真正麻煩的,是稿件。
為了防止沒人投稿讓雜誌開天窗,他們還特地找了原作者和插畫師約了一些設定上的彩蛋和早期草稿之類的內容準備補上。
——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創刊號直接就砸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消息一傳出去,熱情的讀者們的投稿就蜂擁而至。
稿件數量之多,一度讓他們臨時招了兩個分揀工來才算是都整理了過來。
主編永遠忘不了當他忐忑的等待著投稿的時候,那個眉清目秀的雨月速遞快遞員用封印卷軸當著他的麵嘩啦啦倒稿件的樣子。
多到需要用封印卷軸來運送的稿件不僅鋪滿了桌子,還順著桌邊一路往下掉。
漸漸地把辦公桌周圍,甚至於他的身上都堆滿了。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及時撤離,那搞不好他整個人都要被淹沒在裡麵了。
原本他看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哥連個箱子都沒帶,還以為可能就幾封信的事情……是他太天真了。
其他幾個編輯短暫的呆滯後也趕過來幫忙。
——然而那個雨月速遞的小哥卻說,這隻是第一批,後繼應該還會有一批。
“雖然總數可能比不上這次,不過也不會差了太多就是了。”
主編的表情也從呆滯到狂喜,最後又變成了驚恐。
“快,快去把隔壁也租了,當收藏室!”
“明天……不,今天就得談下來!”
哪兒有空等明天啊!
而人們之所以這麼熱情的投稿,除了對作品的熱愛和想要擁有參與感之外。剩下的就是感動了。
感動,真的太感動了。
太太太感動了。
過去讀者們雖然也有很多大小圈子和同好,也有不少‘隻要你喜歡XX,就是我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的事件。
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隻能在發售限定周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推的同好究竟有多少人。
畢竟沒有社交媒體,身邊的人基本就那些——然後還要分三五個不同的喜好組合。
比如有喜歡《少年英雄》但對《忍者少女》一般般的。
也有同時喜歡這兩部,但兩人喜歡的角色各不相同且差距很大的。
甚至還有因為對劇情理解的不同而爭吵的。
總歸還是沒那麼契合且快樂。
很多時候,腦子裡明明有一萬種想法,卻不知道找誰去表達,寫出來卻沒人能鑒賞欣賞,沒人與自己討論。
本身就是一件相當空虛的事情。
現在不一樣了,那可是《少年英雄》和《忍者少女》的發行方耶。
他們搞雜誌搞征稿,那四舍五入不就是官方支持我的論點和想法了?
什麼?還有跟自己推完全相反的人也在投稿?
那我不管,反正這是官方在找我投稿,是他們對我的支持。
我不再是閉門造車,而是可以讓全世界的同好看到我的想法。
——還能有這更快樂的事情麼?
沒有,不存在的!
一開始隻是一些狂熱愛好者在行動,但畢竟大家都有親朋好友。
見他們都行動了,因此而產生了‘他都做了,那我也行吧’的想法,跟著一起開始寫起來畫起來的也不再少數。
成品質量好不好的……嗨,重在參與嘛。
當然也有其他原因參與其中的
。
比如‘危機派。’
“萬一因為我們都不投稿,因為稿件太少這個雜誌沒有第二期了怎麼辦。”
早些年因為還在戰亂時期,雜誌這個月還有下個月就沒了的情況並不少見。
他們不一定對這個雜誌多感興趣。
但對作品的熱愛,還有官方對他們的熱情與尊重,還是讓他們十分感動且擔心的。
感動是因為無論是官方的雜誌,還是麵對廣大讀者的征稿,都是他們第一次經曆。
這讓他們有一種被關注、被認可的熨帖感。
原來我的熱情和我的想法,他們都有注意到。
他們不僅注意到了,還給了這麼一機會和一個平台,讓我們抒發出來。
他真的,我哭死。
雖然不知道這個雜誌是不是真的能做好,但好歹也是官方的一份心意,是他們對我這個讀者的愛了不是?
他們還是要支持的。
於是就有力的出力,有才華的出才華……總之先得把數量堆積上去。
好歹要讓官方看到自己的熱情和實力不是?
萬一他們一感動,續集就出來了呢?
甚至一些手裡有錢的,乾脆就去找畫師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