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網球部做了些基礎訓練就宣布提前解散。
大家在活動室更換著隊服,興致盎然地商量著要去哪裡吃飯。
[訓練可以逃,吃喝玩樂少不了]的毛利拖長音調推薦道,“附近都吃膩了,我們去中華街吧~”
很明顯,大家都聯想到去年葉梧推薦他們去吃的烤肉火鍋自助,那舌尖味蕾的碰撞時至今日依舊令人難以忘懷。
“就去中華街找家中華菜館吧。”
幸村低頭沉思須臾後,直接同意毛利前輩的意見,他視線無意間看到幼馴染那迅速黯然的神色,多加補充了一句撫慰道,
“畢竟一直吃烤肉,難得吃點不一樣的菜品吧。”
“誒,橫濱中華街,我想吃北京烤鴨。”切原已經興奮地咂嘴舔唇。
柳蓮二整理了下上衣,目光淡泊瞥向後輩,“駁回,超出預算。”
仁王姿勢隨意躺倒在長椅上,無情嘲笑,“piyo,你是什麼小少爺嗎?居然敢用社費吃北京烤鴨。”
北京烤鴨在日本是賣出天價的中華料理,換算人民幣一隻快要1200元。
真田也待開口教育後輩不知柴米油鹽貴時,一身閃耀金光的冤大頭推門出現,語氣囂張打斷眾人的談論,
“你們如此貧窮悲慘的聚餐,讓我感到悲傷。”
才虎說著亮出一大把鈔票,挑眉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
“哈哈,求我吧庶民們,看著你們虔誠的份上,我會請你們去吃最正宗的北京烤鴨,直接空運過來的那種。”
好硬的嘴!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位前輩想刀人的眼神是瞞不住的。
葉梧眼見幸村眼神刀鋒般冷冷掃視後輩,心下替著小子捏了一把汗。
儘管不想帶著才虎這個臭屁小鬼,但畢竟是經理,聚餐肯定是要參加的。
暴發戶二代一聽要坐電車,當場表示這是貧民的出行方式,硬是一通電話,幾輛加長林肯直接到達校門口。
幸村挑眉意味不明一笑,“嗬,畢竟是經理的一番心意。”
說完淡定自若地坐進內飾豪華,金光閃閃的車裡。
出發不久後,天空突然下雨了,橫濱天氣晴雨不定,還好幾人都帶了傘。
車子停在了中華街的朝陽門牌樓,烏雲的籠罩下,天色完全暗淡下來。
在暗夜下,各色牌樓燈光十分醒目,眾人下了車,撐傘走在步行街上。
明明是下雨天,卻一點也不影響這條街的人氣,一路上人頭攢動,眾人隻得放慢腳步欣賞著中華特色氛圍的裝飾。
柳看向遠方的關帝廟,“全國大賽結束後差不了幾天,這裡會有《三國誌》裡的關帝誕慶祝節目。”
《三國誌》在霓虹人心中可謂是備受追捧,老少皆被影響的一部書。因此柳蓮二這麼一提,這群少年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到時候再一起來看吧。”幸村柔聲笑笑敲定了下次的聚會。
一路上說說笑笑著,在柳的美食筆記篩選下,眾人撐著傘著走到一家中華飯館門口。據傳這家北京烤鴨做得很好吃。
“柯南道爾樓。”柳生輕聲吟念著餐館牌名,作為推理愛好者,這個餐館名字起的甚合他的心意。
呔,葉梧卻隻覺得這牌匾名字很危險!
想到今年在報紙上看到層出不窮的偵探破案事件,葉梧邁進店裡的步伐便有些猶豫不決。
走在後麵的丸井並不知情好友的心理活動,他迫不及待地輕輕一個推搡,葉梧就順勢幾腳邁進店裡。
眾人在侍從的引領下,分彆圍坐在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圓桌上,這家裝修是大廳包廂,每桌都有一米高的綠植圍成隔離帶,保護了客人聊天的隱私。
大家瀏覽了菜單後各自點一兩道喜歡的菜,服務員侍立在一旁記錄著。
等到切原報出“北京烤鴨”這個菜單名後,隔壁桌猝不及防傳來驚駭的尖叫聲。
“死人了!這北京烤鴨有毒!”一位圍觀群眾大叫驚呼出聲。
剛點完北京烤鴨的切原被尖銳的叫聲悚然地哐當一下,手上的菜單冷不丁墜落到地上。
葉梧也心下一咯噔,內心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
立海大一眾聽到聲響,立刻站起身,跟著這桌的服務員一起,往隔壁發聲的桌子探頭望去。
葉梧一眼就看到對麵小學生藍色小西裝配上紅色小領結,心中直呼臥槽,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死亡筆記走來了。
按著情形,另外幾個民工漫我是不是也能期待一下,那擼多,啥是Gay!
葉梧:給爺整笑了,這個世界,我吐槽累了。
餐廳的大堂經理很快出現現場,他迅速控製場麵,撥打了報警電話,並吩咐關鎖大門不讓人出去。
沒破案前,全場都是嫌疑人,這位經理雷厲風行地讓食客稍等片刻。
“那菜還上嗎?”給立海大這桌點菜的服務員問道。
這麼淡定,你是認真的嗎?
“不了,很抱歉,麻煩取消下單。”幸村微笑看著對方請求道。
發生了命案,沒人能夠沒心沒肺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
神奈川縣警察本部很快就出動,立海大眾人就圍站在自己的那桌綠植圍欄邊,看著隔壁警官處理案件。
死者是電影製作人,高效率地驗了桌麵和餐具,結論是毛巾沾有氰酸鉀,死者沾染後手拿烤鴨食用才一命嗚呼。
麵色冷漠的國字臉警官直接武斷地判定,隻有距離很近的人才有可能調換毛巾。
因此死者是由他隔壁位置的大叔偷偷更換了有毒毛巾,這才導致死者手上沾染毒液,之後吃烤鴨時才回中毒死亡。
看著對麵那桌被指認凶手的大叔和警官發生了爭吵,立海大眾人低沉著嗓音小聲討論著目前情形,
“這位警官未免也太武斷草率判斷了吧。”桑原感到一頭霧水。
柳辨彆了警服,“好像是神奈川警署。”
“你認識他嗎?真田。”幸村偏頭看向一旁的真田。
“不認識,應該是最近幾年調職過來的。”
真田的祖父是警察廳工作的,退休後,在家中開著劍術道館,其座下門生達到3千多人,他家裡經常出入警廳人員,因此,出生神奈川的警署真田基本認識。
“是我呀,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被冤枉的大叔隻好自爆身份。
意外的是,哪怕亮明了身份,毛利小五郎也沒能洗脫懷疑,得到這位警官的推崇,相反,這位警官態度冷淡,語氣有些冷嘲熱諷,
“原來你就是那個昏睡的小五郎。”
不不不,應該是麻醉的小五郎更合適,葉梧盯著毛利的脖子,不自覺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頸。
立海大一眾人大多聽說過毛利小五郎的稱呼,沒想到這麼巧合的事情,居然恰好命案發生現場,偵探居然和死者同桌吃飯。這得是多小的概率。
“毛利小五郎?知名網紅呀。”丸井想到網絡上經常看到這位偵探的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