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夜宵的路上,大家再比幾場,真田你和切原組隊吧。”葉梧沒什麼興趣繼續打了,轉頭看向在旁邊觀戰的真田,對方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裁判,我們玩點有趣的吧。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回球如何?”反正夜宵搞到手,後麵是輸是贏就和他沒關係了。
“那倒是很特彆,野崎君。”場上幾人無所謂地接受了葉梧的提議。
跡部發球姿勢準備,忍足開口提問,“海洋性氣候的國家有哪些?”
“英國。”跡部一發短下旋球。
真田瞬間發力,切球卸掉小球的旋轉,“德國。”
千石接球,反手蓄力擰拉,“法國。”
小球來到切原麵前,“誒,啊日本。”
“真遺憾,答案錯誤,跡部組得1分。”忍足侑士低沉嗓音誠懇道。
真田怒吼,“太鬆懈了!這個都不會!”
切原委屈,磕磕絆絆解釋道,“這個太難了吧,我一年級可沒有學這個,能不能換點簡單的問題。”
有學你也不見得會。桑原一旁圍觀深知真相。
忍足侑士好脾氣地跟切原道了歉,眼見跡部即將再次發球,“英語A開頭的國家有哪些?”
跡部:“Argentina(阿根廷)”
真田:“Austria(奧地利)”
千石:“America(美國)”
切原:“可惡,那個美國是我想說的!”
眼見比賽毫無體驗感,切原被不留情地踢下場,換成柳蓮二和真田雙打。
沒過多久,跡部家的管家空降落地在操場,親自將外賣送來宿舍樓客廳,該咋說呢,有錢人的快樂真的是想象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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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梧看夠了熱鬨,一個人先回去宿舍,經過樓梯過道處,盯著前麵一金發背影莫名眼熟。
對方直覺般迅速轉過頭,兩人一個對視。
“小梧!”宮侑從樓梯兩三步蹦跳下來,直接跳到葉梧背上。
恍惚間感覺聽到骨頭碎裂的身影,葉梧伸手自然甩開緊勒自己喉嚨的雙手,輕咳了兩聲,沙啞問道,
“怎麼沒跟我說你在青訓營訓練?”
葉梧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因為兵庫縣也是有組織集訓,宮兄弟往年都是參加縣裡的訓練營。
“小治沒來嗎?”葉梧沒見到人,詫異詢問道。
“哈哈,那家夥沒選上,所以隻待在縣裡集訓。”
葉梧將手頭炸雞往上提了提,“吃不?”
兩人絲毫不講究,坐著樓梯處直接吃著雞腿聊天。
“小梧,我今天剛想聯絡你呢,我剛才聽他們說神奈川電影院發生殺人事件,死了三個學生,我還以為是你們學校的呢。”
“倒是上個月的事情了,是裡櫻高中的學生,不是我們學校的。”葉梧有些感動幼馴染掛念自己,單純的少年總是能慰籍到心靈。
他想起了從前,眼前的一幕,好像從前自己在省隊訓練時刻重疊,父母在看見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報道不好的新聞,總是要打電話再三確認自己有沒有出事。
炙熱的掛念讓人柔軟。
“小梧你能來太好了,同在這裡訓練的人都不會像阿蘭那樣吐槽我,好寂寞呀。”
餘光瞥見對方激揚的心情,葉梧微笑緩緩安慰,“不過和強者交手應該會很開心吧。”
“嗯呀,我跟你說,我們訓練營有個三年級的二傳手特彆牛逼,哈,不過一年級裡最牛逼的二傳手是我,過不了多久我也會超過這位前輩呢...”
葉梧安靜地傾聽著,兩人聊到快熄燈時,才在宮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分彆。
他們網球國中生住的是二樓宿舍,一樓是高中籃球,三樓是高中排球。
回到宿舍時,白石正在奮筆疾書著什麼,幸村站在一旁觀望,切原已經入睡了。
“這個時間點做功課?”葉梧好奇,好友原來好成績都是這麼勤奮得來的,不由肅然起敬。
幸村貼近葉梧,低聲為其答疑,“在寫劇本,說是明晚要和大家玩劇本殺。”
“這樣呀。”葉梧應答著,自然般邁步走到陽台再重新地簡單洗漱。
不久,有腳步聲靠近,幸村也悄悄走了出來,如溪水悅耳般的聲音響起,“你去哪裡了?切原說你早就回宿舍了。”
“哦,剛才在樓梯處碰見阿侑了,聊了會天。”
快速用毛巾擦完臉,葉梧側目望向依靠門邊的好友,對方領口微微敞開暴露在空氣中,他皺眉道,
“睡衣外套扣好,披著會感冒。”
天光悠長,涼風驟起,陽台外吹進的風帶著絲絲涼意漫溢在空間中。
聽取勸阻,幸村隨手一攏外套,“差點忘了,樓上是高中排球青訓,宮前輩們能來訓練也不意外。”
幸村今年也陪葉梧在東京看了排球比賽,畢竟宮兄弟也是能打進全國的隊伍。
隻聽見低低的嗯了一聲,葉梧說著狀似無意,探究的視線隱晦般看向對方,
“最近我要陪著阿侑,小治沒在訓練營,那小子纏著我陪他。”
“好的。”幸村神色自然地點頭,此話兩人小聲交談著其他瑣事。
之後半小時,宿舍開始熄燈睡覺了。
躺在上鋪,葉梧在黑暗中翻了個身,為自己的多疑感到無語,很顯然,海原祭當時那個眼神應該是錯覺。
這麼想著,過濾掉內心的不安,葉梧合上雙眼,慢慢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