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聞言,聲音壓低,“那可就有意思了。”
沒過多久,和多君拉了十人過來,葉梧和和多君率先開打。
“你要小心點,我已經不是國一時候的狀態了。”葉梧賽前好心提醒道。
那時候的比賽,葉梧身體狀態未長成,而且對方有玄幻網球,而自己當時還未發掘身體潛能,和對方能拚的,也就剩下球技和戰術了,隻可惜到了第三盤,自己就回球就已經軟了。
“放心,我聽光希說過。”和多君顯然有所了解。
既然對方心中已經有個大概預期,葉梧也就放開手腳開打。兩人隻試水了一旁,葉梧6:1完勝對方,其中這一分,是禮儀讓分。
和多君雖然是青少年準職業選手,但是日本的成年組,在世界排名能叫出名字的沒有幾個,這麼多年,也就出現了越前南次郎這一位能在國際上叫出名字的選手。
成年組尚且如此,何況是少年組。當然,和多君這幾屆天賦水平比之往年,也是不錯的,隻是不如現今國中界這群人的天賦妖孽罷了。
葉梧還得觀賽其他隊友的水平,兩人的比賽暫時結束,反正三天的時間,接下來兩天都可以找機會再打。
.....
晚飯時,網球部眾人隻是埋頭吃飯,少有的沉寂氛圍。
今天和兩支俱樂部的比賽,除了幸村7:5贏了,其他全員都輸了。挫敗感在心頭縈繞不去。
飯後,幸村直接開會,要求大家複盤今天的比賽感想。
“我輸了,6:1。”真田啞著嗓子,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雖然想過會輸,但沒想到,自己比預期的弱。”
幸村淡聲詢問,“你儘全力了嗎?”
“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了!”
“動如雷霆,難如知陰,這兩招呢,有使出來嗎?”幸村隻是平淡看著真田。
真田被質問有些啞口無言。
“副部長什麼時候開發新絕招?我們都不知道。”切原麵露驚訝。
“是幾個月前,為了對付手塚而開發的新絕招。”這件事隻有幸村知道,真田並沒有要求幸村隱瞞大家的意思,但幸村見對方一直沒有在隊內練習賽時露出這招,連和梧的比賽也沒有顯露。
幸村也就明白幼馴染是把絕招封印了。藏著的絕招,隻為對付一個人。他也就沒有跟其他人提起。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隊伍大家輸的比分有些難看,幸村忍不住有些煩躁,直接質問起了真田。
真田在眾人的注視下,才呐呐開口,“一直封印著,忘記使出了。”
這話一出,幸村都快被氣笑了,“你的絕招就這麼無敵嗎?絕招也是需要進化的,你如今是在停滯不前。”
“對嘛對嘛,副部長你是怕我們偷學不成?”切原搖頭晃腦地附和幸村。
葉梧不是人生導師,他麵對走進誤區的好友,說話態度不會像日本人那般含蓄委婉,他臉色漠然,話語芒刺般冷冽,
“你太偏執了,網球隻是打網球,是在進化自己。而不是為了打敗某一個人。”
在一群好友的警醒下,真田背後一寒,耳邊的話語,宛如切中時弊地給了他一巴掌!
自己這幾個月到底在做什麼,在創得陰,雷絕招後,似乎就沉不住氣,沾沾自喜,自信可以拿下手塚的興奮,讓自己迷失在自得自滿裡。
“明天給我使出來,不要再故步自封了。”幸村要求道。
在真田大聲保證自己明天將全力迎戰後,其他人也相繼複盤自己的比賽。
“他們的雙打戰術十分豐富。相比之下,我和桑原的策略一直很單一,桑原側重防守,而我隻是搶攻製勝分。他們雙攻,以守為攻,守中反攻,很多變。”
丸井明白,自己和桑原需要進化掌控全場才行,不能因為是雙打,就隻想著負責自己半區就夠了。
網球場,可是劃分四個區域!
“如果想要進步,打法類型是一定要增加的。要經常嘗試讓你不習慣的打法,怕成年期的固定,青少年時期一定要經常調整。網球的進階,
最怕的是慣性,戰術思想的懶惰。”
葉梧給對內幾位雙打隊友的建議隻能是多提高戰術方麵的運用,還有打法的改變,不過打法初期修正比較困難,最終讓他們在關東決賽後再開始嘗試。
“我那是一開始和幾位前輩對打體力耗儘,不然我可不是輸,我明天絕對贏回來。”切原擦拳磨掌,眼裡的氣焰躍躍欲試。
......
幸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部員近段時間,有些飄了。
“你們需要走出舒適圈,相對的,我也一樣。”
人外有人,對網球的汲取,是永無止境的一個過程,永遠在超越自己。
永不止息。
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比賽,立海大眾人打法相繼改變。
沒有局限於自己早已諳熟於心的打法,而是汲取對手的優點,打法多樣化,運用更多的技戰術。
不適應的打法和戰術讓眾人被對手更加針對,這種感覺肯定是糟糕的。
即便如此,大家也甘之若飴。
這就是讓人強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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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訓練結束,眾人齊聚吃晚飯時,提到了隔壁桌有人在談論FUJIROCK音樂節。
“新瀉縣湯澤町嗎?不算遠,大家要過去放鬆一下嗎?”幸村斂下眼眸沉吟片刻,這幾天大家輸了比賽的挫敗,想進階的迫切感,他都看在眼裡。
寶劍需要慢慢磨礪,無需太過急躁。大家繃得太緊的情緒需要放肆紓解。
“是要露營租帳篷嗎?狂歡一整晚!”切原雙手一揮,已經比起rock手勢。
這個決定太匆忙倉促,柳蓮二尚有顧慮,“門票幾個月前都預定完了,而且今天是音樂節的第三天,這時候已經沒剩下幾個帳篷駐紮位置。”
“是苗場滑雪場那邊嗎?本大爺有彆墅,直接過去,露營,那是啥庶民貧窮玩法?”無視眾人嗔視著的目光,才虎嘴角一撇不屑道,
“至於門票,本大爺打個電話的事情。”
果然,錢買不到快樂是假的,如果買不到,這邊的建議是你錢不夠多!
“我算是明白跡部在冰帝能成為king的原因了。”仁王手撫下巴神情嚴肅分析,“用錢砸出來的。”
跡部:無緣無故風評被害!
“才虎這孩子打小就招人稀罕。”向金錢勢力低頭,葉梧誇讚對方,“不愧是網球部全國第一的經理,瞧瞧這手腕,這魄力!”
某人叉腰下巴高高揚起,神色自得地聽著眾人的‘走心’彩虹屁。
沒多做耽誤,一群人收拾行李,在才虎少爺幾輛直升飛機的護送下,來到了新瀉滑雪場山上的彆墅安頓。
一剛落地,眾人隱約能聽到會場彌散的搖滾聲,帶著收斂的狂野,放肆喧囂。
把行李放在房間時,葉梧心有戚戚看了眼室友幸村。
謝天謝地,如果安排帳篷,自己老腰不保呀。葉梧想到去年夏日露營,此刻悲傷浸透眼眸。
在幸村察覺視線看過來時,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伸出右手,矯揉造作地按著腰。
幸村眼神一暗。
深邃的雙眸,透露出,是記仇的跡象。
網球部眾人過來搖滾主會場時,時間才晚上八點,正值氣氛火熱。
節奏的搖擺,人們沉浸在音樂裡,扔掉憂愁和煩惱。
有人聽搖滾是宣泄,有人,是救贖。
是孤單至張狂。是敬畏。
慢慢地,眾人置身在周遭吵鬨的世界裡,眼裡都是明亮恣意。
旋律、節奏,樂隊,那歇斯底裡的嘶吼,發出靈魂共鳴。
哪怕是矜持的蓮二,身體也隨著音樂輕微地晃動。
切原和丸井嗓子已經嘶吼沙啞了。
比肩接踵的人群中,幸村被身邊人拉扯著揮手,他看了一眼對方。
在夜空中煙花的映襯下,粉發少年被定格,側顏清晰,笑容肆意灑脫。
空氣光影迷離,手中的溫度慢慢上升,這一幕,如同風聲中的輕語呢喃,湧上的情緒讓他無法描繪。似乎讓他難以忘懷。
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