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上,希臘vs日本的第二場雙打,很快就開始了。
日本先下一城,第二場對戰的是希臘的兩位國中生。
牌麵上來看,日本這邊贏麵更大。
但既然能讓兩個國中生一起出場,這對雙打搭檔,是希臘的紙老虎棄牌,還是主力軍底牌?
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
排名No.10的希臘,真正的實力,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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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的休整時間裡,全場看客都在懸懸而望。
“雙打一,omatch,遠野篤京(高中生)/切原赤也vs阿波羅·史蒂芬諾普洛斯(初三)/獵戶座·史蒂芬諾普洛斯(初二),希臘隊發球、”
“華麗的盛宴,即將開始,渣宰們。”遠野篤京身處底線處發球,下巴微挑,嘴上言語猖狂,不忘向對手下馬威。
前場的切原止不住地點頭附和,“搜得死。”囂張般地為這位前輩搖旗呐喊。
麵對兩人的挑事端,希臘隊兩位初中生,顯然更像成熟端莊的前輩。
在裁判的催促下,日本隊兩人開局便先聲奪人。
希臘隊場麵異常被動。
連續地施壓對手,遠野篤京的處刑招式層出不窮,大腦皮層的多巴胺分泌,越發激起情緒的亢奮和戰栗。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場上近乎一邊倒。轉眼來到20分鐘,
“4:0,日本隊領先。”裁判吹哨。
角鬥場的希臘隊觀眾粉絲,心態完全被打崩。既驚愕又焦慮,這種情緒讓他們逐漸陷入了沉默。
人類的悲喜不相通。
場上的日本隊兩人麵色激動,一個飛身胸膛相撞。
“宰了他們!”
“殺了他們!”
可謂是囂張跋扈。
日本隊休息室裡,幾個國中生神情放鬆自然,調侃著,“有沒有覺得,這兩人湊在一起,有種特彆興妖作怪的感覺。”
“如出一轍的囂張。”
“臭味相投?!”
“這種默契也就表現在挑釁對手上。”身為以嚴格苛刻標準的立海部長,幸村目光下斂,輕悠悠拋出,
“如果能表現在比賽裡,我更加感到欣慰。”
“這兩人的雙打,完全是劃線各打個的。”真田抱臂,臉色一沉,如磐石般冷聲道。
正副部長的一席話,一時令大家感慨立海的王者鐵則。
葉梧聞言,偏了偏脖子,斜眼看過去真田,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戲謔。
仿佛在說,你真田雙打雖好,不也挑剔搭檔嗎?
也好意思說切原,還不是他八兩,你半斤。
冷哼了一聲,‘經驗豐富’的真田脊背微僵,卻不為所動。
“雖然比分壓倒性,但都是底線攻擊型選手,至少商量個底線陣型吧,這樣比賽才有觀賞性,嗯?”跡部開始他的美學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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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交鋒依舊。
朝著對手的底線,切原以正手側身攻,一記角度刁鑽的中央點斜向擊球。
小球從網帶低飛,過網即墜。
來不及救場!
希臘隊觀眾在心中一陣遺憾。
千鈞一發之際,像是殊死一搏那般,希臘隊的阿波羅身體扭曲,反手猛地一掄,抽壓回球,隨後腳步踉蹌,側身摔倒在地。
一記漂亮挽救球。
網球伴隨著淩厲聲勢,溢著寒氣,急速飛掠。
“冒牌偽劣者,有罪,施予判決。”希臘隊前場的獵戶座朝著遠野篤京,目光在空氣中刹那相遇,隻見他如惡作劇成功了那般張狂,
隨後燦爛的臉龐滿是的無邪微笑,張了張嘴,“懺悔吧。”
說出的話語輕飄而冷漠。
遠野篤京瞳孔驟然收縮,難道?!
“out出界,40:0,日本隊領先。”
反應過來時,前場雙打邊線一道清晰顯著的黑焦。
遠野篤京那雙鳳眼突然變得格外陰翳寒冷,握著的球拍隨即收緊。
斯蒂芬諾普洛斯家族的後裔?哼,看來眼前的兩個小鬼,看來也不是靠運氣來到世界賽的。
切原正為對手這球出界感到幸運,激動地想跟遠野來個擊掌。
“Aho,不要妨礙我!”遠野篤京舔了舔薄唇,宛若實質的瘋狂肆虐眼底。
“又哪裡惹你了?”切原略顯委屈小聲嘟囔著。
遠野篤京抬眸看向搭檔,刀鋒般淩冽橫掃切原一番。
隨即突然的動作,誰都始料不及。
隻見他氣勢拋球,刑法第十二條,【電椅】,毫不猶豫招呼在切原身上。
對此,
在選手等候區的白石低呼一聲,一旁的種島修二倒是鎮定挑了挑眉。
休息室裡,耳邊是眾人的批判聲,立海幾人卻是對視一眼後,神色皆有些不明。
切原趴著地上,腰身跟手臂一陣酥麻。
無法起身,手臂也抬不起,這讓切原罵罵咧咧地問候遠野篤京。
遠野白了後輩一眼,無動於衷,“閉嘴!這兩個雑魚,我來解決綽綽有餘。”
這兩人,好起來比蜜還甜,鬨起來比狗屎還臭。
選手的眉眼官司,裁判顯然興趣不大,他公正地宣判比賽繼續。
而場上的氣勢有所改變,除了部分敏銳的老球迷,其餘觀眾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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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秒殺太浪費了,我要慢慢享受。”獵戶座歪頭朝著同胞哥哥阿波羅請求道。
“可以。”
隨著比賽的繼續,場上局勢儼然變成了一場獵逐。
觀眾沒有料想到,本以為是希臘隊的最後殊死反擊,誰知道隨著比賽的揭露真相。
對方是個很會演戲的合格演員。
人家希臘隊兩個初中生,就享受這種絕地反殺,戲弄對手的快感。
日本隊,已然成為刀下魚肉。
“這對希臘兄弟,是斯蒂芬諾普洛斯家族的後裔,傳聞他們家族是劊子手世家,擁有999種處決方法。”乾貞治為眾人解釋道。
看著場上特效逼真的模樣,葉梧麻木道,“劊子手世家?好一個融會貫通呀。”彆最後來個五馬分屍。
前搭檔君島育鬥優雅推了推眼鏡,“遠野的絕招靈感,多數來源於這個家族。”
眾人神情不由一沉。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那不就是弟子打師傅——小打小鬨。
魯班麵前賣弄本領——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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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野篤京臉色微微發白,咬牙拍打來球,巨大的力量衝擊著拍線。右手有些微顫著,隨即一道厲喝聲響起,他左手附上拍柄,以雙手握拍迎擊。
砰!
球被還擊了回去。
一個卸力,尖銳的疼痛從骨髓鑽入神經。
被對手再次擊碎的膝蓋,一點微妙的動作,都將引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從皮膚表麵不斷湧現,滴落在地麵。
被塗鴉成綠色的硬地球場,將鮮紅的血液,很好地隱沒了下去。
滿是瘡痍的破碎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4:4,希臘隊得分,平局。”
白石有些不忍,猶豫問種島,“隊長,要棄權嗎?”
種島回想起遠野篤京自從加入訓練營的常備不懈,搖了搖頭正色道,“棄權比讓他輸,更加難堪。”
一軍所有人都懂遠野篤京的執拗。
他對日本隊奪冠的執著,不亞於平等院。
如果說平等院是因為害得日本隊錯失掉進入八強,可能奪冠的機會,而導致後來對日本隊奪冠的執拗。
那麼遠野篤京,對日本隊奪冠的瘋狂,沒人聽他說過原因,但隱約也知道真相。
這是他為自己選擇的舞台。
最高的舞台了。
或許未來不從事職業生涯,所以,u17,是最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