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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二天,兩人上午去看了ChamberOrchestra音樂會,下午去逛特色集市。
歸隊回到墨爾本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一回酒店就聽說,青學的桃城收集情報時,受到日本隊明天的對手阿拉梅儂瑪的攻擊。
控製對手使其散失意識。這是一種,類似宗教詛咒的精神攻擊。
一直耳聞葉梧的絕招【正道の光】,可以屏蔽消除精神攻擊,發出的白光如同破魔之劍,是一個除邪崇的招式。國中生找了過來,希望葉梧可以跟桃城打一場,淨化他身上的詛咒。
“不是,誰給我宣傳的封建迷信...”葉梧目光一下子凝睇到切原,隻見後輩訕然般目光躲閃,避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自以為是地,腳步悄悄慢動作,挪到‘較為慈祥的前輩’柳蓮二的身後。
葉梧卻沒打算放過他,給了對方一個富含深意的眼神後,隨後,朝青學幾人謹慎地給出建議,“桃城這種情況,休息幾天就能恢複。”
青學的大石繼續請求道,“沒事,野崎君,你試試就行,不用有壓力...”
其實葉梧可以直接拍打桃城,就能驅散精神攻擊。但這種行為,在網球少年的理性認知裡,不夠不科學。
他們眼中科學的打法是,葉梧用網球擊打桃城的身體,驅散精神攻擊。
嗯,被動地擁有了正當打人的理由...
葉梧最終還是應答了下來。他先回了趟房間,提起網球背包下樓,一群人也浩浩蕩蕩跟著,顯然是打定湊這個熱鬨。
幸村和不二並肩交談著,“你們學校的隊友都過來應援了呢,大家關係真好...”
“嗯,”不二微眯著眼含笑道,“青學今年提前放假,昨天一放假就趕過來助威...”
“聽聞越前也轉隊回來了,恭喜隊友重聚..”幸村抬眼環顧四周,卻沒看到那位鴉青發色的男孩。
白石見幸村動作,頓然反應過來,“晚飯過後似乎就沒見到越前,小金也跟著消失了,不會闖禍吧他們。”
柳蓮二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後輩的方向,嗯,沒掉隊。
“柳前輩,你這眼神是不是在懷疑我!”切原敏銳捕捉到視線,頓感怏怏不平,他癟嘴道,“我怎麼可能跟那兩小鬼玩失蹤!”
“再怎麼說,跟他們比,我也是穩重的年長者,哼哼...”驕傲昂起頭顱。
走在前頭的葉梧,回頭遞給切原一個冷瞥,“這位穩重的男孩,待會去幫大家買點水。”
切原驚叫了一聲,“憑啥?”
有仇當場報,葉梧直接輩分壓製,“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前輩。”
可惡,怪不得越前和小金會跑!在場輩分最小的國二生?切原赤也,弱小且無助,
“嗚,包在我身上,前輩們!”忍了,總有一天,把你們全部打敗。
“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我待會陪你。”柳蓮二側回身,對著切原溫聲道。
看著瑟縮在柳身後的切原,真田眉頭一皺,“赤也,不許向柳撒嬌,給我挺直腰板!”
柳蓮二看著真田,目光很淡,“接下來你會對我說,‘不能太溺愛這小子’,對吧,弦一郎。”
他闡釋原因,“一個人帶不了那麼多瓶水的。”
話到嗓子眼,卻被預判了的真田,劍眉微斂嘴硬道,“就是因為你這樣,他才黏著你。”
“嗯咳...”幸村不經意咳嗽了兩聲。
像是一個信號,真田瞬間止住話語。
王者立海的對話,充斥著咄咄交鋒,其他學校沒敢開口介入,場麵一時有些冷場。
新加入團隊的冰帝副手,忍足侑士率先打破尷尬,“看來,在場學校都有位讓人費心勞神的後輩,同時,還有位管束著這位後輩的好人前輩,像是白石君,柳君,大石君。”
“不過我們冰帝的後輩倒沒有那麼令人操心,倒是少了這麼個屬性的部員。”忍足侑士又補充了一句。
乾貞治陰謀論,“踩捧一嗎?忍足君?”
今天這場談話,大家注定是要開杠嗎?
成為國家隊的大家,話語都鋒芒了不少呀。
眼見話題要往囂張的方向去,白石趕忙幫腔忍足,“我們四天寶寺,小金太過自由,但是我的話還是願意聽的。”
幸村笑著調侃,“自我感覺良好,真的代入了老好人的角色嗎?白石君。”
不二摸著下巴正色問道,“忍足君,除了這位‘飼養員’,我們其他前輩,就不是好人咯。”
快住手你們!就算是世界第一交際草,也會累的!眼見大家玩上頭,葉梧同情看了眼忍足侑士。
跡部打了個響扣,“‘飼養員’嗎?這個稱呼我覺得太溫和了,‘馴獸師’如何?”
“這個太霸氣了不適合,飼養員正好,就適合這些保姆屬性的家夥。”這是被嫉妒所扭曲的偏激黨發言。
“這,人身攻擊的級彆了。”大石呐呐道。
“不,最近不是很流行的一個詞彙,叫菩薩係男子。”
葉梧加入混戰,槍頭直至跡部,“菩薩係男子,說的不就是跡部隊長嘛,你看他向來有求必應。”
最近小金和切原表現賊精,都是當著跡部麵前許願的。
此人業務廣泛,記得去年國青訓時,他還給千石清純介紹對象。
並且,自從對方做了國中生的領隊,臉上幾乎寫滿了五個大字:我,韭菜,割我。
“野崎君,你在暗示,我在做冤大頭嗎?”跡部暗啞著嗓音反問。
“沒有,我在誇你真性情,關懷每一位隊員。”
到達露天球場,葉梧放下背包,將球拍拿出,指了指神色不清的桃城,接著對大石和不二囑咐,“你倆一左一右固定桃城君,右手球拍橫在胸口...”
囑咐完,他順勢翻轉球拍,肩膀向前傾,做出一個準備姿勢。
黃色的小球輕彈地麵,隨意一拋。
目光定格,葉梧手腕輕揮,力道雖不強,卻將真陽之炁注入小球。
伴隨著一道古樸的弦音顫動,對山川流水的奏鳴歌頌。
序、破、急。
箭矢如破魔之箭劃破空氣,閃爍著一道耀眼又明亮的白光,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網球精準地迎向球拍。
斬執念,破虛妄。
連同場外圍觀的眾人,一瞬,感覺到靈台凝神的舒適。
“收工。”
路燈底下,那道挺拔的身影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