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墨爾本20:38/12月22日東京19:38
「我今日即將死亡,需要你幫忙後續善後。」
這話題太沉重了兄弟!
葉梧腦海沉浮著陣陣的茫然。
一直以來都擁有無窮無儘的能力的後輩,年紀輕輕竟然宣稱即將死亡。
“啥?不是在開玩笑?”他整個人恍惚到了極致。
「是我的夢境預言。」
看著麵前神情淡然的齊木楠雄,仿佛明日嗝屁的不是自己一樣。好似被這幅情景影響,葉梧漸漸地,從生死相隔的氛圍中被安撫了下來。
他環顧了下四周,抓住齊木的胳膊,閃身往樓梯口走去。
周遭隨著房門的掩蓋,寂靜的空氣更顯心臟的跳動聲。
葉梧深吸了一口氣,將激增的腎上腺素平息下來:
“有更清晰的預言內容嗎?”
「三年後我會複活,時間線重歸今年。」
你說個喘喘!不早說!
葉梧嗓音透著些許如釋重負,“什麼原因導致你死亡?”
「未來三年後,高二時期,17歲的齊木楠雄。
在12月22日父母相遇紀念日那天,由於覺醒【時空跳躍】,能力還不穩定下,不小心穿越到20年前的12月22日,並且不小心攪亂了父母兩人的相遇。
雖然父母二人最終相愛結婚生子,但蝴蝶效應使事情發生了變數,導致了齊木楠雄在14歲國二時期的12月22日,突然毫無征兆地去世了。」
齊木語氣毫無起伏,念故事這般敘述著。
“等等,我捋一捋。”
這個信息裡,含楠雄量有點高呀。
齊木歪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貼心地隔空取物紙筆,揮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憋屈看了眼對方,葉梧接了過去,在紙上將時間線畫了下來。
明白了大概,葉梧找回主動權,他抬手指了指對方,簡化稱呼,“現在14歲的你是小雄,17歲時空旅行的是大雄。”
齊木咂舌一下,以示不滿。
“不過,17歲穿越導致14歲的你死亡,”筆尖用力地劃著紙張,
“根據時空旅行的祖父悖論,這存在矛盾不是嗎?”
一向掌握世界所有知識理論的齊木愣了兩秒,「什麼祖父悖論?」
“祖父悖論,就是一種時空旅行的理論。
假設你回到過去,在你祖父還未生下你父親時,殺死了祖父。
祖父死了→就不存在父親→也就不存在你。
既然不存在你,你怎麼殺得了外祖父。”
“同理,14歲暴斃的你,又怎麼會存在後來17歲的你。”
「這是你原先世界的理論嗎,這邊的世界法則沒有這種方式。」
“是我以前世界的理論,但隻是一種猜想。”
葉梧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想法,畢竟他所了解的是隻是未成實踐的猜想,楠雄後輩卻是經驗之談,自己質問人家,那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既然你說這邊世界關於時空穿梭有它自己的法則,是什麼樣的呢?”
「法則1:和你說祖父悖論不同。事實上,隻要進行了時間旅行,便可以作為獨立於世界的第三者,乾預這個時空。」
「法則2:在時間的長度裡,穿越過去,隻要乾預成功,曆史就會轉換跑道。由原先的A曆史偏離變成B曆史,世界的重組記憶,也瞬間由A記憶轉成B記憶......」
欲言又止,稍加思考片刻後,葉梧語氣帶著不確定,
“A曆史的17歲的齊木楠雄,進行時空旅行,便成了獨立存在者。
如果他在過去沒有任何乾預,那麼曆史還是A曆史.
如果他出手乾預了父母的相遇,那麼曆史這條直線,在那一刻直接偏移重組為B曆史。”
原先的曆史A:大雄正常活到17歲。
偏移成的曆史B:小雄14歲就去世。(雖然曆史B的14歲的齊木是死亡的,但17歲進行時空旅行的齊木楠雄作為獨立存在著還活著。)
...
「總結的很好。」齊木楠雄走心讚賞道。
“謝謝,第一次聽到這麼大場麵的。”
終於捋好世界觀的葉梧,繼續求渴發問:“對了,你說等三年後複活?為什麼是三年後?幫你什麼?”
“難道三年後的我,功力長進如此厲害,還能運用元炁訣,讓你起死回生!?”
葉梧腦洞大開琢磨著。
「不是。」
「其實很多細節我也沒有預知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應該也會明白的。」
「你見機行事。」
「你的作用不大,就是,找到我的魂魄並帶在身邊三年,防止...防止他學到不該學到的東西。」
啊,語氣停頓的有些微妙。
葉梧盯著後輩的綠色墨鏡片刻,“行吧,那你啥時候掛,我好有個準備,勾你的魂。”
「五分鐘後。」
“這麼著急!我哪來得及找到你的魂魄。”
齊木冷笑反諷,「你覺得是我想著急嗎?」
“我明白,是命運,是命運的安排!”
看你小子可憐,今日就縱容你發脾氣一回。
下次不許了。
兩人接著商討了後續,臨走時,齊木腦海中,突然又接受到新的預言,
「對了,見到我哥時,吩咐他造個時光機。」
時光機豈是說造就造的!
葉梧剛想吐糟,麵前的齊木直接消失不見。
忍住紛雜的情緒,葉梧快步回到寢室,準備跟跡部借調直升機。
“怎麼了?”幸村見他神情有些焦急。
“精市,我要回日本兩天,你幫我看著收拾點行李。”葉梧衝著幸村嚴肅點了點頭,
“順便幫我找下跡部,我需要跟他借用下直升飛機...”
幸村聞言臉色微變,正色應了聲答。
囑咐完,隨後葉梧又火急火燎地去打擾教練。
黑部教練顯然對此有些不虞,葉梧突然離去,顯然打破了他們的戰術規劃,
“明日就是1/4賽,和法國的對決,你有什麼必要回日本的理由嗎?”
“吊喪...”葉梧如實答。
這假期不批確實過分了。
三船主教練瞪著眼睛,沒好氣道:“...準決賽能回來不?”
“可以。”
三天四夜,時間緊湊著應該夠用。
——
東京12月的清晨,雲淡露寒。
“楠雄,爸爸要遲到了...”齊木國春小心翼翼敲打著門板,卑微懇求,“幫爸爸瞬移到公司吧,求求你了...”
回應這位老父親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齊木國春在齊木楠雄的房間門口,態度從低聲下氣到惱羞成怒,再回到喪失尊嚴,麵前的房門依舊不為所動。
“為什麼不管用?平時早就不耐煩地幫我瞬移了呀!”
叮咚!
“哎啦,你是我們楠雄唯一的朋友吧。”齊木久留美打開玄關門,看見是葉梧,驚喜地邀請進來。
進到溫暖的室內,葉梧調整了下脖子上的圍巾,走的急,穿著是幸村的薄款長風衣,幸好當初去德國時,幸村送的餞彆圍巾一直放在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