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童聽趙豔紅說完後,楞了一下差點兒沒笑出來。
“哎呀,我想要去蹲茅房,你們彆跟我搶哈!”她趕緊捂著肚子就要去茅房。
她要回去先笑一笑,雖然自己的男人被彆人認為是那啥無能,可……哈哈哈,她為啥隻有幸災樂禍,一點不覺得丟臉呢?
不過這會兒兒她已經想到要怎麼跟趙越瑾他們交代,趙悅童眼神亮晶晶地出了屋,腎虛不是個很好的理由嗎?
“咱們都彆過去,讓小丫頭自己待一會兒,這畢竟不是什麼有麵子的事兒,咱們以後都不提這些事兒。”霍青青見呂秀琴有些擔心想要跟過去,趕緊拉住她小聲道。
“嗯!”呂秀琴點了點頭,又坐回了炕上,“我看明天……咱們得替悅童多說點話,在村裡結了婚沒孩子,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對!青青姐,你去跟吳大哥也說一下,咱們明天這樣……”於麗紅湊到霍青青耳邊上輕聲說著。
而趙越瑾一家子這邊,已經不同程度的炸了鍋。
“結婚?誰同意了?”趙越瑾都沒看後頭寫的啥就站了起來喊道。
“不行!陽……那啥□□生活非常重要,不能嫁!”溫若若本來要脫口而出的倆字,看見趙子言睜大的漂亮眼睛,給咽了回去,可她反對的比趙越瑾還激烈。
“可是趙家人已經同意了,我昨天喝多了,一個沒控製住……”趙悅童在紙上留下了一串讓趙越瑾三人都痛心疾首的省略號。
“你以後要是再喝酒,我就……我就……我就打死趙子言!”趙越瑾氣得在原地亂轉悠,就了半天想不出啥方法製止她,隻能指著自家兒子道。
“……”親爹,確認無疑,趙子言趴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沒阻止自家老父親無能為力的在自家小妹麵前放狠話,放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是騙人的狠話。
“……可明天有交杯酒呢,我保證明天以後一定滴酒不沾!”趙悅童見哥哥都氣得開始說胡話,趕緊在紙上保證。
“就算他不行,你也給我離他遠一點。”放完狠話知道自己氣糊塗了誰也沒唬住後,趙越瑾反而冷靜了下來,與滿臉不認同的自家媳婦不一樣,他倒是尋思過味兒來不生氣了。
“既然對方逼婚如此來勢洶洶,還是那啥……頭領的兒子,你也不好拒絕,他不行是最好的局麵了,這幾年你先老老實實給人家當媳婦,等……等時機合適了,你就跟他提離婚,到時候再找個合適的丈夫,這樣倒是不錯,反正除了二婚,也不損失啥。”趙越瑾坐下來喝了口茶緩緩心神,慢條斯理道。
“……”趙悅童有些心虛,她不敢說腎虛這件事情自己是始作俑者,可眼下她也沒膽子說實話,等以後……人家李紅剛說不定……啊呸,是一定會治好的,到時候她再慢慢跟哥哥說。
“嗯嗯!你說的對,我都聽哥哥的!”趙悅童如此想著,臉不紅心不跳地在紙上瞎話連篇,實操說謊不大草稿的行為。
溫若若雖然還是覺得不大好,畢竟人家都說那方麵不行的男人一般都很變態呢,可見兄妹倆人都覺得好,原來聽小姑子說那個李紅剛人還挺不錯,她也就沒反對。
“我給你準備了防狼神器,人家都說那啥……時間久了男人會暴躁,萬一他要是想對你動手,你看辣椒水,電擊手電筒,還有蒙汗藥,我都給你準備了。下手一定要穩準狠,彆猶豫,誰猶豫誰吃虧!”溫若若鏗鏘有力的解釋,讓趙子言和趙越瑾都不自覺輕輕挪動了一下屁股,離老媽/媳婦遠了點。
這樣……這樣教導不會出問題吧?趙越瑾腦海中的想法也就一閃而過,想著對方各種花樣逼婚,到底將自己的良心丟到了爪哇國去。
“記得彆傷到自己啊!實在不行買塊五花肉回來你提前練習練習。”趙越瑾殷勤叮囑道。
趙悅童滿臉黑線看她們給自己放在了最顯眼最方便拿的地方,這才無語地回了女知青的屋子。
一進門就發現趙豔紅給她打了洗腳水,陳雯雯給她衝了麥乳精,呂秀琴給她準備好了洗臉的熱水,霍青青和於麗紅早就替她鋪好了被窩,可謂是全方位給予了她春天般的溫暖。
“……”此情此景,趙悅童眯著眼泡著腳,她感覺自己啥都不能說,說啥都傷害這群可愛的知青們的心,享受就是了!
這才是想新嫁娘的待遇啊!可惜沒機會去做個全身spa,不過明天早晨還可以早點起來做個麵膜,好好畫個裸妝的!
結果半夜想得太美,趙悅童起晚了,等她睡意朦朧從被窩裡被架出來,讓趙豔紅和陳雯雯伺候著洗漱過後,隨便搓了點雪花膏,穿上陳雯雯給她改的那件紅格子襯衫和卡其色直腿褲,直接被推出了知青點。
“你咋這麼早?”趙悅童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這才四月初,蒙蒙亮的清晨還是挺冷的,站了才不到一分鐘,她就凍清醒了,“這會兒鄉裡民政局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