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您這都把了快一個小時脈了,到底把出啥問題沒有?”梁玉微著急地坐在沙發上催問,實際上也才過去十分鐘。
“催啥催?天天不是惦記著你家剛子有毛病就是惦記著小丫頭肚子有消息,倆人都還沒圓房,你著的哪門子急?”顧老爺子翻了個白眼,看著心虛的小丫頭,讓她換過一隻手。
“……那你倆山上山下的,總整那麼多動靜,到底乾啥呢?”梁玉微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點了點趙悅童腦門兒。
“還是說……”梁玉微突然湊到趙悅童耳邊上,“你倆不會?”
“娘!!我倆又不是傻子!”趙悅童再忍不住揚聲嚷嚷起來,守著顧老爺子被問這樣的問題,她臉色爆紅到像個熟透的蘋果。
“嗨,我可不是催你和剛子,我就是……就是擔心,嘿嘿……”梁玉微看著小丫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這不年齡還小嘛,人家說年齡太小那個啥……不好的,對吧顧爺爺?”趙悅童也顧不得害羞了,直接衝著顧老爺子問,梁玉微這個婆婆哪兒都好,就是太熱情,說起話來比她還彪。
咦?她為啥用了還字?
“對,你年齡太小了,不過我看內分泌沒啥問題,按理說這月事該正常才對,就是有點體寒,你記得持續泡腳,彆偷懶。”顧老爺子診斷了半天,也沒發現小丫頭身體不正常,明明除了有些體寒哪兒都好得很。
“……嗯嗯,我肯定記得。”趙悅童又有點心虛,她本來虛的也不是懷不懷孕的事情。
實際上她每個月大姨媽到訪的非常準時,可問題就壞在……她太懶了。
月事帶用起來麻煩,嫂子又給她準備了那麼多衛生巾,她都是在自家衛生間裡換洗的,這才讓彆人覺得她三個月沒來大姨媽。
看來以後……也許能讓嫂子去研究下月事帶樣式的衛生巾?
解決了這個烏龍以後,梁玉微和李國盛都有點失望,但他們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生了好幾個孩子一個個都不在身邊,這不好容易有個結婚的,他們太著急了。
趙悅童瘦下來是因為體寒導致的苦夏,還有就是她總是在自家空調底下吃零食,回來後不好好吃飯,趙越瑾等人又看不見他,溫若若開著超市更是慣著她隨便吃,這才鬨了烏龍。
經過這一樁事情後,趙悅童也不敢總吃零食代替正餐了,李國盛和梁玉微也放平了心態,除了日常照顧趙悅童以外,倒是沒再鬨出什麼笑話。
這年頭打電話不方便,因為土窩子村的特殊性,也就沒安電話,這樣他們不方便,彆人也不方便,反而更安全些。
可作為戀愛並沒談太久就結婚的小情侶新婚夫妻,趙悅童和李紅剛都認同交流的重要性,二人倒是你來我往的寫信。
趙悅童想著反正給李紅剛寄信也是往京都寄,當然不能忽略了趙家人,所以連帶著給趙家寫信也勤了些,倒是讓趙老爺子一乾人等高興地不得了。
一年後——
“叮鈴鈴……”正在房間看的趙悅童被堂屋電話嚇了一跳,趕緊先把書藏起來以後,才慢悠悠爬起來去接電話,因為她總是在家住著,李國盛和梁玉微心疼兒媳婦,到底還是在家裡安了個電話。
“又不看正經書呢?”電話那頭是李紅剛熟悉的低醇笑聲,也許是因為在京都呆了一年多,他普通話標準了許多,配上更加沉靜的嗓音,倒是讓趙悅童心裡癢癢的。
“你咋知道我不看正經書呢?難道你偷看過?”趙悅童挑著眉故意放軟了聲音問道。
她聲音本來就偏嬌軟,這樣一說話李紅剛隔著電話都覺得自己鼻子發癢。
“死丫頭,看我過年回去咋收拾你!”李紅剛咬牙切齒的聲音讓趙悅童悄悄臉紅……是不可能的,她撇了撇嘴。
“來來來,我洗乾淨了等著你呢~~”尾音的蕩漾直接讓李紅剛忍不住憤憤掛掉了電話。
74年底過年李紅剛本來是說不回來的,趙悅童雖然失落,可他平安就是好事,再說她也隱約知道自家男人現在是在做能影響曆史進程的大事情,雖然她沒多大能力,懂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她很乖巧的在臘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就進了山,跟這梁玉微天天吃喝玩樂的,倒是將夏天瘦下去的臉蛋兒養胖回來不少。
大年三十晚上李國盛沒事兒,就陪著婆媳倆一起吃飯打撲克,趙悅童也不想給公公和婆婆當電燈泡,九點多就回了她和李紅剛的屋。
一進屋都沒來得及開燈,就有人緊緊抱住了她,嚇得她差點就叫出聲來,隻是被人給捂住了,拿嘴唇。
趙悅童當場就特彆沒出息的嚇哭了,她嘴上總是說不如意就踹掉李紅剛,跟哥哥嫂子也一直說等將來他對自己不好就跟他離婚,但李紅剛其實一直都做得挺好,她從來也沒想過對不起他或者離開他,現在在後山不知道被誰給非禮了,哪怕是親個嘴她也難過得要死。
哭得喘不過氣的趙悅童,聽到李紅剛哭笑不得的安慰,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心情複雜之下直接一個猛……貓撲食狠狠啃住了李紅剛的嘴。
這一啃,倆人都動了真火,除了沒做到最後,該乾的都差不多乾了個遍,還是趙悅童慫得哭著央求,李紅剛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事兒自打李紅剛回了京都,從75年正月都說到了夏天,每到他說不過自己的時候,就來這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