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你媳婦兒的主意啊,還是我媳婦兒的主意啊?”李國盛拿著信思忖了許久,才牙疼地看著李紅剛問。
“彆問我啊,你是我爹,你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你說呢?”李紅剛挑了挑眉吊兒郎當道,這幾年在京都帶著,他和李紅峰一個在暗一個在明護著首長,三教九流交了不少朋友,氣質比以前要憊懶了許多,隻是那雙眸子越見鋒利。
“胡說八道,你爹我吃的淡!”李國盛伸腳踹了李紅剛一腳,沒好氣地反駁,“我看啊,咱倆的媳婦兒都不省心,讓她倆互相看著彼此彆鬨幺蛾子,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出事兒,我咋覺得等事兒結束了,她倆還得鬨個大的呢?”
“鬨唄,咱們在這兒拚死拚活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們到時候能可勁兒折騰?”李紅剛無所謂道,一想起趙悅童眼神裡滿是溫柔。
“你大姐那邊有消息了沒?”李國盛想了想也是,反正他爺倆就是養閨女的命,想起養閨女他就忍不住問起來,“我聽說……邊境上不安穩,越南小鬼子天天沒事兒來咱門口溜達,你大姐在西南那邊咱也收不著信兒,從大前年就開始說要回來,到現在也沒影兒。”
“我問老頭子了,他說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但是確實摩擦變多了,大姐那邊我問不出來,二哥說通過話,她現在不在前線,說是在執行啥秘密任務。”李紅剛捏了捏額角回答道。
有了李紅兵的事兒,他總覺得大姐在西南那邊不安穩,可是信寫了一籮筐過去,她除了答應的好好的,就從來抓不到她人影兒,好幾回氣得梁玉微都跳腳,眼下他們除了支持也沒彆的辦法。
“對了,前一陣你插在門底下那個紅色三角的東西,還有嗎?給你二哥一個,他現在貼身護著老頭子,那些人又猖狂不了多久了,就怕他們忍不住魚死網破。”李國盛拿大閨女沒法子,應該是拿家裡的女人都沒法子,也就乾脆不再想這個,想起個重要的事兒來。
話說李紅剛身上很有些神奇的東西,也就他是親爹,李紅剛才沒瞞著,其他人也就李紅峰見過一兩樣,被他瞞的死死的從來不肯說一字半語。
可就是李國盛了解到的那一點兒,也有了點猜測,就那些東西的賣相,粉粉嫩嫩又可愛,還能猜不出是誰的?
想著趙悅童有那麼多秘密,甚至在家裡他都見過兩次趙悅童憑空消失,可作為公公,他也隻能跟李紅剛說,連梁玉微他都沒開過口。
前陣子他們出去收集證據的時候被人追,倆人進了個廢宅子,他就看著李紅剛將一個紅色三角形的東西放在了門底下,到了最後那些人好幾個人都沒能把門打開,又不敢鬨太大動靜驚著公安,那些人才沒能得手,當時李國盛就拿著那門阻器研究了好半天。
“連證據一起給他了,他要問您啥您可啥也彆說。”李紅剛帶著幾分認真看著李國盛道。
“臭小子,我亂說過一句話嗎?可是你心裡也有點數,到底是你媳婦,可彆……雞飛蛋打。”李國盛擔心憑著趙悅童那神奇的本領,自家兒子看不住這樣一個媳婦。
“您放心吧,您兒子是誰啊?就是仙女兒她也得對您兒子死心塌地,等這事兒結束了我倆肯定會說清楚,不該說的不該看的不該問的,您就甭操心了,操心操心咋給您媳婦兒兜底吧!”李紅剛噗嗤笑了出來,拍了拍李國盛肩膀,躲開親爹突如其來情理之中的一腳,就要跑出門去。
“你等等,這回過年咱倆怕是走不開,你娘他們也不好來京城,你……給小丫頭打個電話好好安慰一下。”李國盛自個兒是打算寫信回去安慰自家媳婦,小丫頭他管不了,但估摸著寫信不大好使,還是打電話更符合小年輕需求。
“知道啦,那您沒事兒多去看看地方,那啥東西……超市既然她們想折騰,我提前跟老頭子敲敲邊鼓。”李紅剛本來就心疼媳婦好幾年看不著他,再加上他爹也無底線寵著他娘,這事兒基本上就算是定下了。
“還用你提醒老子。”李國盛輕哼了一聲,正好他也想著將生力軍放到京都這邊,老頭子頭幾年站不穩,土窩子村的人也不能在土窩子村呆一輩子,富貴險中求,這是他們為國家奉獻的好時機,也是他們立足京都的好時機,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錯過。
趙悅童和梁玉微這邊還不知道京都那邊爺倆無條件支持她們的異想天開,都忙忙活活的也還算充實。
梁玉微是忙著清點他們狼風寨目前的底蘊,沒事兒跟幾個老人兒也商量著等這風波結束了以後該如何安排村裡的事情。
趙悅童這邊忙活的就多了,她知道明年就會恢複高考,除了根據溫若若給她的一疊材料做計劃書,也開始拿著趙悅薇給她的課本複習起來。
過了幾日狗蛋兒讓她回去聽電話,她想著要跟知青們提個醒,正好李紅剛電話是個機會,她就直接帶上了趙悅薇給的那套課本坐著雪橇下了山。
“喂,哪位呀?”接起電話來趙悅童學著陳雯雯那個上海軟語吳儂的強調開口問。
“……你男人!”還有彆人能給你打電話?李紅剛心裡好笑,卻知道這是小丫頭說的啥情趣,他也樂意配合。
“呸!我男人正忙著為國家做貢獻呢,才沒時間給我這苦守寒窯的趙香蓮打電話!”趙悅童輕哼了一聲,聲音越發拿腔作調。
“呸呸呸,這話你男人就不愛聽了,我可不是李世美,不許瞎比喻。”李紅剛笑著呸回來,嘴上一點不肯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