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後,於洲受傷,因為腦部受到強烈撞擊,導致中毒腦震蕩,在此期間,於洲產生了一些類似於逆行性遺忘的症狀。
在於洲出院後一個星期,鬱曇被鬱雙德送去國外一家非常權威的心理輔導中心進行長時間的心理輔導和行為糾正,而於洲也被鬱雙德送到了寄宿學校。
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於洲很想知道,但他總不能直接去問鬱曇的父母,也不想直接問鬱曇
的巨作。
他將推進3d技術的發展,實現多維立體沉浸式播放,改變電影的播放和製作方式,他的名字將會成為一代傳奇,和他風華絕代的形象一起,在曆史書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多麼光風霽月、風華絕代、宛若天人、遙不可及的一個人物啊。
天知道位麵之子為什麼會跑偏成這樣!
看著麵前的於洲,孟複不禁心生無限同情。
“你放心,我這就找人去調查。”
其實不用調查的,位麵觀察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這個世界的於洲什麼時候穿開襠褲、什麼時候換的牙、什麼時候學會爬樹、什麼時候學會放羊,他的點點滴滴被管理員們詳細記錄如數家珍。
形式還是要走一遍的,孟複拍拍他的肩膀:“過幾天給你答複,你要是悶了就來這住兩天,我這的管理很寬鬆,可壯漢,身高和體型給人的威懾力太過強大,老人拽住狗繩,站在石子小道上皺眉打量於洲。
好在於洲麵容周正,長相一看就不是壞人,黃白相間的田園犬倒是不怕人,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圍著於洲嗅來嗅去。
“小夥子你找誰?”
於洲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於秀德先生麼。”
老人打量著於洲,皺眉看著於洲的臉,於洲微微低下頭,任由老人的目光一寸寸地掠過他的臉龐。
老人盯著於洲那雙與普通人不太一樣的茶色桃花眼,滿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終於探出一個頭,他驚愕地說道:“你...是小洲?”
於洲點點頭。
老人拽著秋田犬的狗繩,神色有些恍惚:“都長這麼大啦,你當初黑黑瘦瘦的,現在變了樣,人長開了,我都不敢認了。”
於洲也暗中打量著這個老人,他發現老人的左手到小臂中間的位置有嚴重燙傷的痕跡。
“這多麼年了,怎麼找到這來啦,我以為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呢?”
老人從兜裡拿出鑰匙打開院子裡的大門,牽著秋田犬走進了小院裡,於洲跟在他身後,跟他進了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老人給於洲倒了一杯茶。
於洲捧著茶杯,心中不禁有些緊張,老人看出了他臉上躊躇的神色,十分和藹地說道:“小洲,你現在還在京都打拚麼?”
於洲點點頭,“在京都做安保工作。”
老人點點頭,“荊州到肅州這麼遠,你千裡迢迢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啊?”
於洲摸索著手裡的玻璃茶杯,低聲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鬱曇的事。”
老人睜大眼睛:“你的傷還沒好,現在都沒想起來啊?”
於洲苦笑著說道:“沒有,我連自己怎麼受的傷都不知道,又對過去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就想來問問您。”
老人說道:“你受傷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鬱家工作了,那會我正在醫院養傷,我記得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然後你和鬱曇就都被送到醫院裡了。”
“後來我回到鬱家收拾東西,才發現你和鬱曇都不在鬱家了。”
於洲忍不住問道:“你當年為什麼離開鬱家?”
老人伸出了他嚴重燙傷的左手,“是被鬱曇燙傷的,那孩子趁著我睡覺的時候把一壺滾燙的豆油倒在了我的手臂上,鬱家給我治病,又給了我一大筆錢。“
“這些年鬱先生和鬱夫人每年都會來看我,拎著東西上門問問我的情況,他們是好人。”
話匣子一打開,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被老人說出來了。
“我很久以前就在鬱家工作了,鬱先生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出了這事也不怪人家,鬱先生也苦啊,家裡人的基因有問題,那麼多個孩子就鬱先生一個好的,結果好人沒好報,鬱曇那個孩子打娘胎裡就是壞的。”
於洲抿著嘴唇,心情極度複雜地問道:“那您恨鬱曇麼?”
老人家搖搖頭:“我不是恨,是怕啊,那時候鬱曇才7歲,我把他當成親孫子照顧著,那孩子小時候長得多可愛啊,特彆愛笑,見誰都甜甜的,還有酒窩,像個洋娃娃似的。”
於洲問道:“那他為什麼用油潑您呢?”
老人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小時愛吃糖,吃壞了好幾顆牙,我把他的糖藏起來了。”
於洲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隻覺得吸進胸腔裡的空氣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