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無語的是這個敗類的外貌居然和他一模一樣,於洲很鬱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和這種變態長一個模樣。
係統說道:“正是因為同名同姓麵容相同,所以宿主您才穿進了這本書裡,您會您會在這裡享受頂級豪門的人生,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十三年後您會被男主做成一個沒有四肢和五官的觀賞品,這就是您的最終命運。”
於洲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不禁想起他成立的工作室,還有那些沒有完成的建模,也不知道沒了老板之後那些員工們該怎麼辦。
他還記得其中一個員工的妻子剛剛懷孕,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也不知道工作室倒閉之後對他們有沒有影響。
想到此處,他臉上不禁露出一個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年的時光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劇情開始的時候。
在這期間於洲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他曾在樓雪曇的父親走進賭場時,找人把他轟了出去,可是一個星期之後樓雪曇的父親還是踏上了賭博這條路,在一個深夜走進了那家賭場。
於洲利用了規則下的漏洞,可是他的努力僅僅隻是將原劇情的發展時間推遲了一個星期而已。
他再一次認識到劇情的不可抗力,這讓他產生了深深的頹廢和無奈。
從前於洲是沒有不良習慣的,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多了兩樣不良嗜好,一個是抽煙,一個是喝酒。
還有一點,他愛上了做慈善,還開了一家遊戲公司。
於洲原本是沒想將遊戲公司做的太大的,他隻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和理想,懷著一腔熱忱去做遊戲,可是不到兩年的時間,這家公司就已經成了世界500強。
他又過上了從前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一個完全的事業狂人,日常生活兩點一線,不是回家就是去公司,要不就是天南海北四處飛,到處談生意。
閒暇時間都用來看書和健身,原主的大佬父親對他的心理狀況十分擔憂,覺得人自律過頭也是一種病。
他這種和原主大相徑庭的行為令大佬父親更加愧疚了,他堅信兒子在前二十多年放浪形骸的行為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遲鈍的他一心忙於事業,一直忽略了這一點。
在這三年裡,於洲一直潔身自好,身邊連個枕邊人也沒有。
原主的大佬父親不禁擔憂自家兒子的那方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甚至委婉的提醒於洲去醫院檢查,不要諱疾忌醫。
於洲隻是喝了一口茶,表情有些嘲諷,語氣淡淡的說道:“在這個世界,難道潔身自好不是一種值得褒獎的行為嗎?”
大佬父親啞口無言,坐立難安。
*
在這半年裡,於洲一直關注著樓雪曇的情況。
當手下告訴於洲樓雪曇的父親已經輸掉了房子後,於洲十分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晚上下著雨,於洲開車來到了樓雪曇的大學,他把車停在門口,沉默地看著學校的大門。
樓雪曇是津大電影學院學表演的大一新生,他入學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社交平台建立的賬號已經有了20萬左右的粉絲。
這時候的樓雪曇還沒有發現自己擁有向導的能力,一心想要當一個好演員。
他懷著對人生的美好憧憬來到心儀的大學,可是夢想中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要馬上結束了。
於洲手裡有樓雪曇的照片,那是一張絕對不會淹沒在人群中的麵容。
當樓雪曇和身邊的同學走出校門的時候,於洲一眼就認出了他。
纖細修長的身形,潔白如雪的皮膚,發絲蓬鬆微卷,雙眸狹長,眼帶笑意,正和身邊的同學說著話。
他和身邊的同學一起好奇地看了一眼於洲停在校門口處那輛價值千萬的豪車,視線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於洲看著他青春洋溢的麵容,一想到原書的劇情,心情愈發的沉重了。
心裡麵是揮之不去的愧疚感,深重的負罪感如潮水一樣將他淹沒,他幾乎快要窒息了。
於洲坐在豪車裡,沉默地注視著樓雪曇逐漸遠去的身影,那個男孩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在他的視線中變成一個藍白色的小點,消失在蒙蒙細雨中。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於洲接通電話,手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
“老板,樓臨川被我們從天台上拉下來了,他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一直嚷著跳樓,又是下跪磕頭又是大喊大叫,我們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您看後續怎麼處置?”
雨變大了,雨滴敲打著車窗,於洲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對手下說道:“ 樓臨川的公司不怎麼乾淨,讓他去公安局自首。”
重大經濟犯罪足夠他在牢裡蹲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劇情的發展來說,樓臨川的生死並不重要,希望他刑滿釋放後能戒掉賭博,改過自新,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至於樓雪曇......
於洲的手機鈴聲又響了,於洲接通了電話。
“老板,我們已經把樓雪曇帶到華茂山水了。”
華茂山水,是於洲現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