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洲把他抱在了懷裡,本就半夢半醒的樓雪曇立刻醒了,一見到於洲,他臉上帶著一些輕微焦躁的不安神色立刻退去了,他用柔嫩的臉頰蹭著於洲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湊上前索吻。
於洲哄著他:“乖,等一下再親。”
他解開了樓雪曇的睡衣扣子,把衣領掀了起來,露出脖頸處的那一小片腺體。
那是一小塊微微凸起的軟肉,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看起來很好咬的樣子。
於洲舔了一下牙齒,微微猶豫了一秒後,低頭咬了下去。
草木香氣的信息素注入到樓雪曇體內,樓雪曇仿佛置身於一片心曠神怡的森林中,身體的焦躁和不安一掃而空,他貪婪地汲取著大自然的氣息,舒服得連腳尖都蜷了起來。
人類需要適度的性/生/活。
這段時間樓雪曇一直在白塔,他們隔一個月才見一次,親密的機會大大減少,於洲也很想很想樓雪曇。
久旱逢甘霖,他們的信息素又外溢出來了,又是連續半個月沒完沒了的放縱生活。
趴在枕頭上的小狐狸已經瞪圓了眼睛,它正要在一旁觀摩,一隻暗紅色的龍突然爬上床,突然對著小狐狸張開了血盆大口,嗷嗚一口咬住了小狐狸的後頸,把它給叼走了。
半個月後,樓雪曇精神大好,臉色紅潤,就是腰酸腿軟,得要自己的alpha抱抱才行。
於洲這段時間總是有些恍惚,從一些基礎的醫學資料中,他已經知道已經自己將樓雪曇終身標記,基於他們100%的信息素匹配度,這個標記是不可能被洗掉的。
“當劇情結束我就會脫離劇情,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中,那麼樓雪曇該怎麼辦?”
係統沉默了。
它說道:“宿主,我不得不提醒您,這隻是一本書。”
於洲說道:“樓雪曇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我現在沒法把他當成一本書。”
係統又沉默了一會,“那宿主不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於洲幽幽說道:“那我能把樓雪曇帶走嗎?”
係統說道:“你很愛他麼?”
於洲:“我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還覺得我不愛他嗎?你到底是人工智能還是人工智障?”
係統:“......”
它啞口無言,沉默以對,又過了一分鐘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距離劇情結束期間還有兩年半,與其想這些令人憂鬱的事情,還不如珍惜當下的時光。”
“宿主,本係統不得不再次強調,當劇情結束後,無論您的結局如何,您都會返回原來的世界,這是不可抗力,您無法改變。”
珍惜當下時光的同時,還要繼續執行劇情。
這次執行劇情的場景是在一處廢棄的工廠。
彆問為什麼是廢棄的工廠,這種文是不講邏輯的,比這更離譜的地方都有,無論是在哪裡,總比馬背上要強。
在馬背上那一次,於洲覺得自己像個雜技演員。
家裡已經多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的小玩具,於洲已經不敢點開自己的購物軟件了。
大數據會記得他做過的事情,每天都會給他推薦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每次看到購物軟件的界麵,於洲都覺得自己是個猥瑣的變態。
對於於洲的奇怪癖好,樓雪曇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已經懷著一種包容又好奇的心態看待於洲的一切行為,甚至會為了選好的場景準備適合的妝造。
他穿了一條灰色的乞丐褲去了廢棄的工廠,總之,他自己玩的非常開心。
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令他憂愁的事情了,甚至因為人生太過美滿,偶爾還會生出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於洲在白塔附近買了一個彆墅,鑒於他們之間的特殊的匹配度,於洲給樓雪曇辦理了走讀手續,這樣樓雪曇白天在白塔學習,晚上就可以回到彆墅和於洲在一起。
他們過上了平淡而性/福的生活。
偶爾也會發生一些不平淡的事情,比如兩人詫異的發現他們的精神體居然搞在了一起。
那是周六的下午兩點鐘,於洲和樓雪曇午睡後起床,因為劇情發生的地點是在衣帽間,於是於洲抱著睡眼迷蒙的樓雪曇走進了主臥的衣帽間裡。
衣帽間裡一片淩亂,於洲的龍卷住了樓雪曇的狐狸,正在舔小狐狸的尾巴。
九尾狐狸尾巴是輕易碰不得的,隻有主人和伴侶能碰。
於洲抱著樓雪曇,在他耳邊說道:“它們之間有生殖隔離吧?”
樓雪曇啞著嗓子說道:“都是精神體,怎麼生?”
交談的時候,於洲的精神體已經把小狐狸叼進了衣櫃裡,尾巴卷起櫃門關好,隔絕了兩個沒有邊界感的主人,繼續做它們的事情。
人可以說謊,精神體是不會說謊的,它們的行為舉動都代表主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在這一刻,於洲終於明白了樓雪曇的心意。
有些甜蜜,又有些心酸;有些負罪,又有些愧疚。
他這樣對待樓雪曇,樓雪曇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他應該恨他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