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畫:“那我去吹頭發了。”
江淮謙“嗯”了聲,淡聲道:“電話彆掛。”
“哦……”阮輕畫唇角翹了翹,邊吹頭發邊問:“你把他們接回家,不和他們聊天嗎?”
江淮謙:“不是客人。”
阮輕畫想了想,倒也是。
“卷卷小朋友呢。”她好奇道:“他們也回去了嗎?”
江淮謙笑:“回來了。”
他說:“很可愛,下回來家裡帶你看看她。”
阮輕畫怔了下,笑笑說:“好。”
見溫卷卷,也就意味著要見江淮謙的父母。
之前,阮輕畫總覺得兩人差距很大,內心很抗拒。
但現在,差距自然還存在,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之前那麼的抗拒和害怕了。
可能是因為有江淮謙給她底氣,也可能是因為……她發現江淮謙的父母,比她想象的要開明很多很多。
兩人聊了會,到阮輕畫把頭發吹乾,江淮謙才問她。
“回家都做了什麼?”
“陪我爸去店裡待了一下午,明天去超市買年貨。”
阮輕畫看他,“你們會去嗎?”
江淮謙:“不會。”
江家沒有這個習慣,要什麼都有傭人準備好。
阮輕畫:“哦。”
江淮謙沒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
阮輕畫半躺在床上,笑盈盈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江淮謙:“時間過得有點慢。”
阮輕畫無言:“很快。”
她輕聲道:“就十天。”
江淮謙:“太久了。”
阮輕畫失笑,沒辦法地哄著他。
兩人膩膩歪歪的聊了一個多小時,才依依不舍掛斷。
-
大年三十前兩天,阮輕畫都很忙。
兩人除了晚上能打電話聊聊天之外,其他時間基本碰不上。
大年三十這晚。
阮輕畫陪阮父吃完飯,看了會春晚,才慢悠悠地挪回房間給江淮謙回消息。
一回,江淮謙的視頻電話過來了。
阮輕畫笑,接通後才發現,他在外邊。
“你在外邊呀?”
江淮謙“嗯”了聲,“不看春晚了?”
“沒什麼意思。”阮輕畫盯著他看,忽地一愣:“你穿了那件衣服?”
江淮謙點頭:“是。”
他笑:“給你看個小蘿卜頭。”
阮輕畫一愣,對麵鏡頭晃了下,她看到了一張圓嘟嘟的臉,圓碌碌的大眼睛。
江淮謙聲音傳到她這邊:“卷卷,叫人。”
溫卷卷小朋友穿著紅色的鬥篷衫,腳上踩著小靴子,正跟江淮謙在外麵放煙花。
聽到聲音後,她眼睛亮了亮,目光直直地看著阮輕畫:“小嬸嬸。”
阮輕畫:“……”
溫卷卷:“新年快樂。”
江淮謙笑了聲,“真乖。”
阮輕畫微頓,哭笑不得:“卷卷好,你認識我呀?”
溫卷卷點頭:“小叔叔給我看過你的照片,好漂亮。”
聞言,阮輕畫非常開心。
女人都喜歡被誇,她一點也不例外。
她唇角上揚著:“你也是,你超可愛的,你們在外麵玩嗎?”
“不是。”
溫卷卷手裡拿著仙女棒,奶聲奶氣道:“小叔叔帶我出來放煙花。”
“這麼好呀。”
“嗯嗯。”溫卷卷看她,“小嬸嬸,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過年呀?”
這個問題,還真有點難為阮輕畫。
她沉默地求助江淮謙。
江淮謙笑:“因為小嬸嬸要回家陪爸爸過年。”
溫卷卷似懂非懂的點頭:“哦!”
江淮謙揉了揉她腦袋:“去旁邊玩,我跟你小嬸嬸說兩句話。”
“好。”
阮輕畫聽溫卷卷喊,沒任何不適。
但聽江淮謙這樣喊她,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無言,揉了揉鼻子道:“你怎麼這麼喊我?”
“嗯?”江淮謙挑眉,揶揄道:“小嬸嬸?”
阮輕畫麵無表情看他。
江淮謙勾了下唇,低聲道:“不好聽嗎?”
阮輕畫:“也沒有不好聽。”
她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卷卷真漂亮。”
“你比她漂亮。”
阮輕畫:“……那你這話彆讓她聽見了,小孩子都心思敏感。”
江淮謙看她著急模樣,點頭答應著。
“怎麼沒出去玩?”
“太冷了。”阮輕畫現在就是個老年人,隻想窩在房間裡和他說說話,玩玩手機。
江淮謙想了想,低聲問:“你跟你爸說了嗎?”
“什麼?”
阮輕畫看他,愣了下問:“談戀愛嗎?”
“嗯。”
阮輕畫:“他知道。”
她這幾天每天晚上回房間打電話,阮父雖聽不見聲音,但也知道她在跟誰聊天。
前天吃飯時候,他隨口問了句,阮輕畫也沒否認。
她不願意多說,阮父就不會多問。
江淮謙應著。
阮輕畫笑:“不過他沒多問。”
她托腮看著江淮謙,溫聲道:“等下回空了,我帶你回家吧。”
江淮謙:“好。”
兩人聊了會,顧忌著他還得照顧溫卷卷,提前掛了電話。
淩晨前幾分鐘,江淮謙又給她打了通電話。
兩人在通話中跨過了新年,雖沒在一起,但心是靠近的。
新一年,他們都希望一切越來越好。
-
新年假期很快便過去了。
阮輕畫提前了一天回南城,江淮謙親自接的她。
兩人近十天沒見,見到對方的那一刻,阮輕畫不自覺地心跳快了點。
她下意識地往江淮謙那邊靠。
江淮謙接過她行李箱,牽住她的手往外走。
阮輕畫挑眉,戳了戳他手臂:“你乾嘛不說話?”
江淮謙瞥了她一眼,低聲道:“說什麼?”
阮輕畫:“……”
她無言,用空著的手摸了下鼻尖。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兩人有點兒生疏了?
兩人沉默到了停車場。
江淮謙讓她上車,他去後麵放了行李箱。
坐上車後,阮輕畫剛想要去拉安全帶,就被江淮謙抱住,坐在了他身上。
她愣怔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先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阮輕畫張嘴,順手勾住他脖頸。
他撬開她貝齒,勾著她的舌尖纏綿著。
車內旖旎散開,有說不清的曖昧。
親了許久,在失控邊緣時,江淮謙把她放開。
他低頭,親了親她唇角,沒頭沒尾說了句:“怕忍不住。”
“……”
阮輕畫呆了幾秒,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剛剛他接到她之所以不說話,是怕忍不住在外麵就這樣親她。
阮輕畫哭笑不得,在他耳後蹭了蹭,軟聲說:“我還以為你不想我回來呢。”
江淮謙掐了下她腰肢,以示懲罰。
他怎麼可能不想她。
兩人膩歪了一會,江淮謙看她,“回家?”
阮輕畫點頭:“好啊。”
她側頭看他,“你不回老宅了嗎?”
“嗯,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假期,陪你。”
阮輕畫:“好。”
-
兩人到家。
阮輕畫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人就被江淮謙抱到了門後的鞋櫃上。
她呼吸一滯,男人氣息逼近。
江淮謙扣著她,重新吻下。
他親的很凶,像是要把這些天欠的債全還了。
阮輕畫被他親著,下意識地回應。
她其實,也有點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帶給自己的彆樣愉悅。
忘了什麼時候被江淮謙抱回房間的。
阮輕畫再反應過來時,耳側傳來了濕濡觸感,男人的喘息聲明顯。
臥室內旖旎散開,他們在一起糾纏著。
燈光亮起又暗下。
聲音起起伏伏,讓人聽得麵紅耳赤。
除開新年十天的假期,還有之前的出差。
阮輕畫在迷迷糊糊間算了算,他們有近二十天沒有這麼親密了。
也難怪,江淮謙會那麼狠。
結束時,阮輕畫身上哪哪都紅了。
江淮謙氣息灼熱,還在弄她。
“不……要了……”
阮輕畫勾著他脖頸,撒嬌道:“累。”
她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江淮謙目光幽深,灼灼地看著她,“還沒夠。”
“……”
阮輕畫一頓,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抱著換了個姿勢。
……
結束時,天都黑了。
阮輕畫迷迷糊糊算了下,他們到家時應該才下午兩點,可能還不到。
江淮謙還精力十足。
他吻了吻她側臉,親昵道:“餓不餓?”
“餓……”
江淮謙笑了下:“想吃什麼?”
阮輕畫睜開一隻眼看他,“不想動。”
“先說,想吃什麼。”
江淮謙勾了勾她手指,“待會不用你動。”
“……”
莫名其妙的,阮輕畫覺得這話彆有深意。
她噎了噎,含糊說了句:“都行,你煮什麼吃什麼。”
江淮謙:“那你先睡會。”
“嗯。”
阮輕畫是真累了,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江淮謙做了簡單的一頓飯,叫她起來時,還被她踹了一腳。
阮輕畫一臉無辜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江淮謙似笑非笑看著她,握住她腳踝。
他掌心炙熱,滾燙的熱源從腳踝處傳遞到她心口。阮輕畫心臟猛地一跳,抬起眼看他。
江淮謙低頭,俯身親了親她,嗓音低啞問:“起來吃飯?”
阮輕畫張開手:“你抱我。”
江淮謙很樂意。
抱她去客廳坐下,江淮謙垂睫盯著她吃飯。
阮輕畫被他看得不自在,小聲道:“吃你的。”
“彆看我。”
江淮謙挑了下眉,看她紅了的耳廓,沒再為難她。
吃過飯,阮輕畫又不想動了。
她跟八爪魚一樣,掛江淮謙身上。她低頭嗅了嗅,有點嫌棄:“你去洗個澡吧。”
江淮謙:“?”
阮輕畫認真道:“你身上有油煙味,不好聞。”
“……”
她看江淮謙沒動,不緊不慢補了一句:“不去洗你今晚就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