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完全沒察覺到阮輕畫的不對勁, 還在努力地往書包裡裝小零食。
邊裝，他邊小聲地碎碎念：“姐姐喜歡吃糖，奶奶喜歡吃…… ”
阮輕畫聽他念叨著, 蹲在旁邊看著, 也不出聲。
江淮謙在房間收拾，下樓時掃了眼母子倆, “在做什麼？”
阮輕畫抬了抬下巴, 唇角微揚：“你兒子在給爸媽和卷卷他們準備禮物。”
江淮謙定睛一看，沉默了。
他和阮輕畫對視一眼，哭笑不得：“滾滾，你在做什麼？”
滾滾仰頭望著他, 奶聲奶氣道：“爸爸，我在給奶奶他們準備禮物呀, 媽媽不是告訴你了嗎？”
江淮謙被他的話噎住。
滾滾還在裝，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在他旁邊蹲下問：“滾滾, 你知道這些是誰買的嗎？”
滾滾：“爸爸買的。”
江淮謙挑了下眉, 很好，還算是知道。
“那你知道這是爸爸買給誰的嗎？”他繼續引導。
滾滾沉默了會, 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說：“爸爸買給媽媽的。”
“嗯。”江淮謙彈了下他腦門，淡聲問：“你拿著爸爸給媽媽買的零食去送禮，你問過媽媽同意了嗎？”
江滾滾瞪圓了眼, 看了看江淮謙，又轉頭看著阮輕畫。
“媽媽。”
他拿著一小包果凍, “可以嗎？”
阮輕畫看他呆萌模樣, 怎麼可能會拒絕。
她點了下頭：“可以，拿吧, 不夠讓你爸爸再買。”
江滾滾：“好，謝謝媽媽。”
江淮謙拍了下他腦袋：“爸爸呢。”
江滾滾非常聰明，嘴甜道：“謝謝爸爸。”
“……”
夫妻倆對視一眼，雙雙無言。
阮輕畫忍俊不禁，彎了下唇說：“你兒子還挺會借花獻佛的。”
江淮謙也沒料到。
他看阮輕畫，把人拉到自己旁邊坐下，低頭親了親她唇角，承諾道：“明天再給你買。”
阮輕畫笑笑：“行。”
等江滾滾裝好零食，一家這才出發。
上車後，江滾滾扭頭看著阮輕畫：“媽媽，你生氣了嗎？”
阮輕畫好笑看他，“怎麼這麼說？”
江滾滾：“我開始拿東西的時候沒有問你。”
他比一般的小孩都要聰明一些，阮輕畫總覺得他不像是個小孩，偶爾還有點小大人的感覺。
聽到這個問話，她有點兒想笑。
她想了想，摸了摸他腦袋問：“爸爸教你說的？”
江滾滾：“……”
江淮謙回頭瞥了她一眼，“給我留個麵子。”
阮輕畫失笑：“一猜就知道是你教的。”
江滾滾就算是再聰明，也就是那麼大的孩子，不會知道說這些。
但江淮謙教的，就有可能了。
江滾滾還挺知道複述對話的。
江淮謙笑著搖搖頭。
滾滾看著她，委屈巴巴道：“媽媽，爸爸教的你就不原諒我了嗎？”
“……”
阮輕畫一臉無辜，“媽媽可沒這樣說哦。”
她捏了捏滾滾的小俊臉，溫聲說：“媽媽原諒你呢，但下回拿東西，無論是家裡還是外麵的，要征求旁人同意知道嗎，特彆是在外麵。”
雖然阮輕畫估計滾滾記不住太多，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總要讓他記住一下，免得以後再犯這方麵錯誤。
家裡的不要緊，怕的是他在外麵也這樣。
滾滾點頭，乖巧道：“媽媽我知道了，我會記得的。”
阮輕畫一笑：“我們滾滾真乖。”
江淮謙聽著母子倆的對話，眉峰稍揚。
他借著後視鏡看著關係融洽的母子倆，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今生何求。
有這樣的生活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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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家時，江滾滾還不讓江淮謙給他拿小書包，強行要自己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