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當場表示震驚:“嗚……”
那天晚上直到最後,陶湘嗚咽得都沒了聲響,嗓子啞啞的,臉紅得要命。
她的胸前被顧景恩圍上了兩條毛巾,奶液太多了,如出閘的洪水根本停不下來。
男人一邊幫忙按著,一邊親吻陶湘汗濕的側臉,神情舒緩愉悅。
打那晚以後,兩個孩子終於吃上了母乳,一人一邊很快吃得白白胖胖起來。
但龍鳳胎再怎麼吃,也是吃不儘的,更多的還是被陶湘擠出,讓顧景恩倒掉。
時間久了,便有其他少奶不夠吃的嬰兒家屬見狀上門討要。
陶湘哪裡敢給,想想就不好意思,顧景恩也不允許,最後還是陶家嬸嬸給了幾碗羊奶才打發走。
此時離龍鳳胎出生已經快半個月了,因著這場要奶的笑話,顧景恩和陶家嬸嬸提前幫陶湘收拾東西回家繼續坐月子。
他們回小洋樓沒幾日,得知陶湘產子消息的顧父,緊趕慢趕終於也從北方軍區來到了南邊。
這些年他像個孤家寡人過了大半輩子,臨了竟讓他得了兩個孫子孫女,歡天喜地之餘,急急忙忙就帶著一大堆昂貴禮物奔過來看。
也是顧景恩在陶湘出院回家後才想到要給顧父回個電話,不然對方還在北邊掰著指頭數兒媳婦的預產期呢。
“取名字了嗎?”顧父看見龍鳳胎的頭一件事也是問名字。
在得知還沒有取以後,他從口袋裡獻寶似的掏出來兩張紅紙,上頭請高知老友用黑色毛筆提了兩個名,“煜湛”與“煜池”。
“兩孩子生於六月,屬火缺水,用這兩名正好!”顧父看著龍鳳胎一派得意,也不怕彆人說他封建迷信。
陶湘雖然覺得這兩個名字筆劃太過繁多,以後要是孩子被老師罰抄姓名可能會抄哭,但為之前誤會顧父而感到抱歉,她還是同意了。
“那以後哥哥就叫陶煜湛,妹妹叫陶煜池。”陶湘笑意溫婉,顧景恩也看著她一起柔和了下頜。
熟料顧父卻變了臉色:“都姓陶!?”
他並不知道顧景恩承諾入贅上門的事,更不清楚兩個孩子早說好了都跟陶湘姓。
如今都明白過來以後,隻覺得荒唐,他堂堂顧軍長的兒子去做了上門女婿,連同孩子都跟女方的姓,說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顧父破天荒發了好大的火,聽得陶家人都懵了,最後還是顧景恩把他拉出小洋樓才止住了這場爭吵。
顧軍長當場發出話來,若孩子不姓顧,那他就不認這兩個孫子孫女。
陶家嬸嬸聽得心生戚戚,她勸陶湘道:“要不兩個孩子選一個跟你姓,另一個跟小顧姓,也算是兩全其美。”
陶湘卻不肯,她脾性大,說好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改。
況且辛辛苦苦生下孩子的是她,又不是顧景恩,孩子們跟她姓天經地義。
顧軍長脾氣更大,毫不讓步,生著悶氣住在招待所裡,大有陶家一日不求和,他就一日不登門的意思。
對此,顧景恩的表現是直接去把兩個小孩的戶口上了。
一個叫陶煜湛,小名湛湛,一個叫陶煜池,小名池池。
這場取名風波到這裡塵埃落定,以陶湘全盤獲勝落幕。
顧父氣得當天就買票回了北方,可上專列後又心生悔意。
那兩個孩子像是兩隻粉嫩幼圓的小團,抱在懷裡隻有一點點大,讓人怎麼也舍不得撒手,但他也拉不下臉再回來,隻得菜著臉回到軍區。
顧父走後,小洋樓裡的氣氛好了許多。
因宋草的月份也大了,陶家嬸嬸不能時時過來,顧景恩便請了兩個有經驗的婆嫂白天過來帶湛湛和池池,至於陶湘仍是他親自照顧。
坐月子的那些天是陶湘過得最舒服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夜間喂奶也是顧景恩將孩子們抱來喂的,她甚至連睜眼都不用。
唯一感到不痛快的,或許隻有惡露這件事了。
作為順產的產物,惡露這種東西幾乎伴隨了每個產婦,陶湘自然也有。
兩世人生,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東西,臟兮兮黏糊糊,還伴隨著一股不好聞的腥異味。
陶湘自己看了都嫌棄,但顧景恩就不會,自打生產完那天起,日日都是男人幫著清理的。
連陶家嬸嬸想接手,顧景恩都不讓,愛妻之意深重。
陶湘本以為顧同誌見多了,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些不適,然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