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撞臉第六天(1 / 2)

罪魁禍首和直接受害者直到離開小鎮都沒有意識到——對外高冷俊俏的水柱大人風評被害,從此人設就向著“因為有特殊的愛好所以羞澀到不善言辭”的道路上180度大拐彎。灶門炭子告彆了熱情善良的老板娘,小跑著追上先一步走到巷口的富岡義勇。對方聽到了她略顯雜亂的腳步聲,湛藍色的眼睛平靜地看過去。不過轉念想起之前在對峙時這個女孩的種種表現,富岡義勇的忽然間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富岡先生,等等我……啊!”

義勇眼睜睜地看著灶門炭子在寬敞無人又平坦的街道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平地摔——還是直接臉著地的那種。這一係列變動發生的實在太快,以至於他沒等他來及反應,摔倒專業戶灶門炭子已經熟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習以為常地給自己擦傷的手心塗上一層白色藥膏。

水柱先生覺得把炭子留在鬼殺隊可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這體質不要說是稀血了,就算是跟著炭治郎去了狹霧山,怕不是每天都要從山上滾下來。

灶門炭子拍了拍自己和服上的灰塵,抬起眼皮正對上義勇的眼睛。她心下一暖,衝著高她一頭的年輕人寬慰道:“放心吧,沒問題的,這種傷口塗上藥很快就好了。”

義勇看著她除了灰塵沒有半點傷痕的臉,疑惑地歪了歪頭:“你的臉沒事嗎?”

炭子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手指下的皮膚依然光滑細膩,沒有任何傷口。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個會隨隨便便摔倒的奇怪體質,但無論身體怎樣受傷,炭子的麵容依舊白皙柔嫩如初,除了年幼時的一場意外,便再也沒有留下過任何疤痕。

“沒問題的!我的臉和炭治郎的頭一樣,是被神眷顧的存在!”

富岡義勇:……

你們家到底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姐弟兄妹。

無辜躺槍的灶門禰豆子: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我也就是就是變鬼後還能不受無慘控製、不傷害人、以後還能曬曬太陽這樣子。

“富岡先生,接下來還需要趕時間嗎?”

“不用了。”義勇搖了搖頭,他在灶門炭子眼巴巴的注視下平靜地說道:“之後會有隱的人帶你過去。”

“誒?隱是指剛剛……”

還沒等炭子將問題問完,她便覺得脖頸一痛,眼前一黑,連呼吸都變得沉悶起來,呼出的鼻息又重重地打回到自己的臉上。

常年給醫鬨人渣套麻袋的灶門炭子立刻反應了過來,她在意識徹底模糊的那一刻還不忘用指甲狠狠掐住來人肩膀上的穴位,不出意料地聽到一聲慘叫去——社會我炭姐竟然被人套麻袋了,這是什麼?這是恥辱!

“水柱大人,這位小姐就是您信裡說的那位嗎?”

富岡義勇看著捂住自己半邊肩膀仿佛快要哭出來的隱部成員,想起自己給主公的傳信裡提到的“一個擁有稀血又沒有自保能力卻能把鬼嚇死的柔弱女孩”,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並不知道,聰慧冷靜的主公在看到這個充滿槽點的信後難得沉默了好幾秒,為了防止隊內出現“水柱大人好像腦子不是很好的亞子”的不利傳言,主公言簡意賅地為隱概括“是一個被鬼迫害的柔弱少女”。

隱:我可能對柔弱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男人背著身上纖細柔弱的姑娘,對方極輕的體重與柔軟的身體,讓他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女孩身上著實沒什麼肌肉,安靜的麵容也是極具古典韻味的柔和,看起來與街上普普通通的漂亮姑娘沒什麼區彆。

——然而見識過甘露寺與蝴蝶忍作風的隱還是練就了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本領。

就當是一場夢,醒來還是不敢動。

昏迷中的暴躁老姐炭子還不知道自己給隱部成員留下了如此大的心裡陰影,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PTSD製造機器,灶門炭子迷茫地從地板上爬起來,單手揉著自己短短幾天內不停被手刀劈的脖子,心裡一萬個MMP。

——手刀,手刀,就知道劈手刀!次次都是脖子,就不能換個地方嗎?就不能用藥麼?都大正年代了大家套麻袋能不能文明一點?迷藥它不香嗎?

“你醒了。”

溫柔磁性的男聲在寬敞的屋子裡響起。

炭子眨了眨眼,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屋子裡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同她在一起的還有身邊正坐的義勇以及坐在主位的黑發男人。那男人看起來很年輕,皮膚蒼白,上半長臉有著明顯的疤痕,張牙舞爪地破壞了這稱的上漂亮的麵容。

“真抱歉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將你帶來這裡,不過鬼殺隊的總部意義重大,我們總是要小心謹慎些。”男人衝她笑了笑,與炭子那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的假笑不同,鬼殺隊主公的笑容極具有感染力,像是寒冬的燭火一般溫暖明亮,“我已經聽義勇說了你的事,對於你所遭遇的一切,我十分抱歉。你和你的弟弟對於家人的愛護讓我感同身受。”

灶門炭子愣愣地聽男人講述著關於“鬼”的故事,那故事詭異而魔幻,如果不是親眼見識到鬼這種生物,如果不是家人的遭遇讓她切實地體會到了痛楚,她大概也會和其他普通人一樣,認為這不過是欺騙小孩子的鄉野傳聞。

可這是真實的。

——這樣枉顧生命、黑暗又絕望的故事竟然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有一批人已經前仆後繼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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