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獸鬼的事,炭子與富岡便按照老計劃重新啟程, 順路的還有不死川實彌與煉獄杏壽郎這兩個追殺獸鬼一路到小鎮子的柱。大概是因為昨天的事, 不死川的臉色從早上起就不大好, 陰沉沉地似乎看誰都不順眼,見到富岡義勇更是如同點了火星的炸(藥包, 當場就要連環爆破。
富岡先生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大, 明明昨天穿著紅芍藥和服時還是一萬個不樂意, 渾身上下都寫著直男的抗拒。但今天就仿佛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一大早起來練習著水之呼吸的招式,還有心思去街上買萩餅。
義勇覺得自己身為不死川的朋友, 應該在不死川不開心時主動寬慰他的小氣(不死川實彌:???),因此他在臨走前特意將萩餅裝進包裹中,每隔半小時都要真誠地說一遍:“不死川, 吃萩餅。”
不死川實彌看著快糊到他臉上的萩餅,眼皮一跳, 對著被隱背在背上的灶門炭子道:“喂, 你有能把他毒啞的藥嗎?”
“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灶門炭子被人用黑布蒙著眼睛,趴在隱成員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使用靈力後她總是容易感到困乏——繼國緣一說這是因為她還不會完全地轉化靈力,以致於造成大量的無效消耗, 所謂的精神不振其實都是靈力透支的預兆。饒是如此, 灶門炭子還不忘提起精神大聲編故事:“我可是正經醫生, 隻管救死扶傷的那種。”
——開玩笑, 這個鎮子裡狹霧山那麼近, 萬一炭治郎平時溜達遠了或者過來出任務怎麼辦?要讓彆人告訴她你溫柔善良可愛純潔的姐姐又一次把水柱給藥啞了嗎?如果上次還能靠著“解開心結”糊弄過去, 這次就是真的死人恩怨了。
不行,不可以,姐姐我不允許。
“哈?你失憶了嗎?”毫不知情的不死川實彌聞言不禁露出一個看傻子的眼神,心說平時迫害富岡迫害的最理直氣壯的不是你嗎?前兩天還說等回鬼殺隊,兩人保證一個管打,一個管治,隻要不打臉就可以儘情發揮,今天就變臉換口風了?
女人果真善變。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灶門炭子皮笑肉不笑:“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不死川先生你女裝的美貌。”
這句話可真是正中靶心,不死川實彌死死的瞪著她,臉上的表情越發凶神惡煞。
“我沒有被欺負。”話題中心的富岡義勇倒是絲毫沒有察覺的空氣中的□□味,認真地開口解釋道:“我們關係很好。”
不死川實彌:……
灶門炭子:……
暴躁老哥與暴躁老姐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停止了野貓打架互抓對方臉的炸毛行為。
——總覺得生氣就是輸了。
哇,天然真的好可怕。
灶門炭子打著哈欠趴在隱的背上,睫毛上下忽閃了好幾下,終於闔上。在她徹底進入黑甜的睡夢中前,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句話。
這一路上沒有再出現什麼波折,炭子一行平安回到了鬼殺隊總部,重新過上之前按部就班的日子。
三位柱在蝶屋修整了兩天後便又急匆匆地帶著新任務離開,看得炭子不由咂舌,心想這些鬼的動靜可真大,還沒消停兩天就又要出來興風作浪,還總是被柱一逮一個準。
柱:不,我們隻是不想在蝶舞呆著,看病比殺鬼還可怕。
你想見證能把木桌子切成兩半的手術刀麼?你想了解把實驗小白鼠吃到口吐白沫的補藥嗎?
鬼殺隊蝶屋歡迎你來,歡迎你再來。
產屋敷耀哉倒是對此樂見其成,多虧了炭子與蝴蝶忍設置的魔鬼治療法,最近大家出任務時都比以前要小心警惕。其中原因與其說是怕受傷,不如說是怕蝶屋。
倒解決了家主大人一直以來的擔憂。
而且說到底,那些藥物雖然難吃了些,總歸都對身體有益,忍一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家主先生,今天的藥會苦嗎?”灶門炭子端坐在他對麵,仔細地打量著男人的臉色,確認對方臉上沒有露出什麼不適後才舒了口氣:“我加了蜂蜜和甘草,如果味道還是不好的話,我這裡還有蜜餞。”
“不,完全不會,真是費心了。”
鬼殺隊唯一一個擁有甜藥喝的男人溫柔如是道。
日子就這麼一複一日地過去,除了偶爾會因為醫療支援或者其他原因和鬼殺隊劍士們一起離開做任務外,炭子基本上都會呆在鬼殺隊總部。等到蝴蝶忍回來,兩個女孩子就興高采烈地將自己關在藥房研究新的藥物。
本來綽綽有餘的藥櫃在她們的努力下,漸漸擺得滿滿當當,各色各樣的小瓶子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鬼殺隊的英勇無畏的劍士們看見白瓷瓶就瑟瑟發抖,差點成了白瓷瓶ptsd。
充實的生活讓炭子將獸鬼的事完全拋在腦後,可這次意外任務卻宛如蝴蝶的翅膀,在陰差陽錯間掀起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無論是對於鬼殺隊還是鬼來說都是如此。
鬼殺隊這邊流行起了中性化的褲裙,說是女裝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聽說柱們都會穿女裝。」
「聽說穿女裝真的可以變強。」
「聽說穿女裝就能成為柱!」
羽織上還統一繡著大紅色的花,十分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