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撞臉第五十九天(2 / 2)

她深吸了口氣,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錆兔的袖口,將他淡黃色的龜甲羽織扯出細小的褶皺。似乎是感受到炭子的情緒波動,錆兔微微側過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女孩瞬間安下了心。

——怕什麼,我有大佬。

——還是一堆。

冷靜下來後,大腦就開始飛速運作,比起莫名其妙被當做情敵,她倒是對於累口中的“爸爸”更為感興趣。如果那個“爸爸”也在這座山中的話,那這座荒山裡就有三隻鬼,這完全不符合“鬼不能聚集”的限製,難道鬼舞辻無慘會放過這樣明晃晃抱團,又占地一方的一家三口?

“你爸爸是?”

小孩子累很是驕傲,高冷地揚了揚下巴:“他是你隻能仰望的大人。”

炭子皺著眉思考片刻,看對方這副明明想炫耀卻又克製地絕口不提“爸爸”名字的謹慎模樣,又想起這位小白花姐姐怕到哭出來的悲慘,頓時有了一個大膽地想法。

“你爸爸是……鬼舞辻無慘嗎?”

聽到那個不可說的名字,小白花頓時抖得更厲害了,翠綠色地瞳孔開始9.0級不間斷地震。

灶門炭子看出了答案,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嘴裡小聲嘀咕:“那我是把無慘給綠了?”

錆兔:……

累顯然沒有同兩人聊天的意思,如今這傻孩子是被黑心老板給忽悠暈了,滿腦子都是自己事成後收到無慘的誇讚,從此多了一個天降的父親。

他輕笑一聲,翠綠色的雙眸閃過一絲幽光。單論相貌他與那位“媽媽”的確長得十足相似,乍一看上去簡直就是用刀子一點點雕刻出來。隻是比起媽媽那柔弱小白花的氣質,這位小少年倒是更像是炭子記憶中的惡鬼,冰冷又充滿攻擊性,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估計是鬼舞辻

無慘帶出來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白瞎了那張小白花臉。

怪不得人家拋夫棄子,那個男人根本不需要家庭,他一個鬼就可以搞出來一家三口。

害,綠了無慘她膨脹了嗎?

當然要膨脹!

累輕巧地從空中躍起,幾個跳躍便停在了一個樹杈上,他所站立的蛛網瞬間落下,鋪天蓋地的將他們牢牢罩在其中。那蛛絲雖然極細,每一根卻都閃著駭人的寒光,隻用看的便曉得其鋒利程度與利刃沒什麼分彆彆。

白發女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頓覺大事不妙。這兩個鬼殺隊的劍士或許不清楚,但她可是知道,累的蛛絲與他們的完全不同。那蛛絲更堅固也更鋒利,不要說是一般的武器了,就連日輪刀也會被蛛絲斬落。

不過這次他遇到的卻並非是那些初出茅廬的低等級劍士,而是與水柱隻有一步之遙的靠譜師兄……不,不如說是現任水柱恨不得每日寄信一問“錆兔你今天接任水柱嗎?不接任的話我明天再問一遍”。

錆兔神色不變,手腕翻轉間讓人眼花繚亂,清澈的水流纏繞在刀鋒之上。

下一秒,比蛛網更加堅韌密集的流水就將頭頂的蛛絲砍得粉碎,那風輕雲淡的姿態和砍豆腐沒什麼兩樣。錆兔隨手將日輪刀挽了個花,再次擺出水之呼吸起勢的姿態,整個人宛如脫弦的利箭。

無論是敏捷度、速度還是力量都比身為鬼的累勝出不少。如果不是還要防備著敵我不明的另一隻鬼,此刻錆兔想必早就將他斬殺在刀下。

小白花從來沒見過累這副狼狽的模樣,不消多時,他的身上便布滿了日輪刀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他是十二鬼月的下弦五,非柱級彆的劍士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而如今眼前這個年輕人,卻連氣息都沒有變換一下。

“他是水柱嗎?”

“不是。”灶門炭子早已深諳緣一大佬說話的精髓,低調地表示:“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劍士。”

小白花:……

灶門炭子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纏著蛛絲的大樹。剛剛沒有來得及細看,如今才發現樹杈上麵綁著一個巨大的白繭,依稀還能看到繭外露出的日輪刀刀鞘。

小白花見她徒手就要摸上去,好心提醒:“那蜘蛛絲比日輪刀還要堅硬,你的手會被砍斷的。”

灶門炭子點了點頭,無聲地抬起腳,在小白花迷茫的注視下將綁著蛛絲的大樹一腳踹斷。蒼天大樹轟然倒地,掀起一地塵埃,地麵都往下陷了不少。

本來被幾個樹杈撐著的蛛絲也自然而然地散開。

小白花:“……那你是?”

“哦,我是一名醫生。”

作者有話要說:無慘你也有被迫害地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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