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錆兔回答,富岡義勇就先一步拒絕了炭子。酷哥頂著一張小仙男的臉,水藍色的雙眸清澈,一字一句說得非常認真:“不行,錆兔必須是水柱。”
灶門炭子倒也不挑,從善如流地改口:“也行,那你轉行去試試風柱?”
富岡義勇宛如一個木得感情的拒絕機器,沒怎麼思考就又否定了:“不行,我不能和朋友作對。”
灶門炭子聞言沉默了,她試圖將不死川實彌那張看見富岡義勇就咬牙切齒,準備隨時揍他一頓的臉和“朋友”兩個字聯係在一起,發現差距著實有點大。
也不知道富岡義勇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她咂了下嘴,小腦袋瓜又開始繼續思考:“你們說我要是現在開始修習劍術,撂翻不死川先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論起呼吸法並不難,作為一個天選之女,她大概是當今世界上少有的能領悟到日之呼吸的人。但她的體能實在是過於廢柴,反應能力完全跟不上她的呼吸調動。每次揮劍,鼻子和刀柄總能以神奇的角度撞上,以至於繼國緣一在指導她劍術的時候,身邊還要跟一個瑩草大佬,隨時準備給她脆弱的鼻粘膜止血。
錆兔聞言委婉地表示:“其實還是有其他辦法的。”
蝴蝶忍點頭讚同:“對,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炭治郎貼心地安慰姐姐:“是啊,方法總比困難多。”
隻有富岡義勇是在場唯一一個實誠人,他見沒有人回答炭子的問題,便主動答道:“沒有這個可能。”
灶門炭子:……
——你可真是單純可愛毫不做作呢。
見炭子臉色不好,義勇又好心地轉變了個說法,試圖給她留下一絲希望:“或許你做夢可以。”
不能言語的禰豆子在箱子裡聽完了牆角,停下了想敲木箱子的手,對於野男人二號富岡義勇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這個大哥哥很好,她很放心。
該來的總會來,灶門炭子想了一路也沒有想到什麼解決方法,隻能在主公到來前死死抱住裝禰豆子的箱子,一副人在箱在的悲壯表情。
柱們陸陸續續地回到總部,見到灶門炭子這副樣子也是一愣,隨即有些不
自在地撓了撓臉頰。作為友人,他們理應保護朋友的家人;但作為斬鬼人,他們也有斬殺惡鬼的責任。
炭治郎因為受傷過重,在被隱扛著的時候就昏睡了過去,直到太陽光的斑點透過樹葉照在他的眼皮上,他才被刺得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結果一抬眼皮便是幾張近距離放大的臉,嚇得小少年一個機靈向後挪了挪。
看他懵懂單純的表情,怕是絲毫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間,他人間凶器的姐姐活生生嚇跑了好幾個試圖綁他的人。
“你、你們是?”
“你就是灶門弟弟吧。”煉獄杏壽郎睜著一雙上挑的貓眼,上下打量著少年,臉上是一如既往爽朗的笑容:“唔姆,很有精神嘛!但比我弟弟還差一些。”
“你想多了,分明是我弟弟更精神。”灶門炭子無情地推開煉獄杏壽郎的貓頭鷹腦袋:“我弟弟可是正麵和十二鬼月對戰了。”
“那還真是了不起。”宇髄天元聞言頗為興味地挑了下眉,擊殺十二鬼月按理來說是判斷柱的標準,不過一個剛剛加入鬼殺隊的新人卻可以正麵對抗十二鬼月的下弦並且成功活命,已經算得上不得了的天賦:“聽說是下弦五?”
“不是我,是錆兔先生和義勇先生。”炭治郎的臉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是被他們救了。”
“不要謙虛,炭治郎。”炭子一隻手仍然抱著木箱子不放鬆,另一隻手艱難地摸了摸弟弟的腦袋:“你值得。”
“炭治郎和炭子一樣可愛。”蜜璃小聲道:“真是太好了。”
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蛇柱遠遠聽到了關鍵詞,立刻從樹枝上直起身子,警惕地瞪了小少年一眼,然後又被眼神極好的灶門炭子瞪了回去。
——莫挨我弟弟,懂?
——要、要不是你是蜜璃的好友,我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就算是在心裡說出這句話還是在結巴呢,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蛇柱先生。
畢竟在鬼殺隊裡,哪個還沒進過蝶屋呢?
這邊大部隊在觀察灶門弟弟,那邊錆兔和義勇已經為了誰配當水柱這件事你推我讓地糾結了好半天:如果“水柱”稱號會說話,它一定會發現這是他最受屈辱的
一天。富岡義勇始終堅持隻有錆兔才配得上水柱的稱號,既然他的手臂馬上恢複了,那肯定是要把這個稱號拿回去的。
錆兔卻認為這個稱號是義勇自己斬殺十二鬼月後拿到的,不應該因為那些陳年舊事就讓給他。
富岡義勇皺眉,邏輯第一次如此清晰:“可是錆兔你也殺死了下炫五。”
“不,是你殺的。”錆兔搖頭:“是你給了他最後一擊,如果是我出手,肯定沒有你這樣乾脆利落。義勇,你已經超過我了。”
富岡義勇:“不,是你和他纏鬥才讓他沒空注意到周圍。”
“不,是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