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撞臉第八十六天(1 / 2)

不死川一臉不爽地拎著一袋水果進屋,滿臉都是人家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狠狠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桌上,力道之大甚至讓花瓶裡的水都濺出來不少。

早知道自己會在門口聽到那樣的話,他就應該在主公建議他帶點看望禮時明確拒絕,並向主公揭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哎,主公哪裡都好,就是為人太善良溫柔寬容體貼大方,才會被灶門炭子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欺騙。她到底哪裡柔弱了?她躺在病床上還不忘給人套麻袋,還不給我選擇顏色的機會!這女人竟然心狠如斯。

事實證明,在不死川眼中,灶門炭子精湛的演技已經毫無作用,反而擅長決勝千裡、智謀過人的產屋敷耀哉是個柔弱而堅強的純潔小白花。

風一吹,不死川就要擔憂這朵純潔的小花被吹掉幾片聖潔的花瓣。

產屋敷耀哉:倒是大可不必。

灶門炭子見怪不怪地歎了口氣,心說不死川這又是被誰惹到了。但下一秒氣勢洶洶的不死川實彌就變成了一隻安靜的大白貓,隻能無能狂怒的炸著毛,卻連喵喵叫兩句表達憤慨都沒有。

因為蝴蝶忍神出鬼沒地站在了炭子病床的另一邊,笑盈盈地看著他:“不死川先生,你是對蝶屋的桌子有什麼意見嗎?”

不死川實彌眉頭一皺,表情越發凶狠:老子TM……哪敢說話啊。

那被肢解的小白鼠還曆曆在目。

不死川自認為自己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戰士,一路從普通隊員到柱不知道殺了多少鬼,有些案發現場更是可以列為恐怖片素材,但他從來都是一刀斃命,什麼時候搞過這種花樣。

做醫生真就了不起。

壓根不知道那小白鼠現在還活蹦亂跳,身上血淋淋的都是紅酒的不死川實彌不知道多少次感慨蝶屋這個地方隱藏著血與淚,生與死,當真與地獄隻有一線之差。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不死川實彌的腦子已經被這話本裡的四個字洗腦了。

他當然不能對蝶屋的設施有意見,機智的不死川琢磨了幾秒,終於找到了切入點:“哼,我隻是看這個花醜。”

說完他還真情實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哪個蠢貨看人買菊花,是要提前送葬嗎?”

內心瘋狂點頭的灶門炭子:不死川先生,鬼殺隊有你了不起。

買來菊花的罪魁禍首沉默了幾秒,臉色有些不好,冷顏酷哥蹙了下眉:“不是這個意思。”

惹得炭子詫異地扭頭看他——她還以為按照富岡義勇那不愛解釋的性格,就算被誤會也隻是在心裡默默糾結著不會反駁呢,哪想這人真的會認真解釋自己的用意。

看來錆兔沒少教他,這倒是個好事。

雖然有句話叫日久見人心,大家也很清楚富岡是個好人,但就是因為他這種不善言辭的性格才會讓柱們對義言義語心情頗為複雜。

理智上明白他是好意,情感上卻真忍不住覺得他欠揍。

錆兔果真是富岡義勇的好媽……不是好兄弟。

“錆兔讓我送的,他一定不是這個意思,是你誤解了。”

富岡義勇義正言辭道。

炭子:……

不,是你誤解了,他是讓你送點帶顏色的,不是讓你送五彩斑斕的菊花。

蝴蝶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鬨劇,臉上的笑容真情實感了許多,笑意越來越濃。事實上在她知道那所謂“血鬼術”的真相後就在忍笑,想當初煉獄杏壽郎那恨不得讓鎹鴉把每個柱都通知到位,火速趕來總部聽灶門炭子最後遺言的架勢更是讓她覺得這幫同事是她的快樂源泉。

「灶門快不行了,雖然不想放棄,但大家還是做好最好的打算。」

「灶門有話對我們說,大家趕緊回來,不要讓她帶著遺憾走。」

「她是在戰鬥中離開我們的,她是鬼殺隊的英雄,她永遠都活在我們的心中。」

煉獄鎹鴉念得聲淚俱下,仿佛是在英雄追悼會上的含淚致辭。

蝴蝶忍從袖口拿出包好的紅糖塊,然後放入炭子床前準備好的溫水中,耐心地用小勺攪拌著,等待那透明的液體被絲縷紅色暈染開,最會沉澱出與女孩發色相近的暗紅。

在這期間,兩大直男裝作不經意地投來視線,那樣子仿佛這杯紅糖水是什麼神聖的神藥。

“這東西可以治灶門中的血鬼術麼?”不死川實彌沉吟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灶門炭子逐漸紅潤起來的臉龐,不禁放下芥蒂,發自內心地感慨:“不愧是蝴蝶忍。”

富岡義勇附和:“你的醫術越發高超了。”

單純衝了杯紅糖水的蝴蝶忍笑彎了眼睛:鋼鐵直男真好玩。

灶門炭子:我尷尬得都能用腳趾給你們摳出來一個鬼殺隊分部。

隻可惜直男不懂她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鋼鐵直男一號富岡義勇終於閉嘴,二號選手不死川就開始不甘示弱地加入戰局。

“哼,灶門你果然不行,區區血鬼術就能把你打成這副模樣。”

“這種體魄怎麼與鬼舞辻無慘戰鬥,以後你還是乖乖和我們一起訓練吧。”

灶門炭子冷笑一聲,壓根不上他的套。任他一通激將法,她就默默喝紅糖水,心說你那是訓練麼?你那是公報私仇。

這狗男人怕不是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在柱合會議後給他套麻袋的事。

“你想多了,這點小事我從來不放在心上。”不死川實彌冷酷道:“你不讓我挑顏色我也不會介意的。”

炭子與蝴蝶忍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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