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粉炭治郎完全不理解禰豆子毒唯的心,他現在傻愣愣地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理智上他深知蝴蝶忍小姐和錆兔師兄都是好人,但人總會有個人情緒——比起鮮少見麵的蝴蝶忍小姐,還是一起生活了兩年的錆兔師兄更加親近。
炭治郎認認真真地思考了片刻,表情嚴肅鄭重,把身邊試圖進門卻被善逸攔住的伊之助看得滿臉問號。少年人托著下巴沉思,最後肯定地發現——如果說是能夠陪伴姐姐一生的伴侶的話,果然他還是更希望是錆兔師兄。
錆兔很會照顧人,身上也有令人信服的氣質。明明炭治郎本身就是個長男力驚人的孩子,麵對錆兔時卻也會忍不住撒嬌,放心地依賴他。對於炭治郎來說,錆兔師兄本身就像是兄長一樣,如果能夠就此成為一家人便更好了。
啊,沒有說富岡先生幼稚的意思。
隻是錆兔師兄確實靠譜的過於驚人。
在箱子裡聽姐姐說話的禰豆子對於哥哥的心聲一無所知,她乖乖巧巧地咬著竹筒,一隻手還在給自己綁蝴蝶結,準備等太陽下上給姐姐一個愛的抱抱,讓仙女姐姐康康什麼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女孩子。
——啊,你說姐姐?姐姐是仙女,仙女不參與人間的評比。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不是我不想。”炭子的聲音有些猶豫:“就是感覺沒什麼必要啊。”
蝴蝶忍的嗓音依舊帶著明顯的笑意,屋外的三人甚至能夠想象到她招牌式的盈盈笑臉:“怎麼沒必要,這種事不是多多益善嗎?”
炭治郎瞳孔地震,眼睛不自覺地瞪圓。
蝴蝶忍小姐你在說什麼呢!蝴蝶忍小姐!你這是在誘導我姐姐腳踏兩條船嗎?
炭子:“啊,其實倒也是。”
炭治郎:!!!!
姐姐不要讚同這樣的虎狼之詞啊!!
說完不等他反應,身體就先一步做出選擇,上前猛地拉開大門,腦子幾乎一片空白,火急火燎地大聲喊道:”等等,姐姐你再考慮下,我覺得這樣不行。“
“啊?他在說什麼?”
伊之助晃了晃自己的豬豬頭套,滿腦袋問號。他不明白剛剛兩個小夥伴為什麼都不讓他進屋,更不明白為什麼炭治郎又會忽然間莫名其妙地自己就拉開門——豬豬不知道,豬豬很疑惑。
善逸愛憐地摸了摸伊之助的腦袋,心說傻孩子你還小,你還不知道大人世界的肮臟。卻被伊之助怒吼著擰著手腕,金發少年的眼中露出幾分羨慕的淚水,如果不是手腕受製於人,他此刻甚至想掏出手絹安慰可憐的自己:“可惡,好羨慕。既然姐姐可以,那弟弟也可以!”
炭治郎耳朵一動,立刻回頭斬釘截鐵地反駁:“不,姐姐不可以。”
灶門炭子:??
蝴蝶忍:???
兩位美少女對視一眼,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停了下來,向衝進來的三個小少年投向詢問的目光。
“炭治郎,你來這裡做什麼?”
“啊我是……”炭治郎看到蝴蝶忍手上的工具和放在桌子上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一向疼愛妹妹的好哥哥思考了下,依稀找到了答案。想到那個可能性,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隻能試探地問道:“姐姐你是在化妝嗎?”
炭子有些困惑,但麵對親親弟弟還是好脾氣地點頭,並將蝴蝶忍知道她要去吉原執行任務,特意想著為她化妝的事緩緩道來。
灶門炭治郎此刻已經尷尬到用腳扣出來一個鬼殺隊總部了。
“灶門姐姐是要畫藝伎裝嗎?”善逸眼前一亮,像是隻可愛小狗狗那樣湊了上來,看不見的金色尾巴在身後搖啊搖:“一定會很好看的。”
雖然這位姐暴躁是真的,但臉好看的也是真的。
不說話的時候也能當個賞心悅目、調節心情的美人圖。
——啊,說起來和富岡先生倒是有些像呢。
這難道就是灶門家和水呼的神秘因緣嗎,命運的巧合果然恐怖如斯。
“不是哦,是畫男妝。”蝴蝶忍笑著糾正:“這次炭子會作為吉原的醫師輔助你們收集情報,比起單一地潛伏在某個藝伎館,還是醫館這樣的公共場所會更適合她。不過吉原的醫館向來都是男性醫師擔任,女性的身份比較容易引起注意,所以還是偽裝下比較好。”
雖然是為了任務,但讓普通女孩子扮做藝伎混入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總歸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主公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特意給她安排了醫師的身份。
產屋敷耀哉,永遠滴神。
“哦這樣啊,那就麻煩蝴蝶小姐了。”
炭治郎撓了撓頭發,準備帶著兩位小夥伴告辭,剛轉身卻又被姐姐出聲叫住。
”炭治郎,我記得你們是要潛入到兩位花魁的身邊吧。”炭子溫和地笑起來,眼睛閃閃發光,頰邊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起來十分和藹溫柔:“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讓姐姐來幫你吧。”
——我弟弟那麼可愛,穿女裝一定更可愛!啊這就是女孩子的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