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很不解,他雖然一直都知道墮姬的腦子不大好使,但對他的忠心(鳴女:她那是忠心嗎?她那是饞你身子)確實十二鬼月中排的上號的一個,還算是一把好用的刀,不然他對她也不會如此縱容。按理來說他親自所下達下去的任務,墮姬無論如何都會嚴格執行才對,怎麼可能好幾天都沒有進展。
“墮姬還傳信說希望我將那個男人變成鬼呢。”童磨完全讀不懂氣氛,他單手托腮,七彩色的雙眸折射出亮眼的光芒,眉目間是單純的向往:“真好啊,我們馬上就要有新同伴了。”
鬼舞辻無慘耳朵微動,梅子色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對著一無所知的上弦二露出一個極為核善的笑容:“她還說了什麼?”
鳴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登時一變,搶先一步道:“沒有,墮姬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童磨倒是認真思考了片刻,頗為不解地看了鳴女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老板麵前撒謊,老老實實將一切如實道來:“她還說希望無慘大人不要阻止她追逐愛情,就算您能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鬼舞辻無慘:……
“真是太難過了,無慘大人,原來您對墮姬是這樣深刻的感情。是我大意了,我之前隻給墮姬講過《霸道老板:嬌媚手下帶球跑》的故事,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是真的。”童磨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濕潤的淚水,真情實感地為大老板的傷心事傷感:“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無慘大人你一定可以遇到更好的。”
鳴女: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無慘:墮姬的腦子原來就是這麼沒的。
今天鬼舞辻無慘就讓你親眼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霸道老板帶球跑——
於是他冷笑一聲,直接把童磨的腦袋像是球一樣地擰了下來,還順手拋了兩下。
“童磨,去一趟吉原,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小姑娘我殺死。”鬼舞辻無慘將那顆五彩斑斕的腦袋拎到眼前,野獸般的豎瞳死死地盯著童磨,蒼白的皮膚因為憤怒而暴出一根根可怖的青筋,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不受我控製的鬼,還有緣一的轉世,她活的已經夠久了,不要讓我對你們上弦失望。”
“好的,無慘大人,”童磨的腦袋在無慘手上轉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絲毫看不出恐懼的神色,仿佛命懸一線的不是他自己一般:“無慘大人您現在這個姿勢,讓我想起了墮姬看的話本子誒。”
鬼舞辻無慘眉頭一跳,頗為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你閉嘴。”
“可是我也很好奇啊。”童磨的腦袋乖巧地落在無慘手心上,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無慘大人,我這樣算是您的掌上明珠嗎?”
鬼舞辻無慘沉默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托著的那顆孤零零的五彩斑斕腦袋,童磨笑容燦爛的模樣搭配上他花哨的配色,恍若一朵高貴的七彩花,隻是形式過於血腥,能夠直接入選大正恐怖故事。
鳴女的琵琶再一次被她不小心捏碎。
她垂眸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琵琶,神色有些恍惚——童磨,永遠滴神。
哪個十二鬼月看了不想為他鼓掌,感慨他活到現在就是個行走的神跡。
神跡純良的眨了眨眼,看著天邊的星星離自己越來越近,在最接近的那一刹那他甚至覺得自己伸出手就能碰到那奪目的光芒,隻可惜他的腦袋和四肢分家了,現在夠不到。
七彩腦袋在誰都看不見的黑夜裡,恍若流星一般,在夜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拋物線。
此時,墮姬還不知道自己直係領導的頭還在匆匆趕來的路上,她照舊懶洋洋地斜倚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衝她行禮的女孩,一雙美眸流轉,隱隱流露出幾分殺意。
貌美如花的吉原花魁最近愁的不行,一方麵她還在查鬼殺隊的蹤跡,那鬼殺隊隊員就像是滴落在大海中的一滴水,完美地融入到吉原中,絲毫找不到蹤跡;另一方麵,她的神仙哥哥至今還在被那個浮誇的狗男人騷擾,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京極屋裡那個平平無奇的小丫頭,在知道了自己對神仙哥哥的心意後,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天天都往那個醫館跑,好幾次都讓墮姬遠遠地看到神仙哥哥對她笑的模樣。
啊神仙哥哥笑起來真好看,那是千年冰雪融化成潺潺的水,暗紅色的雙眸中多溫柔一分便是輕薄,少溫柔一分就是冰冷,如今這般真是恰到好處,恍若從天而降的謫仙,火焰般的發尾更是於雪中綻放的豔麗的梅。
三分不羈,三分溫和再加上兩分的矜貴,便是十足的神仙。
與墮姬意識相通的妓夫太郎:雖然但是,三加三加二不等於十。
墮姬臉色一變,不悅地側了側頭,心中大怒:你根本不懂愛情!
妓夫太郎滿頭問號。
墮姬漫不經心地卷著鬢角的發絲,睫毛微微一抬,像是振翅而飛的黑色鳳尾蝶:“我說過,那個醫生是我看中的吧。”
炭治郎心情複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