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藜看到樾羞澀的模樣,這才驚覺自己有多麼失禮多麼失態,自己本是下定決心要了斷的,怎會又這樣跑來擾亂她,想到這裡他猛然站起身來,說了句“我先走了”便要離開。“彆走……”樾不顧膝蓋的疼痛,跑到門口擋住去路,“為什麼突然要走?”樾不解地問著,“我……我本就不該來的!”殷藜不知如何解釋,隻能將樾往旁邊輕輕推開,自己便要去拉房門的把手。樾急了,她從背後猛然抱住殷藜,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口中重複著:“彆走……彆走……”,語氣是那樣可憐,甚至有一些乞求,她將殷藜抱的緊緊的,生怕稍一鬆手他就會離自己而去。“為什麼對我這樣忽冷忽熱,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樾又哭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
樾的眼淚快要將殷藜的心給融化掉了,他轉身將樾攬入懷中,撫摸著樾的秀發柔聲說道:“在感情的世界裡,我隻能當個逃兵,我隻能自慚形穢,自我悔恨!我們之間不能發生,我們不可以發生!”樾抓住殷藜胸口的衣服,傷心的說道:“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以,我知道你有家室,我知道你為人夫的身份,我知道自己若再不停止就會變成令人憎惡的第三者……”“不,你不是,我不許你這樣說!”殷藜急切的打斷樾,“我是,我就是,我罪大惡極,我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受人唾罵!”樾啜泣著。
“樾!”殷藜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我不許你有一絲一毫這樣的想法,其實我跟她……”殷藜的話戛然而止,他不知該不該將真相講出。“跟她什麼?”樾追問道。“我跟她……”殷藜矛盾著,“我跟她……早就……離婚了!”殷藜最終還是講了出來,他絕不能讓她平白無故的自怨自艾,把一切罪名都扣在自己身上。“什麼?”樾從殷藜懷中掙脫,瞪大了眼睛看著殷藜,“你沒有騙我?”樾不敢相信,“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殷藜用真誠的眼神回望著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