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好的瓷瓶正好擋在他臉前,所以並沒有打到他,可是來人力道太大,居然一下就把瓷瓶扇翻在地。
林錦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瓶,心疼的無以複加。
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做好的,又得重新做了。
林錦不禁懷疑首都星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為什麼來這後每次做東西都會出差錯?
林錦蹲下心疼的拾起打碎的瓷瓶碎片,一樂站在原地像石化了一樣,隻是垂在身旁的手抖的像患了帕金森綜合征。
疼……
疼得骨頭好像都碎掉了……
跟在後麵的經紀人快速掃了眼一樂紅腫的右手,收回目光,捂著自己的腰。
他什麼都沒看見。
“你把我的作品弄壞了。”林錦像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捧著碎片,濕漉漉的眼睛質問的盯著居高臨下的一樂,沒有退縮。
一樂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視抖動的右手。
氣勢……氣勢不能輸!
鄙睨的掃了一眼林錦手心的東西:“一些破石塊都能當寶貝,跟著烏爾哥哥這麼久了還這麼寒酸,破落戶就是破落戶,再怎麼想法子擠進貴族世家也改不了身上的小家子氣,真是給烏爾哥哥丟人。”
林錦聽到了關鍵詞,歪頭:“烏爾哥哥?你是烏爾的妹妹嗎?”
“不是。”一樂不太高興的撇開頭,忽然又反應過來,瞪他,“裝什麼傻,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林錦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明白過來。
哦,又是一個認識原主的。
林錦拿不準她是誰,隻好模糊道:“那你是來找烏爾的嗎?他不在家,需要我幫你聯係一下他嗎?”
“我自己能聯係到他!”一樂以為林錦是故意當她麵顯擺,一想起來時石沉大海的信息,她更加忿忿不平,“我來是找你的。”
“找我?”林錦有些緊張,抿著嘴,眼神閃爍,如臨大敵,“找、找我做什麼?”
一樂終於看到她熟悉的“林錦”,來時到現在的憋屈終於一掃而空,洋洋得意的冷笑:“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林錦舔了下嘴角,沒說話。
不用說話,往往接下來對方會主動告訴你了。
果然,就聽一樂繼續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烏爾哥哥明明不喜歡你你為什麼死皮賴臉的纏著他,既然離開了就在天狼星好好待著,我和你說過什麼難道你忘了?居然還敢對烏爾哥哥有非分之想!”
林錦:“你和我說的?”
一樂當他是故意裝傻:“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對烏爾產生任何妄想,他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喜歡你。他在你逃掉前就已經知曉了,沒有阻止你不過是因為你這樣做他也樂意見到,你也休想用林小烏綁住他。”
一樂不明白,這人明明那時已經心如死灰,脆弱的仿佛隻要她輕輕一推就能化為灰燼,那種絕望絕不是演出來的,而是多年支撐的信仰一朝坍塌,無所適從,好像再沒可以讓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為了烏爾哥哥,她一直都在了解這人,脆弱、敏感,以及帶著卑微的不肯罷就的不甘,她太了解這樣的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妄想著,借著孩子,有一點可以回到烏爾身邊。
聽說林錦有了想要回到烏爾身邊的念頭,並試圖聯係將他送來的人,一樂這才坐不住,親自找上了門。
她必須讓他死心。
而能讓他死心的點,隻有一個。
“烏爾哥哥根本就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大紅的唇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漆黑的眼睛憐憫的看著林錦,像看一個掙紮著不肯落入深淵的無力小獸,她冷酷的,把曾經和林錦說過的話又一次以相同的語氣說了出來,“你可能不知道吧,因著孩子的緣故他一直在暗地裡資助你,不然你以為你賬戶裡源源不斷的錢是哪來的?可惜啊,他終究是厭煩了,不準備再養你和你的孩子了,因為……”
“他要結婚了。”
一樂露出個幸福甜美的微笑:“和我。”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禮就在近期,不然你以為我檔期這麼忙還特地回首都星做什麼?當然是來和烏爾哥哥結婚的。謝謝你專程把林小烏送來,也省的我派人回去接,我會把小烏當成自己親生的來養,不會委屈他的。畢竟,他是烏爾哥哥的血脈呀。”
一樂捂著胸口,含情脈脈的羞怯低頭,自以為戳到了林錦的痛腳,正慶幸著。
“喂,烏爾。”
一樂一頓,震驚的抬起頭,本以為絕望的人壓根沒看他,而是打開了通訊器。
烏爾的全息影像就在一樂眼前,正以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溫柔的注視著那個討厭的賤人。
小賤人苦惱的說:“怎麼辦?家裡進來了一個你的狂熱粉絲,腦子好像有點問題,正跟我腦補要和你結婚呢。”
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