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休息一會,自己去……”
她可是怕了他了。
誰知道他還會乾些什麼。
席喻斂著眸中笑意,俯身過來,貼著阮初初的背說:“生日快樂。”
阮初初還迷糊著,隨後忽然感覺左手的無名指微微一涼——
她恍惚看過去,一枚波浪形的素圈戒指</正套在她的手指間。
那波浪的弧度,看著像是心跳的波動線。
阮初初一下就清醒了。
她馬上回過頭,恰好對上席喻清明的眸子。
“這個——”
席喻淡淡挑眉:“嗯?”
阮初初忙從床上坐起來,借著床頭的燈光,仔細看著手上這枚戒指。
“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
席喻還是清清淡淡的模樣,指尖碰觸著阮初初戒指圈,像是自言自語:“大小還挺合適,剛剛好。”
阮初初眼睛乾澀澀的,鼻尖發酸。
要哭了。
席喻從沒送過她禮物,結婚時,他們都沒有買過戒指。
看出阮初初又要哭,席喻懶懶支起身子,調笑著說:“小哭包,又要掉眼淚了?你真是水做的?”
阮初初不理會,吸吸鼻子,眨著水蒙蒙的眼睛,問:“你乾嘛突然給我這個?”
“因為覺得虧待你了。”
短短幾個字,讓阮初初呆滯。
席喻一字一頓,緩慢說著:“結婚的時候,什麼都沒給你準備。這枚戒指是定製的對戒,獨一無二,喜歡麼。”--
阮初初沒忍住,掉下一滴眼淚。
開玩笑,喜歡!當然喜歡了!!
他就算送她一個狗尾巴草戒指她都喜歡啊!!!
席喻輕笑:“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不是鑽戒?不會覺得就這一枚素圈,太寒酸?”
阮初初反而有點懵:“我應該……要大鑽戒嗎?”
席喻看她這懵懵懂懂的樣,心都快化了。
他從床頭櫃那重新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深藍色戒指盒,遞給她。
“這是什麼?”阮初初不明地問。
席喻凝眸瞧著她,眼眸深邃:“給席太太的鑽戒。”
阮初初眨巴眨巴眼。
席……席太太……
這真的是陌生卻讓人雀躍激動的稱呼啊。
戒指盒打開,裡麵靜靜躺著的切割漂亮的鑽戒,在暗色裡布上微微閃著光。
很漂亮。
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鑽戒。
阮初初覺得自己又要哭了。
席喻適時地打斷她:“彆哭啊,哭了我就收回去。”
阮初初趕緊把戒指盒往自己身後一藏,像個小孩似的抬起下巴說:“哪有人把送
出去的東西又拿回去的。這是我的。”
她還特意加重最後幾個字:“是席太太的。”
席喻側頭去親咬她的耳朵,柔聲應著:“嗯,是你的,是席太太的。”
“連我也都是你的。”
阮初初笑起來,帶了些撒嬌的親昵,摟住席喻的脖子。
忽而,她想到什麼,說:“上次……奶奶臨走前,也給了我一樣東西。”
“嗯?”
席喻好像有一
點印象。
當時他情緒不佳,精神不好,並沒細究席老太太給阮初初的是什麼。
事後,阮初初沒有提起,他也就忘了這事。
“是什麼?”他問。
阮初初抬起左手,晃晃無名指新套上的那枚戒指,說:“也是戒指。是奶奶一直戴的那枚金戒指。”
--
席喻的神情驀地沉斂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過了會,他將阮初初摟在懷中。
“當初老太太嫁到席家的時候,我爺爺什麼都沒有。後來白手起家,給老太太補了一枚那個年代含金量最大的金戒指。”
“就是奶奶留給我的這個?”
“嗯。”
席喻的下巴摩挲著阮初初的頭頂,像是在喃喃:“初初,看來老太太真的很喜歡你。”
阮初初聽著,低下頭,攀扯著席喻的手臂,偏頭倚在他的鎖骨上。
沒有席老太太,就沒有他們現在。
就沒有她的現在。
可惜,席老太太走得太早了。
他們都沒機會告訴她,他們現在很好,她不用擔心。
兩人兀自沉默了一會,各自想著各自心裡的事。
隨後,阮初初淺笑著開口:“你第一次沒有喊我全名哎。”
?
席喻蹙了一下眉,略有點無奈地說:“你這關注點……”
“這不能怪我啊,你每次喊我都是‘阮初初’,‘阮初初’,那麼凶,聽著就像是隨時要罵我一樣。”
阮初初故意撅嘴抱怨。
席喻反思一下,蒼白無力地替自己解釋:“好像,也沒有很凶?”
“有!我說有就有!”
席喻笑了,認了。
“好,有。你說有就有。”
他這麼說著,鼻尖又輕輕蹭著她耳後的皮膚。
阮初初怕癢,咯咯笑著縮到一旁。
席喻一把揪住她的腳踝,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向自己,隨後俯身去尋她的唇。
笑聲停了。
都化在了纏綿的吻裡。
又是一夜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猛按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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