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男人在這些方麵總是天賦異稟。
隻小小的撩撥,就能讓她潰不成軍。
汗濕的碎發落在阮初初額前,她聲音很低,似是嬌嗔,又似乎交雜著力不從心的委屈。
“你……能不能彆——”
席喻掐著她的腰,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紅色手指印。
他很有耐心地誘哄:“你應該叫我什麼?嗯?”--
阮初初腦袋發脹,整個人像是墜落在一個深淵裡,那個深淵的名字,就叫做情-欲。
她的嗓子又乾啞,她又咬緊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那些聲音。
席喻蟄伏下來,在她耳邊問:“叫我什麼?”
“席……喻……”
這是阮初初最後的力氣了。
她真的沒他那麼強的體力,本來今天錄節目,她就很累了,跑來跑去,特彆費體力。
回來還馬上被他就地正法,翻來覆去個沒完……
可席喻還是不滿足。
或者是,喊他名字,根本沒符合他的心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重重用力,“叫我什麼?”
阮初初忍不住閉眼,悶哼一聲,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老公——”
席喻終於肯緩下來,清冷眉眼流露出一點笑意:“學乖了。”
正當阮初初鬆一口氣時,忽然又是一陣暴風驟雨。
好久之後,風停,雨停。
身旁是饜足的男人。
阮初初往他懷裡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閉眼嘟囔:“……你是魔鬼嗎……”
席喻安撫地摩挲著她頭發,斂著眸,似是在沉思。
在她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他翻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其實你說的對。”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吃醋,我嫉妒。”
“我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哪怕是假的,我也嫉妒他和你站在一塊。”
這些糟糕的情緒,是吃醋,是嫉妒,更是他作為男人的占有欲。
當初席老太太提出這樁婚事的時候,席喻的要求是隱婚。
他不想讓結婚影響到他的一切,比如生活,比如事業。
可是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他絕不會去做這樣的決定。
現在結婚這個事,爆出來,影響的不是他,而是她。
會影響她剛剛才開始的事業。
席喻這會兒真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得想想辦法了。
極其疲乏困倦的阮初初,在失去意識去找周公前,還是聽清了席喻說的話。
她用軟綿的聲音應著:“不用嫉妒……”
“我喜歡的……是你呀……”
席喻有片刻的啞然。
而後,他笑了。
夜很深,天很黑。
可是心裡,卻很暖。
……
被不由分說折騰了一夜,第二天阮初初醒來時,有種自己被人狠狠揍了一頓的錯覺。
以前都不會有這種感覺,都怪昨晚那男人過於凶猛。
床的另一側已經沒有人,阮初初坐在床上抓抓頭發,不大清醒地揉眼。
等回了會神,她下床去洗漱,沒去喊席喻。
臥室自帶的浴室裡,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經準備齊全。
阮初初衝了個澡,臨時套上掛在旁邊的女士浴袍,然後對著鏡子刷牙。
熱氣氤氳間,已經穿戴整齊的席喻走進來,從身後擁住她。
他為電影剪的頭發還是短短的,沒有長多少。
碰到她脖子側邊肌膚時,紮紮的。
阮初初在席喻要親過來之前,側身躲了一下,端起水杯漱口。隨後她揪住領口,就像防狼一樣對席喻說:“彆親,我今天有工作,不能留印,會被看到的。”
這話昨晚她就已經說過。
席喻堪堪停住本想肆無忌憚的手,挺直背脊,看著鏡子裡的阮初初,正色道:“我現在要出門,有些事。”
“今天有通告嗎?”
“也不算,就是,有點事。”
“這麼神秘。”
阮初初撇撇嘴巴,轉過來麵對他,他恰巧也把視線移到她本人臉上。
她說:“那我也走了,下午要去拍廣告。”
他應:“嗯。”
但兩人都沒馬上走,而是相互對視著。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朝對方靠近,張開手臂,默契地抱住彼此。
夏天的早晨總是陽光明媚。
已經快到暑假。
想起這個事,阮初初在席喻懷裡抬起頭,對他說:“過兩天,我要回學校一趟。期末了,要準備考試。”
席喻差點忘了自己老婆還是個大三學生。
他想想,問:“大概什麼時候回?”
“不確定,總要一個多星期吧。”
“一周後,有場首映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阮初初微微失神:“首映會?”
“去年一年在國外準備的電影,要首映了。你去不去?”
“我……能去嗎?”
阮初初猶豫,這好像,不是她應該去的場合。
那可是電影首映會哎,有那麼多雙眼睛,有那麼多攝像頭,她這樣突兀過去——
有點不合適。
小小的一番考慮過後,阮初初對席喻說:“我應該去不了。”
席喻不自覺地蹙眉:“不想去?”
“不是,是我不能去。大家都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我去不合適。”
席喻不染情緒地點了下頭,掩飾起心底那一點不知名的情緒,如平常般叮囑:“回去好好準備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