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等你以後長大,變成大佬之後,想起這一段一定會後悔的。
老二的師父伯鸞師叔更加誇張,他染了一頭顯眼的紅發漸變紫色,帶著徒弟二人招搖過市,一起大紅大紫。自從他們染了頭發,辛秀每次看到他們出現,腦子裡都不由自主配上亂世巨星的BGM。
就連遇到采星師兄,她都看見他腦後的一縷悶騷的挑染藍。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裡,發生了一件不太平靜的事。
有人來挑戰申屠鬱,要和他比煉器之術。
辛秀回去幽篁山,見到一個精壯老人和一個一看就知道打鐵多年的年輕人站在山腳,被看不見的屏障阻隔。兩人進不了幽篁山,老人便站在那對著前方喊:“老夫數次來此約戰,你都避而不見,枉稱煉術第一!”
“我如今又有突破,自信能贏你,申屠君可是不敢應我一戰!”
老人家喊得大聲,奈何幽篁山靜謐,沒有人給他半點回應。辛秀停在附近樹梢聽了一會兒,明白了,這老人家不是蜀陵同門,是外來的修士,也是修習煉器一道的,多年來都被她師父壓上一頭,心裡很不爽。
剛好,他現在有所突破,所以迫不及待過來想和師父比一比,但師父沒理他,還不讓他進門,所以他現在不肯走,就站在這準備用激將法把人激出來。她要不要告訴這老人家,師父他這個時候可能在煉爐裡乾活,壓根聽不到這裡的動靜呢。
辛秀坐在車上感歎,蜀陵待久了,還以為修仙界真的沒有爭鬥攀比呢。她就說嘛,有人的地方,怎麼會沒有矛盾。
老人家在那邊說了半天,吭哧喘口粗氣,忽然語氣一轉:“既然申屠君不想與老夫比,那好,聽說申屠君已經收徒,我今次也帶來了徒兒,此子是我塗風氏最年輕的小輩,就讓兩個小兒比一比!”
聽上去,他無論如何也要比一場才肯走了。
突然被cue的辛秀騎著摩托過去,揚聲問:“勞駕問一下老前輩,你這徒兒年歲幾何?”
師徒兩人見她出現都是一愣,辛秀覺得他們應該是被她的白發給鎮住了。年輕人看著還挺憨厚,遲疑道:“未滿百歲,今年是八十一。”
辛秀一拍掌:“巧了,我今年還未滿一十八。”
那老人家不信:“看你一頭白發,還未滿十八?這如何可能!”
辛秀: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不許人家少年白嗎。
好吧,修仙界應該沒有像她這種閒著沒事乾染發玩的,人家的白發要麼是天生的厲害,要麼是後天的厲害,總之白色頭發一般看著就是厲害,像她師父那樣。
辛秀:“頭發是用一種草汁染的,我確實才十八未到,前輩真要讓這位能當我爺爺的師兄和我比?”
老人,塗風氏最厲害的煉者塗風勞,被她擠兌的一陣臉紅,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粗聲粗氣道:“你既然是申屠君的徒弟,自然有不凡之處,你師父不肯比,你比一場有何不可,我們遠道而來,你們就是如此待客的?”
這是要她代師受過了,或者也是想用為難她的方式逼她師父出來。
辛秀:“非比不可?”
塗風勞:“非比不可!”
辛秀也不生氣,她笑道:“老前輩非要我比也可以,隻不過我年紀幼小,如今還沒開始學習煉器,你們要和我比煉器我是沒辦法,除非比其他的。”
塗風勞:“你說要比什麼?”
辛秀:“煉器之人一般都有金火靈根,我看這位師兄應該也是,那不如比廚藝。”
她又瞎說一句:“雖說這不是我最擅長的,但畢竟作為主人,也不好太欺客,就定廚藝好了。”
塗風勞看一眼徒弟,又看一眼她,一口答應下來:“那就比,如果你輸了,就讓我們進幽篁山。”
辛秀:“要是我僥幸贏了,前輩就不要再來打攪我師父了,畢竟我師父很忙的。”
塗風勞被她語氣刺激得不輕,硬氣道:“我們要是輸了,立馬就走!”他這小徒弟都八十多歲了,要是贏不了這一個十幾歲小兒,他還有什麼臉繼續待在這!
塗風勞原本想象中的是他們馬上找個地方就地生火做菜,然後立馬評定,就他們三人在場,他當然是唯一一個評判的人。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將他們帶到了一處茅屋前的開闊平地上,然後呼朋引伴,片刻就陸陸續續來了幾十人。
迅速被蜀陵弟子們包圍的塗風氏師徒二人:“……”
“大姐,我收到你說要聚餐的消息立刻就來了,我師父也說想吃,我就帶他一起來了。”老二剛來,才說了一句話,就注意到兩個陌生人盯著自己看,奇怪道:“他們是誰?一直盯著我看乾嘛?”
“看你頭發顏色非主流。”辛秀隨便解釋兩句:“他們是來做客的,嫌棄我們沒有待客之道,所以準備個聚餐招待一下。”
那邊塗風勞忍不住了,問:“比賽何時開始!”
辛秀:“快了快了,準備食材呢,前輩不餓的話就再等等。”
塗風勞:這和餓不餓有什麼關係?
辛秀又抓老二這個壯丁:“去搞個橫幅,讓老六寫上‘蜀陵第一屆廚藝大賽’,掛到那邊兩棵樹上。”
老二撓頭:“廚藝大賽?”
辛秀:“當然,總不能每次聚餐都讓我一個人當廚師,大家會做飯的這次一起來做,每人做幾道菜就差不多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