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
“你不是從前就時常叱罵女子嗎,你現在是在心裡罵我們?!”
“我沒有……”
百口莫辯的鄭梟,被朋友們痛心疾首寫文章罵了好幾頓,險些氣的吐血。
學生之間相處摩擦不斷,師生之間也陷入微妙的境地。
九公學宮裡當然不隻有南柯子這個天降係老師,還有許多原本的老師在此教學,有些德高望重,有些聲名在外,有不少人都不願意教導女子,甚至有十分刻板的老師,對於女子入學宮抗議到底,在發現學子們變成女子後,還第一個宣稱要把這些不再是男人的學子退學處理,免得他們玷汙學宮聖地。
這位老師一句話捅了馬蜂窩,遭到所有變性學子的仇視。觸及他們自身利益,哪怕他們先前想法觀念都同這位老師一樣,但現在今非昔比了,誰讚同他誰傻。
眾位學子毫不猶豫,投票把他投了出去,聯名要求他自己滾蛋,而從琥國宮中一道旨意,直接把這老師趕出學宮,讓他回老家種田去了。
辛秀看完這一出“自相殘殺”的場麵,覺得特彆有趣。
辛秀:姐妹們眾誌成城,我特彆欣慰。
自從學子變性,各大家族中也不乏蠢蠢欲動,想把這些人拉下馬,搶奪屬於他們利益的人,但都沒能成功。
畢竟,連國主都被變性了,大家雖然不敢討論這事,但也是心照不宣。琥國國主地位穩固,幾個兒子互相製衡,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要是有人敢跳出來明說“變成女人就該放棄權利”,估計第一個就會被惱羞成怒的國主弄死。
國主: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在影射我不配當國主,你想謀朝篡位?
這麼一來,哪還有人敢有大動作,於是商陽城在風風雨雨過後,迅速地陷入了一種詭異又尷尬的平靜期。
變性男子們:還能咋地,湊合過唄。
借由國主和學子們的力量,老六搞定了讓真女子入學宮的事,並且篩選了九公學宮裡的老師,剔除了那些實在接受不了讓女子學習的老師。
剩下那些,明麵上看著是接受了,結果私底下教女子的時候,有人夾帶私貨,不教學問,張口就是批判,上課上成了公開處刑。
老六苦惱著來問辦法的時候,辛秀道:“好解決,你把先前變性的學子和新的學子混合在一起上課。”
果然,對著自己曾經的得意學生,看著他們變成了女子的臉,那些心底還有不平的老師沒法開口貶低罵人了。這,大家都有交情,罵不出口啊。
辛秀:“也是權宜之計……這樣吧,老六,寫信回蜀陵,問問師兄師姐們有沒有時間來這裡幫忙上幾堂課。”
蜀陵那麼多師兄師姐,要是有想出來玩耍的,可以順便來這裡幫師妹隨便上幾堂課。就算他們沒時間,認識其他人適合的話,也可以介紹一二。
老六:“大姐,這樣也可以嗎?”
辛秀:“要是師兄師姐們答應了,那就是可以。”
老六聽話地前去寫信了。
辛秀看她擔心沒有合適的老師,覺得老六現在有點當校長的感覺,寬慰她說:“我到處走,要是看到適合當老師的,也幫你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來這裡當老師。”
老六:“好,大姐看的人一定沒錯,我們約定一個信物,隻要拿著大姐給的信物來這裡,我都會安排他們在這裡當老師。”
老六說完才反應過來辛秀話裡的意思,“大姐,你要走了?”
辛秀:“對,接下來也沒我什麼事了,有徐孟洲師侄在這裡給你幫忙,陰泉水仙丹也給你準備了兩大壺,你自己看著用。”
知曉大姐有任務需要去完成,哪怕舍不得,老六還是點點頭,“嗯,那大姐你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
辛秀:“好,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她離開九公學宮,琢磨著是時候啟程去舊烏了,舊烏在北邊,她可以往回走,也可以繞個圈子走,按照辛秀的性子,當然是繞遠路走了。
她一個獨行俠上路,晚上騎著飛車沒找到住宿的地方,就直接選了棵大樹將就休息。外麵有好風好水,大夏天的,躺在屋子裡還不如睡外麵,還能欣賞月色,唯一破壞氣氛的就是一直有個聲音在耳邊斷斷續續地大叫大嚷,比蛙鳴還吵。
辛秀掏出葫蘆,裡麵被她關著一個修二代徐延年,這家夥被她關了這麼久,從最開始的瘋狂辱罵,到後麵瘋狂求饒,辛秀都無動於衷,於是他就再度從哀求過渡到了痛罵,簡直恨她恨不能剝了她的皮生吃她的肉。
辛秀掏掏耳朵,搖著葫蘆心想,下次跟師父提個意見,這個葫蘆啊,應該做隔音的才行。
她之所以這麼快離開九公學宮,主要原因就是葫蘆裡這徐延年。
既然是個修二代,身上那麼多靈器,肯定有背景,什麼螭風洞薛衣元君她是沒聽過,但也不能大意。萬一這家夥失蹤太久,他的爸爸爺爺之類追著他的氣息找來了,她一個人這不是更適合逃命嗎。
“你這賤女人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你死的難看!”葫蘆裡的徐延年叫囂。
辛秀氣定神閒:“我殺你做什麼,萬一真有人找上門來,打不過我還可以用你做人質威脅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