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她就拿下了李珩。
夏桃:哼哼~
到此為止,她能經常接觸到的四個攻略對象已經全部被她拿下……等等,好像還少了一個人?
謝詞安!
不怪她沒想到謝詞安,而是當夏桃拿下所有人,剛準備對謝詞安下手的時候,她才驚訝地發現謝詞安的好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值了!
……就這麼愛嗎?
夏桃(捂嘴哭泣):天啊,我真的太感動了……
然後感動不已的夏桃就心安理得地把謝詞安拋在了腦後,很偶爾地才去刷一刷他。
小布偶貓非常同情謝詞安,並為此痛心疾首。
認清這個無情的女人吧!白給果然是沒有前途的!
順便一提,二號副本和一號副本的好感度機製不同,二號副本的好感度沒有上限,理論上可以無限地刷積分,隻是當好感到達一個峰值後再想增長就會有些困難,所以桃桃才會一邊繼續刷他們的好感,一邊去物色新的人選。
兩年下來,被她刷過好感的男人排一排可以繞玉都城好幾圈。
連係統都說,如果她在這個副本裡成親了,新郎大概會遭到來自各方勢力的暗殺,暗殺不成功的話,新婚之夜全玉都城的街上,都得躺滿為了她爛醉成泥的少年郎們。
夏桃:唉,萬人迷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單調且乏味(歎氣)
不過她也不是隻顧著勾搭男人了,在這期間,聲望這一塊她也沒少刷。
前年乾旱,土地都裂出了一條條乾紋,若是鬨起饑荒,各地恐怕要死不少人。
就在君王和大臣們焦頭爛額之時,韶寧公主向天祭祀祈雨,儀式剛一結束,瞬間天降甘霖,這場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此後降雨也恢複了正常,一場可能會死不少人的旱災瞬間消失於無形。
百姓們感念韶寧公主的恩德,她在民間的聲望一時迎來暴漲。
也因為此事,她的種種不凡之處漸漸暴露在眾人麵前。
比如她額間的花鈿並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生來就有,每個月還會根據月令的不同,變成十二種不同的花。
再比如,她的氣質性格竟然也會隨著月令的不同,而產生微妙的變化。
一月清冷如梅,二月嬌俏如杏,三月爛漫如桃,四月豔若牡丹,五月烈焰如火,六月仙氣飄飄……
就連衣裙妝容也會根據不同的月令而轉換。
“花神公主”的名號逐漸傳遍了整個玉都,不知何時,韶寧公主竟然成了玉都的時尚風向標,她若是在某個宴會上穿了顏色樣式的衣裙,花了什麼風格的妝容,當日便會有人記下,翌日便會風靡整個玉都貴女圈。
韶寧公主一向不喜珠釵配飾,可若是哪天她戴了一隻發簪,當天玉都城裡所有相同或相似的發簪便會被一搶而空。
……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直播帶貨呢?
*
今日玄鐵軍凱旋,皇帝龍顏大悅,在宮中大擺筵席,慶賀此次北征大勝。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李璟和蕭淮之來得有些晚,但是作為慶功宴的主角,皇帝並未苛責,反而對二人多加讚賞,並讓宮人引領落座。
李璟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圈賓客們,沒有看見那個少女的身影。
大概是覺得宴席無趣,不想參加吧。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但發現人真的沒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有些興致缺缺,頓時沒有了和人談笑的意思,就連杯中的酒水都變得寡淡了起來。
特彆是他正對麵還坐著李珩那廝,兩兩相對,真是倒足了胃口。
一旁的蕭淮之垂眸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酒過三巡,皇帝似乎也有些醉了,望著二人笑道:“三郎,淮之,此次你們二人率兵大勝歸來,徹底解決了北境之患,實在是大功一件,你們可有什麼想要的獎賞?”
蕭淮之道:“保家衛國為君分憂乃是臣分內之事,何談獎賞?”
皇帝讚賞地點了點頭,但不能臣子說不要,他就真的不賞——更何況這人還是他侄子,於是不顧蕭淮之的推辭,仍對其大加賞賜。
蕭淮之答完,皇帝又將目光投向了李璟:“三郎呢?你想要什麼賞賜?”
李璟幽幽道:“保家衛國為君分憂乃是兒臣分內之事……何談獎賞?”
皇帝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你啊你,慣會貧嘴。”
“這哪是貧嘴?”李璟笑道,“這都是兒臣的真心話,千真萬確,做不得假。”
“真沒有什麼想要的?”
“真沒有什麼想要的。”
“好,我兒有誌氣。”皇帝又道,“不過,如今你既已‘立業’,也是時候考慮一下‘成家’之事了。”
李璟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笑道:“父皇說笑了,二哥都還未娶妻呢,我這個做弟弟的哪能越過兄長率先‘成家’?”
竟是輕描淡寫地把鍋拋給了李珩。
李珩倒也不接鍋,隻淡淡笑道:“我不急,姻緣之事,命數天定,許是因緣還未到吧。不過父皇既已準許,三弟又何必在乎這點規矩,辜負了父皇一片好意呢?”
一番話把鍋又拋了回去。
皇帝點了點頭:“二郎所言甚是,不過你的婚事也該抓緊了。”
李珩沉默片刻,溫聲道:“……是。”
李璟道:“二哥不急,我也不急。再說了,淮之不是也還沒成親嗎?父皇,他也是您晚輩,您也該為他考慮考慮啊。”
蕭淮之怎麼也沒想到這番擊鼓傳花還能傳到他這裡來。
他瞥了李璟一眼,眼刀如果能殺人,李璟此刻已經死無全屍了。
眼見皇帝的注意力被拉到他這裡來,蕭淮之道:“謝陛下關心,淮之也不急。”
“真是怪了。”皇帝奇道,“你們一個二個的,怎麼提到婚事全都推三阻四的?”
按照慣例,早在兩年前,作為皇子的李珩李璟就該開始選妃了,如果順利,到了今日恐怕連小皇孫都有了。
可不知為何,這兩人就是對娶妻之事百般推脫,仿佛未來的妻子是洪水猛獸似的,還口口聲聲自己不急,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尋常人家的男子,十八九歲也早就成親了,何況是皇子?這是想不成家就能不成家的嗎?
眼見兩個最看重的兒子都是這番作態,皇帝有些不悅了:“荒唐!婚姻大事,關乎皇室子嗣傳承,豈能由著你們性子胡來?況且你們作為兄長,若是一直拖著不肯娶妃,桃桃的婚事又怎麼好定下來?”
桃桃的婚事。
此話一出,整個宴席似乎都有一瞬的停滯。
一種恐怖的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燭火的光影照在李璟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好似魑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杯腳碰桌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脆響。
李璟微微笑了一下:“這麼說來,父皇心中是已經有了未來駙馬的人選了?是哪位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