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僅僅隻有幾米寬的小溪另一端,那邊樹林同樣茂密幽深。而小溪另一邊的世界,是林瑩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她化為妖形後快半個月,還沒有探索過小溪另外一邊的森林,更不要說整座妖之森,以及妖之森之外的世界。
在覺開口呼喚那邊躲著的人可以過來後,樹叢草葉被撥動的沙沙聲不由響起。下一刻,一抹溫暖明亮的黃色便從太陽落山後顯得暗沉的森林中跳動出來,一下子映入林瑩的眼中,讓她眼前一亮,不由被那抹橙黃明豔的色彩所吸引。
從茂盛的樹叢中鑽出來的是一個披著橙黃色羽織的小女孩,她年約五六歲,身高隻有一米左右,看起來嬌.小玲瓏,十分可愛,她鼓著白嫩的包子臉,五官精致,稚嫩柔弱,好像一隻橙黃色的小鳥一般在空中撲扇著。
是的,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她的雙臂上覆滿了橙黃的羽毛,手臂已經蛻化成了翅膀的模樣,正展開不斷的撲扇著,羽翼撲扇帶來的浮力成功的讓這個包子臉白白嫩.嫩的小女孩慢吞吞的騰飛在半空中,雖然飛得很慢,但她確實是飛在半空中的。
跟在小女孩的身後,飛出來的一個披著天藍色羽織的小男孩,他六七歲的模樣,同樣也是一米的身高。除了羽織顏色不相同,其他地方都和披著橙黃色羽織的小女孩很是相似,隻看外表就知道他們關係不淺,有著密切的關係。
隻不過兩者之間不太一樣的是,男孩的五官雖然精致可愛,但在他眉宇間所縈繞的卻不是脆弱柔軟的神情,而是一片冷靜和端正。雖然個子小小的,但披著天藍色羽織的男孩子卻一派正經和認真,像是個小大人一般,讓人不由去信任和依賴。
看到這兩個撲扇著翅膀飛出來的小家夥後,林瑩的目光不由微微亮了起來,她認得他們,他們應該就是童男、童女,是一對兄妹。在林瑩以前玩過的陰陽師手遊中,他們都是陰陽師晴明的式神。
“小覺,你沒事吧。”童女努力撲扇著由手臂蛻幻而成的翅膀跨越幾米寬的小溪飛了過來,她的聲音稚嫩嬌柔,還帶著幾分奶聲奶氣的童音,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擔憂,“現在溪水很冷的,你掉進小溪裡、全身都濕掉了,真的沒事吧。”
聽童女飽含擔憂的詢問聲,身為罪魁禍首的林瑩不由抬手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腳不安的在地上輕點了兩下,她對覺微微彎腰,再次小聲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童女撲扇著自己橙黃色的小翅膀飛到覺的身旁,目光滿是擔憂的落在渾身濕透的覺身上,見她全身都濕透了,身上的風衣也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就連一向張揚的粉色頭發也垂落下來,一副狼狽無比的模樣,童女深藍的眼眸中頓時凝聚起了點點淚花。
聳了聳白皙的瓊鼻,童女小聲抽泣起來,她眨巴一雙大大的眼睛,眼底盈著清淺的淚光,她撲扇在覺身旁,越看越覺得覺好可憐,不由帶著哭腔的小聲說道:“小覺好慘哦,被打飛出去掉進水裡了,一定摔得很疼、溪水也很冷吧。”
“呼呼,童女給你呼呼,痛痛就飛走了,衣服也很快就會乾掉的。”童女抽泣了兩聲後,就主動開口說道,她飛到覺身旁,開始賣力的撲扇自己橙黃色的羽翼,努力扇出一陣陣風拍向覺,為覺晾乾身上還沒有乾透的水漬。
本來覺對於林瑩把她打飛摔到溪水中去的事情還沒有多少想法,也沒有多生氣,畢竟當時是覺和狸貓之間的事情,林瑩隻是亂入。但是童女飛過來嗚嗚嗚的抽泣著說了一堆話後,反而讓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副對抽泣著的童女沒轍的無奈模樣。
她右手依舊抓住架在肩膀上的狼牙棒的把柄,左手則對著飛在半空中的童女像是趕蒼蠅一樣往外揮了揮,嗓音清冽、語氣嫌棄的哼道:“愛哭鬼,走開!”
見童女還打算鍥而不舍往她身上的扇風,覺不由白了她一眼,語氣又是嫌棄又是無奈:“你是傻瓜嗎?本來身上衣服被溪水打濕了就很冷,你還在這裡往我身上扇冷風,是嫌我還不夠‘涼快’嗎?你這愛哭的迷糊鬼,愛迷路就算了,現在連僅剩的一點腦子都丟了麼?”
被覺用十分嫌棄的語氣斥責,還被罵是沒腦子,童女原本就凝聚了許多淚水的深藍眼眸中頓時有委屈的淚光一掠而過,她鼓鼓的白嫩包子臉一癟,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抽泣著一邊回頭就直接撞進了披著天藍羽織的童男懷裡:“嗚嗚嗚哥哥,小覺好凶!”
因為童女突然哭了起來,童男忙著勸哄安慰她,而覺扛著狼牙棒又是無奈又是嫌棄的站在一邊,白眼都快翻到眉毛上去了。而林瑩也不免有些束手無策,她同樣拿愛哭的小孩子沒辦法,再加上和童男童女不過今天才剛剛認識,並不熟悉,隻好帶著點小尷尬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