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隨著一聲帶著憤怒的吼聲,源博雅已然將手中大弓挽在手中,隨時可以動手射出箭矢退治妖怪。他瞪著眼前的人,劍眉星目的俊朗眉宇間滿是憤怒和警惕,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提出非同尋常要求的大妖怪,隻要稍有變故便會直接出手了。
刷的一聲展開了手中的蝙蝠扇,晴明以折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瀲灩多情的鳳眸來,挑了挑眉,他輕笑一聲,鳳眸中似有幾縷幽暗之色掠過:“不知道茨木童子你這是何意,莫非你仍要與我們為難不成?”
腰間彆著一株蒲公英的茨木童子滿臉茫然,他懵逼的抬手撓了撓自己那一頭豐沛的白毛茸茸,不解道:“我沒有要為難你們啊,你們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他是真心不解,一臉疑惑,“晴明,我隻是讓你幫我抓一個源氏的陰陽師而已,這很難嗎?”
藏在扇麵之下的殷紅薄唇微微一抿,晴明認真看向茨木童子,見他滿眼茫然,是真切的迷惑懵逼,眼尾暈紅的瀲灩鳳眸中不由掠過一抹幽暗之色,垂眸低低笑了一聲,晴明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身旁挽弓蓄勢待發的博源雅。
見茨木童子此時還是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源博雅被他氣得牙癢癢,惡聲惡氣的哼道:“你說你要晴明幫你抓源氏的陰陽師,那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出身?”
“不知道。”茨木童子乾脆利落的回答,沒有一絲遲疑,他挑眉瞥了博源雅一眼,態度一般般的隨意道,“我是來找晴明的,又不是來找你的,乾嘛要知道你的身份。怎麼,難道說晴明不願意幫我的忙,和你有關係?”
茨木童子在目光掠過源博雅後,又在神樂和八百比丘尼身上一掠而過,即使看出這兩個女人都有問題,但茨木童子也沒什麼反應,隻是眉梢越發吊高:“你們在這裡跟我打什麼啞謎呢?你們之中,我就認得晴明一人,其餘人一個不識,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博源雅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茨木童子給氣死,他吸了口氣,惡聲惡氣的哼道,“雖然我是近年來才自願降為源氏,但不可否認的是我現在確實是源氏之人,你當著我的麵讓晴明幫你抓源氏陰陽師回來,可是執意要與我作對?”
源博雅自承身份還真叫茨木童子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他如獸一般的金色豎瞳死死盯著源博雅,那雙眼中蘊藏的殺意和冷厲讓源博雅有一種被凶猛食肉動物盯上的恐懼感,一時不由消了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背後發毛。
緊盯著源博雅,在他覺得越來越不自在時,茨木童子一改粗獷豪邁、略顯二缺的性情,神情冷然的淡淡問道:“你是源氏中人,那月前源氏陰陽師傾巢出動前往大江山退治妖魔,你可有參與其中?”
目光在源博雅身上久久不離,茨木童子冷笑一聲,意味深長一般的說道:“你的實力倒也不錯,不是那等酒囊飯袋,倒有幾分本事。”
源博雅被茨木童子“誇”得心頭發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哼道:“我雖然自願降為源氏,但我和源氏那群人可不是一夥的。”眼角餘光在一旁的神樂身上又輕又快的掠過,源博雅聲音低了下去,“我與源氏之間有莫大隔閡,除非找回妹妹,否則我永遠不會親近源氏。”
確認源博雅沒有摻和進大江山退治茨木童子便不關注他了,隻是又扭頭看向晴明:“晴明,隻是請你幫這點小忙,你不會不願意吧?以你的實力,想要抓一個源氏陰陽師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源氏最近實力大減,下手更加容易。”
至於源氏為什麼實力大減,自然是因為鬼切為了報仇隻身闖入源氏,在源氏內部掀起一場動亂來的原因。
眯了眯眼睛,晴明斂下的鳳眸中掠過一抹淺淺的冰冷,在提及源氏陰陽師時,晴明心頭湧現出來的情緒是不喜和些微的厭惡,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確信自己非常不喜歡源氏陰陽師,甚至可能與他們有著難以抹消的矛盾。
但這也不是他答應茨木童子幫他去對付陰陽師的理由所在,晴明沉默片刻終是問道:“你找源氏陰陽師到底是打算做什麼?你先說出原因,我在酌情考慮要不要幫你。”
“嗨,還不是為了吾的摯友。”茨木童子大大咧咧的回答,“吾之摯友之前被砍掉了頭顱,而他的頭曾經落在源氏陰陽師的手中,我就想抓一個源氏的人回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對摯友的頭顱做手腳。”
“如果確實是陰陽師的手段使摯友複活後性情大變,當然要這些源氏陰陽師的家夥們解開咒術。”
晴明目光征詢的看向源博雅,卻隻見他搖了搖頭:“我習的是弓箭和結界一道,對源氏陰陽師擅長的那些符文咒術並不了解。”頓了頓,在晴明顯露出幾分失望來時,源博雅砸下一顆大雷,“說到對源氏咒術的了解,除了源賴光以外,又有誰比得上你呢。”
刷的一聲將展開的扇子合攏,晴明蹙眉看向博源雅,微帶幾分不解的反問道:“博雅此言何意,我記得小白曾與我說過,我的老師是賀茂忠行,是賀茂家的陰陽師,我又怎麼會了解源氏咒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