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童子和林瑩同時吃了一驚,儘皆露出愕然之色來。茨木童子是為林瑩隱瞞他有關於妖核的事情,心下又是駭然又是慶幸,幸好他在進入京都後直奔著去找了晴明,又經他提醒知道了對草木妖怪來說本體重要性,否則他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而林瑩則是為鬼切這一下無聲的補刀而驚怒交加,虧她還以為鬼切是來幫她的,對他還有幾分感激,沒想到,他根本就是來搗亂的!他說那些鬼話根本就不是為了幫她,而是要把她瞞著的事情告訴茨木童子。
林瑩陡然抬頭看向鬼切,目光中透出幾分憤憤來,就像再看一個狠心背叛的白眼狼,鬼切在妖之森好吃好喝(?)的住著,她和蝴蝶精都儘心儘力的想辦法去治療鬼切,沒想到他不中魅妖也是個二五仔,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背棄她!
對林瑩憤憤不已的目光視若無睹,鬼切完全沒有受林瑩跟刀子一樣刷刷刷刺過來的小眼神影響,淡定從容得一匹,他心底甚至有些美滋滋的高興和開心,對自己坑了林瑩一把的事情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什麼二五仔、白眼狼?他可是大江山之鬼,當然是站在茨木童子這一邊了,幫助茨木童子拆穿林瑩隱藏的小心思和“謊言”,有問題嗎?當然沒問題。撣了撣寬大的袖子,鬼切並不承認自己是在借機報複。
茨木童子笑了起來,長眉微挑,燦金的眸子裡有極為幽暗的眸光掠過,呲出的犬牙讓他身上獸的那一麵越發清晰明顯,他嗤笑一聲,低沉醇厚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聽,聽不出似讚似貶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你笑得……好可怕。”林瑩渾身顫了一下,在茨木童子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笑容下往後退了一步,甚至有一種一把將木門關上,將茨木童子擋在外麵的衝動,她覺得茨木童子突然精明得她有些不習慣。
似是察覺到了林瑩想要砰的一聲把門重重關上的打算,茨木童子突而嗤笑了一聲,他彎下腰一伸手,縈繞著幽暗紫氣的左手便一把攬住了林瑩的腰,然後直接單手將三頭身的林瑩給端了起來。
即使隻剩下一隻手也並沒有讓茨木童子的動作有所遲緩,他左手攬著林瑩的腰將她頭朝下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林瑩就像個洋娃娃似的在茨木童子肩膀上掙紮著,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大手,最後終於是生無可戀的放棄了掙紮,像是一個麻袋一樣掛在了茨木童子肩膀上。
扛著三頭身的麻袋,咳,不是,是三頭身的林瑩,茨木童子對鬼切和蝴蝶精微微頷首,神情竟是少見的正經,他淡淡道:“蝴蝶精,多謝你願意伸出援手治療鬼切。”
蝴蝶精被茨木童子身上大妖怪的壓力嚇得一直縮在木屋最深處,聞言隻是搖頭說不用。
茨木童子又瞥了鬼切一眼,眼神中並沒有太多親近,但也同樣沒有憎恨,隻是平靜淡漠:“鬼切,你要全力配合蝴蝶精,儘快恢複正常,摯友已經出問題了,如果你還是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大江山便算是徹底覆滅,所以你早點治好自己的瘋病吧。”
鬼切嗤笑了一聲,他早已經不是當初作為大江山之鬼時的溫和性情,隻張揚又桀驁的冷笑道:“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還沒有瘋到酒吞童子那種腦子都不清楚的地步,用不著你費心。”
茨木童子掐住林瑩腰部的手一緊,眼神微冷,輕哼道:“用不著你提醒我。”說罷,他便扛著三頭身的林·麻布·瑩徑直往七角山山腳下而去,他記得林瑩曾說過她原本生長的地方,目標非常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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