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白晴明難看的黑臉,心黑如墨、非常樂意看另外一個自己笑話的黑晴明輕笑一聲,清雋俊逸的眉宇間染上淡淡的溫柔和追憶,他說道:“林瑩大人曾說過,妖之森永遠是我的家,我現在不想留在京都,回妖之森是最好的選擇。”
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和妖之森關係匪淺、但卻回想不起幼年記憶的白晴明:……mmp,黑晴明這是在把鍋往他身上扣下又在對著他炫耀嗎?他擁有過去的所有記憶,保有過去的所有羈絆,所以這是特意在他麵前炫耀?
好氣!
然而已經徹底了激發白狐血脈的黑晴明再也不像當初那樣以妖力禦使陰陽術,他現在是真正實力強勁的大妖怪,兼之在陰陽術上造詣頗深,人類之身、專修陰陽術的白晴明還真沒信心能乾過黑晴明,這口氣似乎隻能忍了。
黑晴明黛眉微挑,眸光瀲灩的嗤笑一聲,他就欺負白晴明失去了過往記憶,但他又能如何?當初分離陰陽時,他就製定了禁製,除非他和白晴明重新合為一人,否則當年的記憶白晴明永遠找不回來。
將暗中的算計和籌謀平鋪在白晴明麵前,不過是為當年敗在白晴明手中的屈辱小小報複罷了。至少他同意了和白晴明共存,而不是互相吞噬,讓另外一方徹底消失於此世之上。在占據優勢的黑晴明來看,他給白晴明留下了一條生路。
不過白晴明是不是這麼想,那就沒人知道了。
砰!
在黑晴明的身影像被人擦掉一般徐徐消失於書房後,白晴明再也忍耐不住,又氣又怒的重重錘了一下書桌,因他憤怒之下不曾收力,桌上的一疊靈符隨著他的動作被震得飄蕩起來,在桌上散亂成一片,淩亂不堪得顯現出白晴明心中的怒氣。
在極致的怒火中,白晴明再也維持不住平靜若水的恬淡心境,眼中一片幽暗,憤憤不已的怒道:“黑晴明當真狡猾如狐,我就說他為什麼好端端的放棄熟悉的人界跑去魔界,原來是早就想好了借此機會將京都的鍋推到我頭上,而我還真的傻乎乎一人背負了數十年!”
要是黑晴明在這裡聽到白晴明的憤恨之言,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回答:我本來就是狐妖,狡詐如狐的評價是褒獎不是貶低。況且,白晴明用這樣的話來評價黑晴明,有沒有顧及過他們的母親白狐葛葉?
但可惜的是白晴明這番抱怨的話並沒有被黑晴明聽到,他自然也不會被黑晴明辯駁,而這於白晴明而言,也許是件好事也說不定,畢竟他本來就被黑晴明的捅刀整得心緒不寧,要是再被黑晴明一懟,隻怕他就要暴走了。
不過現在白晴明的心情之糟糕,距離暴走也沒差多少。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縱然有歎息感懷和煩悶焦躁之時,但白晴明確實是心甘情願的守護京都。但今日猝不及防之下得知“殘酷”真相,知道原本應有兩人承擔的被困於京都的命運卻隻由他一人承擔時,他難免升騰起些許怨懟之心,對此事心有不甘。
“嗬,好一個黑晴明,當真不愧是另一個‘我’啊。”白晴明冷笑一聲,坐回書桌後麵,臉上的怒氣慢慢斂去,他慢慢冷靜下來,不再任由怒氣衝亂他的大腦,而是冷靜理智的思考起“回報”黑晴明一番的辦法來。
他從來不是隻被動挨打卻不主動反擊的乖寶寶,黑晴明以前算計他,他沒有發現也就罷了,既然現在事實真相都擺在了眼前,確定黑晴明狠狠坑了他一把,那他也絕不會任由黑晴明一個人在外瀟灑自在,而他在這裡吃苦受罪。
縱然白晴明缺失了過往的那些記憶,在和黑晴明的對抗總因為信息不對等而處於被動的境地,但這不代表他完全處於下風,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他總會叫黑晴明知道,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將他的算計攤開來擺在他麵前炫耀和捅刀,是會遭報應的。
白晴明徹底冷靜下來,轉瞬間心中就有了一個報複黑晴明的計劃,嗓音微啞的低笑一聲,他喚來今日隨侍的式神,溫聲下達了命令:“聽說荒川之主和大天狗關係甚是不錯,你將一個口信帶給荒川之主,麻煩他將這口信傳達給大天狗。”
當年黑晴明把大天狗坑得那麼慘,如今也是時候該讓黑晴明得到一些報應,所以白晴明決定好心的將黑晴明從魔界回到人界的事情告知大天狗知曉。隻要這個消息被大天狗知道,白晴明有十全把握他會出手對付黑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