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則玉被頂的後退,退過了用來隔間的布幔,他才隱隱感覺到了些不對,沉聲道:“你不要亂來!我不露麵,你逃不出城。陛下已經下旨拿你,如今整個京城不管哪個派係的都在到處抓你,你是跑不掉的,唔…”
他說話的聲音在不動聲色的越來越大,意圖不動聲色的向外麵報信,然對麵的人不傻。
眼前劍光一閃,抵在胸口的劍鋒突然刺在了他的口中。
口中傳來了劇痛,被一劍刺破了舌頭,瞬間鮮血汩汩外湧。
高則玉嗚嗚有聲,口中含著劍鋒說不清話,隻能是一個勁地擺手示意庾慶不要亂來,這次真的是慌了,發現自己在官場呆久了,有點不習慣這種不按常理來的人。
退到床沿撞了下腿,就在他跌坐後倒的瞬間,庾慶突然拔劍,另一手直接一把摁住了他的臉頰,當場將其摁翻在被褥上,人順勢而上,膝蓋頂在其後背。
腦袋悶在被子裡的高大人“嗚嗚”求饒,雙手拍打被褥,想求救。
庾慶麵無表情,一劍下去,從他脖子下麵過,繼而又一劍帶血拔出。
懶得囉嗦,直接抹了高大人的脖子。
鮮血瞬間噴湧,侵染棉被。
庾慶順手扯了被子把他腦袋一悶,起身一腳踩著那裹住的腦袋,順手又是一劍刺下,直接紮進了高大人的後背心窩。
高大人的身子還在抽搐,庾慶已拔劍跳下榻,劍歸鞘,快步到了大門口,開了門,朝聞聲看來的那名吏員招手,“大人叫你。”
吏員立刻快步而來。
他一進門,庾慶關門,見他看來,庾慶指向布幔後麵。
吏員當即走去,掀開布幔一看,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心窩一涼,繼而才有劇痛感傳來,看到了自己胸口冒出的帶血鋒芒,想發聲發現脖子已經被人掐死了。
嘎嘣!庾慶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嚨,將人送飛到榻上陪了高大人,自己長劍歸鞘又轉身掀開了布幔,開了門,朝外麵的衙役招手喊道:“再來個人。”
那十一名歇著閒聊的衙役當即爭搶似的,紛紛跑來,最後見有跑的快的,其他稍慢的隻好作罷,眼睜睜看著同僚進去了。
不過門關了沒一會兒,又開了,庾慶又在哪喊,“高大人讓再來個人。”
一夥人又搶著跑來,搶了先的導致餘者憤憤不平。
好在高大人的需求比較大,過會兒又招呼一個。
衙役們都很配合,能被高大人招呼,似乎都很欣喜的樣子。
一個接一個,很快,十一個衙役都進了房間。
最後一個走到門口往裡一看,扭頭就想跑,是被人一把扯進去的。
最後一個衙役消失在房間裡時,門沒關,一股血腥味散出。
血太多,流淌到了門口,被門檻擋住了才沒有流出。
庾慶邁過門檻走出,關了門,大步向倉庫外走去。
高則玉不是說這麼多雙眼睛看到,殺了他高大人,他庾慶也在責難逃嗎?
於是庾慶采取了最簡單的笨辦法,把這些蛇鼠一窩的東西全給殺了滅口!
瞬間便是十幾條人命,你死我活的口子上,毫不猶豫,毫不手軟!
不過比起他的太師叔,比起當年把追殺阿節璋一家的一百多號人全部屠了個乾淨還是差了點。
臨近庫門時,他解下了腰間劍鞘,扔在了門下,劍也豎靠在了門上。
庾慶空了雙手,大步到了院子裡。
城上守將見他露麵了,看了看浩大京城,有點焦急,擔心另一波人隨時會到,就差揮手催庾慶快走了。
然庾慶又招手了,朝守將招手,示意他過來,還指了指倉庫裡麵,一副高大人找的樣子。
守將在牆垛上捶了一拳,不知高則玉搞什麼鬼,難道不知道時間很緊嗎?
也不知是什麼事情能讓高則玉進了倉庫能不出來。
他相信高則玉不可能不知輕重,也就是說,倉庫裡有什麼事情比眼前的事情還重要。
他當即快步下了台階,幾乎是跑下了城牆,他倒要看看高則玉在搞什麼。
就隔了城牆腳下一條道的距離。
走不了幾腳路就到了,跟庾慶照麵時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畢竟是四科滿分的會元,還是探花郎。
庾慶見他沒帶人來,反倒覺得省事了,揮手裡麵請。
不用他請,守將也是大步直闖,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進了倉庫四處看,沒看到人。
尾隨而入的庾慶順手拿了靠在門上的劍。
怕對方實力過高,省去了拔劍動靜。
隨其後順手輕飄飄把劍就架在了守將的脖子上,一副送上門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