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者道:“想不想學上一點保護你姐姐的本事?”
楚天鑒眼中再次閃過意外神色,一個摸骨,一聲‘草包’,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兩姐妹是因禍得福對了這位的眼了……
天黑了。
皇宮外,停著一輛馬車,站著一個人。
應小棠孤零零站在宮門前。
他屢次傳話求見皇帝,然而皇帝就是不見,宮門緊閉,就是不為他開。
宮外守將亦過來好言勸了幾次,也未能勸退。
這位老將軍擺明了,皇帝若一直不見,他就一直在這裡站下去。
他知道阿節璋的兒子這次是真的危險了,錦國相關的上上下下的權力階層快速聯袂而動,恐怖的朝廷力量正式運作了起來,為了抓一個人,一大片人手和高手如一張大網般灑了出去。
擺明了就算是大海撈針,也要把阿士衡給撈出來!
根據他掌握的情況,朝廷這邊已經正式傳書附近的妖界,請求妖界那邊協助抓捕,這是要讓阿士衡無處可逃。
他有時候真不知阿士衡是傻呀,還是真不知朝廷力量的恐怖,真以為朝廷逃犯是那麼容易逃掉的不成?
他想乾預,想暗中幫一把。
然而皇帝直接出手把他給摁住了。
皇帝甚至出動了禁衛軍直接去抓鐘府的人。
皇帝這次徹底偏向了另一邊,摁住了他,讓另一邊全力施展。
如今甚至連宮門都不讓他進了,連麵都不跟他見,儼然是不抓到阿士衡絕不罷休的態勢!
他仰望星晨,恍然如夢,不知今夕何夕。
燈火闌珊的廣場外跑來一人,不是彆人,正是禦史中丞裴青城。
他一路跑到了應小棠身邊,喘著粗氣道:“國公,鐘府的禁衛軍撤了。”
應小棠麵色凝重,沉吟道:“就怕鐘家經不住刑部的酷刑會招供,好在目前還沒人親眼見到人是誰殺的。”他以為鐘家人已經被抓走了。
裴青城擺手,“不是,國公,禁衛軍沒抓人,地母親自去了鐘府,保了鐘府上下平安,禁衛軍一個人都沒有抓就撤了。”
“……”應小棠驟然轉身,瞪眼道:“姓裴的,說夢話呢?那娘們怎麼可能去鐘府保人。”
裴青城攤了兩手,哭笑不得道:“我之前也不信,想儘了辦法核實,結果事實確實如此。保的還不止鐘家,好像已經讓楚天鑒向宮裡和那幫人遞出了話,阿士衡的事就此作罷,讓就此過去,讓那邊罷手放阿士衡一馬。”
“還有這樣的怪事?”
“是啊,簡直匪夷所思,具體真相現在一時間不明,我還在讓人打探。”
“那娘們想乾什麼,能有這好心?”
梅府。
幾樹暗香下的石徑上,梅桑海負手來回走動不停,眉頭緊皺,令眉心那道刻痕越發深刻。
好一陣後,管家孔慎步履匆匆而到,“老爺,打探到了。”
梅桑海沉聲道:“怎麼回事?”
孔慎歎道:“據說是阿士衡的那個未婚妻在地母跟前為阿士衡求了情。”
梅桑海似乎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說動地母?”
孔慎苦笑:“老爺,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想不到的是,地母莫名其妙的就看上了鐘家的兩個女兒,收了那兩個丫頭做親傳弟子,已經有人在向司南府發帖賀喜了,這鐘府…還真是一步登天了!”
“……”梅桑海當場傻眼,最終仰天一聲幽歎,“看來這人呐,真的是有命的,有人忙碌一生無所獲,有人躺著都能因禍得福,這樣都不能置那小子於死地,哪還有什麼公平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