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一開口就加價一百萬兩的原因,換了一般人他加價肯定沒這麼豪氣。
“是!”崔遊領命而去。
庾慶卻道:“不急,還有一個條件。”
崔遊愣步。
秦訣沉聲道:“什麼條件?”
庾慶:“我還有兩個兄弟,鐵妙青答應了我們,事成後,給我們辦妙青堂的幽居牌,不知秦掌櫃的鑒元齋能給否?”
秦訣意外,“你們想在幽角埠立足,想加入我鑒元齋?”
庾慶:“不想,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時間久了我可住不習慣。就是上回在古塚荒地吃過虧,想弄個幽角埠商賈的身份,有事的時候方便進出妖界。”
秦訣神情僵了會兒,才道:“你在開玩笑嗎?這個身份豈能亂給,鑒元齋一旦為你們做了擔保,你們一旦在外麵惹出事來,我鑒元齋豈不是要直接倒閉被關,豈不是要直接被你們給搞垮掉?”
對此,庾慶歎道:“秦掌櫃多慮了,你看我像是惹是生非的人嗎?”
秦訣嘴角抿了抿,心道,這個誰說的清楚。
庾慶又道:“我總不能故意坑你吧?否則的話,你們豈能放過我?難道我還能找死不成?我是能打著鑒元齋的招牌去搶劫還是能去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秦訣略默,覺得這倒也是,憑這位的名氣,明麵上確實不至於乾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就是為了經過妖界時方便,再說了,用你們招牌也乾不了什麼。秦掌櫃,就這些條件,我是誠心交朋友的,就看你了。”
秦訣思索一陣後,說道:“可以答應,但需簽訂契約,一旦給我鑒元齋造成影響,你們需作出相應賠償。”
“沒問題。”庾慶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確實是借用一下身份,沒必要坑人家。
秦訣又對崔遊點了點頭,後者快步離去。
雅間內就剩兩人,桌上的酒菜閒置著,既然客人擔心會被下毒,秦訣也就不再請用。
重要的事情敲定了,兩人開始閒談。
其實秦訣對這位探花郎還是感到挺好奇的,四科滿分會元之類的就不說了,聽說在錦國一入仕就成了禦史中丞的身邊人,明明前途無量,卻是官帽一扔,說不乾就不乾了。
聽說未婚妻也是說不要就不要了,偏偏未婚妻還又成了修行界頂級人物之一的親傳弟子。
聽說還殺了朝廷官員跑人,結果被大批人馬圍捕,被抓後居然還能脫了身。
怎麼會有這種人?讓人無法以常理度之,發生在這位身上的事確實有夠傳奇的。
說實話,對上庾慶,秦訣也不敢明著動他。
沒辦法,人家的出身好,人家老子是錦國前虞部郎中,關鍵是人家老子背後的勢力龐大,殺這種人要麼彆走漏風聲,一旦傳出去,鬼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普通人也不能讓他親自出馬,還直接砸出六百多萬兩銀子……
紅著眼眶的孫瓶一跑回妙青堂,便一臉悲憤的說出了事情經過。
鐵妙青大驚,十幾萬兩銀子都能撒出去救災民的人,怎麼可能背信棄義?
砰!南竹更是拍桌而起,怒不可遏:“不可能!老板娘把心放在肚子裡,有我在,斷不能讓老十五乾出背信棄義之事。”
鐵妙青頓目露感激和期待,連連點頭。
南竹回頭轉身,“人在哪?勞煩孫掌櫃帶路,待我去盯著那畜牲,看他敢怎樣!”
孫瓶亦連連點頭,趕緊帶路。
“老九,走,一起去看看!”南竹吆喝一聲。
不用他招呼,寒著一張臉的牧傲鐵已經跟上了。
師兄弟二人一臉的義憤填膺。
要不是商鋪裡還有東西,還要人盯著,鐵妙青也得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此時也隻能是眼巴巴目送,緊張忐忑,南竹和牧傲鐵無疑已成了她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