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時能讓那些妖修找到你們。”
白衣女子簡簡單單一句話回蕩在山穀,頓令除怪欲跑的庾慶僵住了,南竹和牧傲鐵措手不及反倒衝到了他前麵,又雙雙停下,雙雙回頭看向庾慶,怎麼不跑了?
這時,洞內走出了一群白衣女子,令二人不得不往回退。
同時,石橋的另一端也出現了一群白衣女子,全部長的一樣。
兩邊洞口的一大群白衣女子都在向石橋中間集中。
師兄弟三人被逼得後退,南竹和牧傲鐵想動手殺出去,這次是庾慶揮劍張臂阻止了二人,擋著二人一並後退,同時大聲喊道:“你想乾什麼,想嚇唬我們嗎?”
此話一出,兩邊走來的白衣女子突現異常之舉,突然瘋了似的,從石橋兩邊飛撲,紛紛自儘似的跳橋了。
一直後退的師兄弟三人錯愕,隻見前方隻剩一名白衣女子朝他們走來,再回頭看,橋上空無一人。
對方似乎展現出了某種程度上的善意。
迎麵走來的白衣女子右手抬起,長袖迎著山穀一掃。
奇跡立刻出現,整座山穀瞬間變得星光燦爛,旋即又如星潮浩瀚。
橋上,山壁上,橋下的山穀,還有頭頂上,附著的、地宮隨處可見的那種根須開始舒展出光斑,不斷有光斑向每一條根須灌注,最終停止後,每一條根須都散發著柔和的白色熒光。
此時師兄弟三人也終於將白衣女子的麵貌看了個清清楚楚,長發披肩,長相隻能說是還可以,談不上多好看,神情淡漠。
赤足走來的樣子倒是好看,每一腳踩在那些根須上都有波光漣漪,猶如在星河踏波而來。
赤足一落地,周圍的根須便如同活了過來,溫柔觸碰。
漆黑幽暗的地下山穀空間,變得煌煌亮堂,變成了一處如夢似幻之地,恍如仙境,真的是太美了。
美到讓師兄弟三人目瞪口呆。
美到讓師兄弟三人有點害怕,對方給他們的感覺有些高深莫測。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的陰森古墓嗎?邪門依舊。
三人看了看自己手上被襯托的黯然失色的螢石。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望樓的情報上沒看到過,傳說中沒聽說過,柳飄飄他們也沒提到過還有這樣的場景。
問題是,一隻“鬼胎”能有這揮手間點亮一片天地的駕馭能力嗎?
三人感覺到了,這個“鬼胎”不是正主,正主應該是駕馭“鬼胎”的人,是這個女人長相的人嗎?幕後黑手出現了嗎?
庾慶喊話,“你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邊緩緩走來,邊緩緩說道:“你希望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
庾慶:“既然露麵了,又何必故弄玄虛。”
白衣女子:“不死不滅之人,用人間的話來說,仙人。”
仙人?師兄弟三人同時一愣,旋即相視一眼,眼神裡都有懷疑,真要是傳說中的仙人,需要躲在地下用這樣鬼鬼祟祟的手段嗎?
白衣女子終於站在了三人跟前。
“笛笛笛”
躲在頭發裡的大頭又鏗鏘鳴叫了一番報警。
這次,師兄弟三人沒有再砍對麵的女子。
白衣女子盯著庾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這隻蟲子就是地火之精吧?”
是說大頭嗎?庾慶疑惑道:“地火之精?也許是吧。”
白衣女子:“地火之精,乃地火靈氣孕育凝結而成,八百年方能化形一次露麵,露麵一次也隻有三十六天,隻為交配,之後又隱於地火不出。此乃至陽之物,能克陰魂,百邪不侵,通常用於煉藥和煉製寶器,活物乃是不染風塵的精靈,淪落於世必絕食而亡,怎會在世間風塵中跟著人到處亂跑,它不會跑的嗎?”
師兄弟三人麵麵相覷。
庾慶心裡在嘀咕,她說的是大頭嗎?
南竹和牧傲鐵也在心裡嘀咕,說的是那放屁蟲嗎?
師兄弟三人都感覺這白衣女子把大頭說的好高級的感覺,隻是都感覺對方說的有些不對勁。
什麼八百年才露麵一次,什麼不染風塵的精靈,什麼淪落於世必絕食而亡,三人心裡都在嘀咕,絕食個屁,貪吃的要死,不吃的撐死都是好的,一個大屁便能塗炭一方,真沒看出人家說的那份高雅來。
至於會不會跑,庾慶想了想賣掉了又跑回來了的情形,遲疑道:“現在應該不會跑吧?”
白衣女子頷首:“八百年才出現一次的東西,你能遇上,還能隨從於你,可見你也是個身具機緣之人,倒也不枉我露麵見你。”
庾慶:“彆說那麼玄,我們三個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不吃這套,你到底是誰,真身躲在幕後究竟有何企圖?”
南竹和牧傲鐵聞言也挺了挺胸膛,手中劍顯擺著給師弟助威。
白衣女子:“我在此住了三千年,你們破我家門,擾我清淨,反質問我有何企圖,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