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當啷!
左右石壁上火星四射。
噗
左右橫掃石壁的雙劍在前方儘頭合璧,卻出現了異常動靜,石壁上濺出了綠汁。
石壁晃動,現出了原形,竟是一群“鬼胎”堆疊在一起,變化成一麵石壁的樣子,封堵了一座洞口。
師兄弟三人吃驚不沒想到“鬼胎”還可以這樣使用,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攻擊下,一群“鬼胎”亂了陣勢,後麵的洞口也就隱藏不住了,暴露在了師兄弟三人跟前。
裡麵明顯有白衣女子不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庾慶當機立斷,喝道:“進!”
山中歲月,相處多年,師兄弟之間的默契是有的,南竹和牧傲鐵聞聲立刻趁機衝進了洞內。
“鬼胎”的戰鬥力很差,根本擋不住他們,不過還是追了進去。
外麵的白衣女子衣袖一揮,追擊去的“鬼胎”口發低沉聲又慢慢退下了。
事已至此,已經暴露了,就沒了攔的必要。
走過來的白衣女子和庾慶的目光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女人的目光明顯在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的目光明顯在問,這是不是通道?你地圖是不是作假了?
出現了合作誠意上的考驗,兩人都沒有吭聲,眼前也隻能是事實說話了。
白衣女子從幾名“鬼胎”的屍體上邁步而過,庾慶跟了進去。
率先進去拿了螢石一照的南竹和牧傲鐵似乎被嚇到了,又快速退了回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麼了?”庾慶問了聲。
牧傲鐵沉聲道:“很多屍體!”
很多屍體?庾慶疑惑。
不等他發問,白衣女子衣袖又是一揮,點點星光再現,很快又波及點亮了一片很大的地下空間。
此地光景和彆的地方不一樣,很多從上垂下的根須茂密。
每一簇根須下似乎都籠罩著一個人,被根須黏糊著。
唰!庾慶突然拔劍,走近了一個被根須籠罩的人,劍鋒輕輕撥開黏糊遮掩的根須,露出了那個人的大概輪廓,竟然身穿戎衣,生前似乎是士卒。
“看臉。”南竹在旁提醒了一聲。
庾慶劍鋒撥開了屍體麵部的遮掩根須,露出了士卒的麵容,麵色烏青,抬著頭,嘴唇合不攏,竟然長了獠牙,有細細的根須上引導著一滴滴的紅色液體進入其口中。
能嗅到血腥味,那紅色液體是鮮血。
他放下劍,又挑了個看似不一樣的查看,撥開籠罩的根須,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
看甲胄的款式,不像是錦國的。
庾慶一連看了好些個,發現大多數的屍體似乎都被肢解過,像是重新被拚湊起來的,看著有些惡心。
每一隻屍體的手上都還杵著武器。
這片地下空間內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屍體,因一道道垂須遮擋了視線,看不清,庾慶根據一排的目測可能數量估算了一下,這裡怕是得有上萬具屍體。
庾慶忽回頭問白衣女子,“僵屍?你養的?你殺了這麼多人?”
白衣女子:“我沒殺他們,都是冠風揚三千年前的舊部,戰死後陸續送到了這裡安葬。”
庾慶沉聲道:“於是一個個都被你煉製成了僵屍?”
白衣女子:“和一般的僵屍不同,叫做傀士,他們生前願為冠風揚儘忠,死後願為冠風揚護陵。你父親他們的那次入侵,就是以他們為主力擊退的,但損失也是慘重的,幾乎都被修士的刀劍給肢解過。”
師兄弟三人聽的暗暗心驚,可以想象這上萬傀士在古墓中衝擊的情形。
庾慶抬頭,目光盯上了從上麵根須上一滴滴順下來的鮮血,“你又把他們的屍體給拚湊了起來,還給他們輸血,莫非他們被肢解過還能重新活過來不成?”
白衣女子:“還差點東西,之前殺的那些人的血還不夠,再有上百人的血量,差不多就可以喚醒他們,有他們和你們所謂的鬼胎聯手,你也就能輕鬆了。去吧,把剩下的那些妖修給解決了!”
庾慶:“要從長計議,不能硬來,我們三個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衣女子:“可以分批次一點點解決,鬼胎會配合你們的,鬼胎會化作你們的樣子,不斷的襲擾他們,等到他們疏忽了,覺得鬼胎的攻擊力不過如此時,混入其中的你們正好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