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幫什麼幫?就你這身材,是來幫忙的嗎?分明是來搗亂的。”
南竹怒道:“不要人身攻擊,這和身材有什麼關係?胖一點也是條好漢,也照樣能搬能扛,做點事還是沒問題的。怎麼,胖一點就不讓活了?老十五,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霸道了!”
他這話已經算是忍著了,若不是考慮到一路上還要花人家的錢,大不了一拍兩散,犯不著偷偷摸摸費這心思。
庾慶:“我人身攻擊?我們三個這體型湊在一塊,隻要知道我們的,一看就知道我們是誰。讓秦訣知道了的話,會不會讓你胖子活下去還真是個問題。”
南竹:“大不了易容!”
庾慶頓時驚為天人,“麵目可以易容,胖怎麼易?”
“”南竹有點啞口無言,也有些悲憤,“跑到濘州去了,他怎麼認,總不能全天下都是他的耳目吧?老十五,你就是想吃獨食,彆找那麼多理由。”
庾慶嘿嘿:“行,隨便,我還懶得管你們!”說罷馬鞭連抽,加速馳騁。
南竹和牧傲鐵立刻揚鞭疾追。
然兩人的坐騎確實是便宜貨,跑不快,實在是兩人手上的本錢太少了,買不起貴的。
加之兩人的體重在那,對馬匹也確實是個有力的負擔。
沒有好馬,南竹有一張好嘴,眼看距離越拉越開,當即大聲嚷嚷道:“老九,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走,反正我們知道地點在哪,反正不到明年第一個朔日也進不去,跑再快也沒用。再說了,誰能先找到地點還不一定!”
言下之意很簡單,想甩掉我們?沒門!
前麵的庾慶聽的咬牙切齒
濘州。
地處錦國之南,氣候溫潤,四季如春,雨水豐沛,有利於農作物,因而物產豐饒。又因位在南部海濱,加之境內河道水網交織,有大江大河數條,直通大海,也算是航運和海運重地。
總體來說,在這個世道,濘州算是個較為富饒之地。
濘州城,也是濘州首府,在富饒這個方麵越發體現的明顯。
城外,船舶碼頭直達,裝船卸船一片忙碌景象,大大小小的貨倉數不清。
城內,車水馬龍,有錦繡榮華,有販夫走卒,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船行橋下,兩岸酒肆商鋪,一間窗口內,是庾慶與牧傲鐵對坐的半截身影,隔壁窗口是南竹和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推杯換盞。
漢子名叫郭文甘,州府的一名刀筆吏,是南竹克服了麵對官吏的心理陰影主動結交的。
結交的目的就在一旁凳子上放的厚厚一摞和。
沒辦法,雲兮生前給的唯一地名就是一個叫做“石磯灣”的小鎮,濘州這麼大,師兄弟三人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路上問過一些濘州人士,沒人聽說過什麼石磯灣。
也就敢路邊問問,不敢大張旗鼓地到處打聽。
後來三人一想,想從偌大個濘州找到那個小鎮,還是要俯瞰全局才行,於是直接跑到了濘州州城,於是才有了眼前一幕。
然而三人把和給反複翻了遍,也沒能從眾多的小鎮中找出一個叫石磯灣的地方。
三人有點擔心,畢竟是三千年前一個小鎮的名字,誰敢保證沒更改過?
問題是地方誌上的古地名中也沒有發現“石磯灣”這個名字。
借著還東西的說辭,把郭文甘喝了個麵紅耳赤後,南竹才將話題轉到了那兩部東西上,指著說道:“郭兄,這州誌好像有點不對呀,怎麼感覺許多地方的載述斷斷續續的?”
郭文甘反問:“怎講?”
南竹:“你看,我舉個例子,地方曆任主官,誌上一般都有記載,但許多地方明顯斷了層,感覺有不少的丟失啊!”
郭文甘哈哈一笑,“錦國一統之前,哪個地方沒被戰火肆虐過?許多東西都毀在了戰火中,這種文誌都是能修則修,至於能恢複多少,也無非是看能找到多少相關文卷,有缺失很正常。”
南竹皺眉道:“那也就是說,想看到綿延不斷的完整州誌已經不可能了?”
“那是不可能了。”郭文甘搖頭,旋即又一頓,遲疑道:“有一個地方也許能看到較完整的。”
南竹立刻追問:“哪裡?”
郭文甘:“聞氏藏書閣。”
南竹又請教:“不知位處何地?”
郭文甘頓時訝異,“濘州聞氏,已在濘州延續了兩千五百多年,背後站著一個修行大派,是真正的名門望族。錦南三大家族之一的聞氏家族,南兄沒聽說過嗎?”
南竹感覺有所耳聞,卻沒什麼印象,嘴上忙道:“聞氏家族啊!聽過聽過,但那個什麼藏書閣,我這個外地人卻是頭回聽人提起,願恭聽郭兄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