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多久,聞馨自己打破了平靜,“爺爺,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多了解參與一些家裡的事情嗎?”
聞袤笑了,“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我想參與著試試看。”
“是我來安排,還是你自己有安排?”
“我想先從西雜院開始。”
“哦,為什麼是西雜院?”
“紫龍剛好放在那養,去了兩趟後,發現有好些東西是我不懂的,想了解了解。”
“好,你回頭找魁子商量吧。”
如他所言,飯後,聞馨就找到了管家聞魁商量這事。
也沒什麼好商量的,直接就是答應了,聞魁讓她等著,回頭會安排馮管事去找她。
打發走了聞馨,聞魁回到了餐桌旁,給了聞袤交代。
“這丫頭最近很不正常,到底想乾什麼?”聞袤有些費解。
聞魁:“感覺三小姐最近的行為和西雜院的那個家丁有關。”
聞袤:“那人查的如何了?”
聞魁:“不好查,真要查的話,就肯定要打草驚蛇。”
聞袤奇怪,“還有這種事?”
聞魁歎道:“城南有一個寡婆子,牙尖嘴利,就是個時常罵街的潑婦,賤命一條,天不怕地不怕那種,幾乎沒人願意跟她來往。牛有慶就是她兒子,據她自己說,是她早年跟彆的男人生的私生子,反正左鄰右舍都不清楚。這身份簡單粗暴,暗查是查不出名堂的,除非直接扣住那寡婆子審訊才行。”
聞袤愕然一陣,道:“也就是說,的確可能有問題?”
聞魁:“老爺,三小姐突然介入西雜院的事,要不要先把那家丁給控製起來,免得出現意外?”
聞袤略搖頭:“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問題是要弄清他究竟想乾什麼,是他個人行為,還是背後有什麼勢力在驅使,不讓他有機會,怎麼暴露出來?”
聞魁:“好,已經安排了人進行監視。對了,老爺,玉春樓那邊出事了,對老板娘銀鳳一往情深的那位,人稱胭脂客的那位高手失蹤了。”
聞袤哈哈一笑,“不是號稱要守護銀鳳一輩子嗎?熬不住了,終於離開了?”
聞魁俯身在他耳邊,“人在咱們的地道裡,掛在了魘池上,已是一具白骨。”
聞袤怔住,皺眉,“他怎麼跑地道裡去了?”
聞魁:“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入口。老奴也是想到玉春樓那邊有一個出入口,擔心失蹤會不會與之有關,就下去查看了一下,結果還真就是了。”
聞袤默了默,“胭脂客也算是濘州城數得上的頂尖高手之一吧?”
聞魁:“是的。”
“可惜了。”
是夜,庾慶再次悄悄潛入了地道,摸索完備地道路線圖。
平常,掌握了新的地麵情況的南竹和牧傲鐵也會悄悄來到雜物院,對聞府地圖進行完善。
幾天過去後,聞府大致的區域情況基本上就在地圖上明朗了,每條地圖通往聞府哪個位置都有了大概,詳細具體的憑他們的身份不好了解清楚。
三人不知道的是,哪怕自己沒暴露什麼,隻因為庾慶和聞馨的接觸,就已經觸發了聞府的防禦。
因將庾慶納入了監視中,南竹和牧傲鐵與雜物院的接觸立刻被發現了異常,導致同樣也納入了秘密監視中。
陰天小雨。
屋簷下的庾慶抬頭看天,一旁的劉貴嘀咕,“下雨了,應該不會來了吧?”
每天上午,聞馨都會例行來雜物院看望紫龍,搞的劉貴也是每天必到。
咚咚敲門聲忽然響起,小紅的聲音也響起了,“阿慶,開門。”
庾慶欣喜,立刻過去開了門,隻見聞馨三人打著傘來了。
進門的聞馨目光落在庾慶臉上,愣了下,笑道:“終於摘下了頭套?”
庾慶乾笑,“腫消的差不多了。”
其實還有些淤青,兩位師兄下手有點狠了。
紫龍今天沒睡,被關在了屋簷下的籠子裡,下雨了怕它亂跑。
三個女人看過了、逗過了也就作罷,本該正常離開的聞馨卻打著傘走到對麵庫房門口看了看裡麵的雜物,之後忽問道:“劉貴,這裡物品的進出明細都有嗎?”
陪同的劉貴連忙道:“有有有,都有。”
都知道了這位如今開始介入了西雜院的事,關注這些很正常。
聞馨看向庾慶,“阿慶,這個月的明細,彙總寫一份給我吧。”
“好。”庾慶點頭應下,屁顛顛跑去乾活了。
劉貴:“三小姐,寫好了,小的給您送去。”
聞馨瞥了眼臥室方向,“不用,一個月的雜物進出寫一份要不了多久,我就在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