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府的小隊領頭立刻沉聲道:“胡說八道,以你們的修為還能盯不住,還能讓他們跑了?”
“我們確實沒反應過來……”來者把大概情況解釋了一下。
秦訣驟然握拳,跺腳道:“不好!他們應該察覺到了跟蹤,是有預謀的逃跑!”
沒什麼好說的,躲不住了,一群人立刻出山,召集散布的人手,緊急追向逃逸方向。
眾人追到桃園外的河邊後,與守在這的兩人碰麵稍作交流,隨後派了人下水。
一部分向下遊搜查,一部分向上遊搜,防止向上遊逃竄。
一部分在水裡搜,一部分在兩岸搜。
總共就三十個人手,頓有些捉襟見肘……
水中,如遊魚急速逃竄的庾慶終於追上了南竹和牧傲鐵兩人。
順利追上了,就沒了必要繼續水遁。之前讓兩位師兄在水裡潛行一個時辰再上岸,是為了防備他不能及時脫身,無法及時追上。
追上了就立馬浮出水麵,庾慶以掌推水,水花激射到了岸上。
順水一路往下,不時這般作為,製造了有人從水中上岸的假象。
“回走!”水裡的庾慶忽又一聲招呼。
不趕緊逃遠了,還往回遊?南竹和牧傲鐵同時一愣,不知什麼意思,但這個緊急情況下也不需要多廢話,兩人倒是相信跟著庾慶的招呼不會有錯,立馬回頭,運功往上遊破水而去。
三人回到之前一處往岸上潑過水的地方,庾慶招手示意,迅速上岸,運功震掉身上水滴,帶著兩位師兄就此遁入山中,可謂逃之夭夭。
扛著桃子的牧傲鐵依然是光著兩條大腿逃竄,庾慶伸手幫了一忙,幫忙扛了一袋……
趕往下遊方向的龍行雲等人與追蹤庾慶的三人碰麵了,見麵便問,“人呢?”
一人指著河裡,“應該是跳入河中遁走了。”
大業司領頭怒聲道:“為何不追?”
三人無語,他們是來秘密跟蹤盯梢的,又不是來追拿的,如何堂而皇之去追?
他們隻能是把當時情況講了下。
遇到的狀況其實與之前盯南竹的那三人一樣,被跟蹤目標突然來這麼一手,把他們搞了個進退維穀,不知該怎麼辦好,隻能是等決策人來。
聽完講述,秦訣以拳擊掌,恨聲道:“好一個故布疑陣!好一個聲東擊西!好一個金蟬脫殼!他們跑來出口和留守人員賴在一起是假象,是做給我們看的,是用來迷惑我們的,我們中計了,都被他們給耍了!”
有人道:“也就是說,他擺明了知道了我們在盯他們,他們怎麼知道的?”
龍行雲突嗤了聲,“看看你們之前演的那場打打殺殺,就跟你們平常的為人一樣,也太目中無人了,傻子都能看出你們有問題,沒懷疑才怪了。三十個人都盯不住那三個人,而且還是修為遠不如你們的三個人,我看你們回頭怎麼交差!”
一群人冷眼掃他,對這位事後聰明人的言論,皆反感。
倒是秦訣急聲道:“不要再拖延了,先派兩個人順著河流全速趕到他們前麵去,守在水裡等著,其他人繼續搜。崔遊,你去上遊,也這般通知一下。”
“是。”崔遊領命,迅速向上遊飛奔而去。
麵對這份擅自做主,其他人也沒表示反對,因確實有理,目前來說也隻能是這樣了。
搜索前進了沒多久,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這裡有上岸留下的水跡。”
沒什麼好說,立馬去了三個人,朝著水跡去向搜查。
不多時候,又有人在河岸的另一邊喊道:“這裡也有上岸留下的水跡。”
所剩不多的人立馬湊了過去。
有人表示懷疑:“難道那三個家夥分散行事了不成?”
秦訣咬牙道:“你想多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非有地圖,不然跑遠了想碰頭都難,分散了就肯定跑不遠,這種環境分散的可能性不大。這水跡應該又是在故布疑陣,對方應該猜到了我們盯他們的人手不多,在分散我們的人力,在牽扯我們的時間,方便他們自己遠遁。
前麵,兩邊岸上應該還有水跡,派兩人沿兩岸快速向前搜查,中途的水跡不用管,岸上最後留下水跡的位置才最有可能是上岸的位置。儘快找到,儘快追蹤,時間久了,以他們的狡詐,中途肯定會轉換方向逃竄,不可能筆直逃逸下去。”
龍行雲沉聲道:“沒錯,和我想的一樣,要快。”
秦訣:“千流山是不是帶了“巡天禽”和“走山獸”進來?若有,不妨派人去找三洞主懇求助力。”
千流山領頭的搖頭,“是帶了幾隻進來,高空上浮有邪氣,天上飛的掉了下來,地上跑的也不知誤食了什麼,都沒了。”
聞聽此言,也沒了彆的辦法,隻能是靠人力去搜查了,一群人硬著頭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