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或留都不合適,庾大掌門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被吊住了。
離當初在錦國京城摔冠而去也不過才短短數年而已,卻已不是當年那個直接扔下官帽子就敢跑的人。
朝陽大會也不會因為他的情緒而停,依然在繼續。
這一天,夔馗做了第二名的擂主,第三名也有人第一個上去掛了牌,於是今天打的很激烈。
一直到今天的比試結束,第一名都無人問津,似乎被人無視了。
一夥比試者的興趣似乎都集中在了前三上麵,畢竟名列朝陽大會前三的榮譽誘惑力頗大。
第四名到第十名直到散場也沒人掛牌,有相當一部分人寧願浪費掉一次挑戰的機會,也要繼續蟄伏等待下去。
夔馗守擂成功,帶了點傷回去。
住地等候的庾慶見狀也就沒打擾他,拉了徐以詢問了一下比試的情況。
之後的日子裡,幾乎每天如此,沒人挑戰,庾慶也就懶得去現場。
已經能自如走動的向真倒是每日裡去了現場觀戰。
南竹和牧傲鐵好幾天見不到庾慶,也再次申請來探望過庾慶一次,獲悉身份暴露了,兩人也有些惴惴不安。
當然,因為那一千萬,南竹也誇了鐵妙青還算有點良心。
有了那一千萬,葉點點那邊的錢又能湊上了,又能多捱一年了。
說實話,其實大家如今都反對再維持那批仙桃樹,感覺那就是個無底洞,辛辛苦苦搞點錢全砸裡麵了。
現在已經不比剛出小雲間的時候,那個時候確實發了大財,以致於給了大家一種錯覺,感覺賺錢很容易。
如今回頭再看,都清醒了,被現實給抽醒了。
那時候的賺錢容易和發財是極為稀有的偶然,大多時候其實都是賺錢艱難的,賺不到什麼錢才是真正的常態,哪有那麼多動輒上億、上千萬的錢讓你賺。
真正發財的買賣很多,真正賺大錢的買賣也很多,但早就被能占的人給占了,根本輪不到他們沾邊。
容易賺的錢也輪不到他們。
現在就算他們還能從哪座仙府弄到點寶貝,也未必還敢輕易拿出去買賣,賣仙桃的那種機會很難再有了。
可庾慶死活就是不肯放棄葉點點那邊的那批仙桃樹,非要堅持維係下去,說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說什麼是他這一任掌門置下的宗門產業之類的。
當然,南竹也埋怨了鐵妙青兩句,說了點怪話,大意就是拿錢打發之類的。
再多的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初是他們把人家給趕走的。
十五天的挑戰賽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也一天比一天打的激烈,比試場那邊轟轟烈烈,喝彩聲此起彼伏,朝陽大會的氣氛讓人感覺不虛此行,身為第一名的擂主卻恍若置身事外一般。
站在主持台上見證激烈打鬥的秦傅君偶爾回頭看向掛在第一名上的名字。
朝陽大會挑戰賽打的這麼激烈,第一名的擂主卻隻見名字不見人,她不禁暗暗滴咕,果然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起那人當日第一個跳上台掛牌的情形,如今方知什麼叫做舍我其誰。
當最後一天的比試來臨時,獨自在園子裡溜達的庾慶對最後的結果已經不抱指望了。
挑戰賽都要結束了,到現在都沒有人來通知自己說有人發起了挑戰,難道還有人會在最後一刻發起挑戰不成?
果然,傍晚時分,興衝衝的夔馗第一個衝了回來,告知了好消息,說他“張之辰”得了第一。
對於這個結果,儘管已在意料之中,庾慶還是很無語,挑戰賽自己就打了一場,就得第一了?
一臉喜色的夔馗自然有所斬獲,雖然打的比較辛苦,前後打了七八場,甚至還帶傷上場過,但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第二。
“哈哈,朝陽大會的第一和第二都在我們住的園子裡。”
夔馗興奮的不行,不時拍胸,回頭見到慢慢走回來的向真和徐以,又湊了上去對向真唏噓,“你的傷就算拿不了前幾,進入前十還是沒問題的吧,為什麼不上場了?”
對於這一點,陪同走來的徐以也很是不明白。
向真看向了庾慶,說:“參加朝陽大會的目的,我已經找到了。”
夔馗狐疑:“什麼目的?”
向真不說,隻以期待的眼神看著庾慶。
庾慶也很無語,發現碰上了一個腦子有病的,向真這廝屢次表示想要見識一下他的劍意,說白了就是要跟他打一場。
他有鬼的劍意,屢次斷然拒絕。
得不到答桉,夔馗不屑揮手,懶得管了,反正感覺這兩位的腦子都不正常。
徐以在旁笑道:“恭喜二位榮獲朝陽大會的第一和第二,明日上午,會在比試場向天下正式公布前十的獲得者,也要贈送各位應得的獎勵。諸位早點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
三人點了點頭,口頭表示謝過。
徐以心情也不錯,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然離開並沒一會兒,便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堆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