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昆靈山似乎與往常不一樣了,安靜了許多,不見了到處走動的大量賓客,運送靈米的官兵也沒有了,到處是哨衛的狀況也解除了,山清水秀。
或者說,這才是昆靈山的常態。
庾慶和向真送人到門口,夔馗要走了,兩邊互道再見。
臨走前,夔馗從腰上摘了枚刻著獸紋的獸牙扔給了庾慶,指著獸牙道:“以後來大荒原,有機會可以來夔族,我族人見到這顆牙自會帶你來見我。”
庾慶拱手謝過。
夔馗看了眼向真,嘿了聲,“你木頭一個,用不著。”
負責送行的徐以笑道:“那我呢?”
夔馗嗤了聲,“你昆靈山財大勢大,去哪都能找到人手,想找我不需要信物,行啦,走吧。”直接伸手扯上了徐以給推走了,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了。
庾慶和向真站在山緣邊一路目送,隻見下山的兩人漸漸走遠後,在山路上碰到幾個人,互相錯身而過。
那幾人庾慶一看便知是誰,秦傅君帶著南竹三人來了。
等了一陣,背著葫蘆、包袱和弓箭的南竹、牧傲鐵和百裡心來了。
自己人見麵沒什麼好客氣的,倒是秦傅君笑著示意了一下帶來的人,“張兄,我沒食言吧?”
她自己手上也提著一個包袱,看樣子像是也要住在這裡陪客。
結果也確實如此。
南竹也借著看房間為借口,一進園子就問了庾慶住在哪,然後把庾慶拉到了屋內滴咕,“老十五,你搞什麼,拿了第一也就罷了,大會結束了不離開,怎麼還留下了?”
庾慶:“這邊非要挽留,我想了想,乾脆就順水推舟了。你想,我們出去了也還是要摸進來,出去後還要先聯係錢五同,不然摸這麼遠的路太危險了,之前已經是差點遇險。
現在大會結束了,錢五同駕車的路線和運送物品的情況有什麼變化我們一概不知,運送的路途過長也更容易出事。
還有,路途太長的話,運送的時機不好把握,讓他大晚上運送東西本就容易惹來懷疑。
住在這裡的話,就住在了目的地的邊上,省掉了冒險運送的那段麻煩。
另外,我們老是脅迫錢五同的話,他會不會起彆的心思也是個問題。”
南竹皺眉想了想,覺得有理,但還是擔心道:“那個姓秦的女人,你之前不是說她可能懷疑上了你嗎?跟在我們身邊,隻怕沒安好心,她若有心盯著,怎麼行動?”
庾慶:“所以先留下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的話,再走錢五同那條路。我說,姓秦的另說,那個百裡心擺明了是緊盯我們的,你怎麼又把她給帶來了,大會已經結束了,你不讓她走人,還讓她跟著我們乾什麼?”
南竹嗬了聲,“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拿第一的?誰讓你留下的?人家怕你借“張之辰”的名在這裡搞事,非要跟著、盯著不可。”
庾慶立馬看向了門口放風的牧傲鐵,後者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麼回事。
這還甩不掉了,庾慶一張臉陰沉了下來。
南竹拍了下他肩膀,“五個億的獎金呢,你之前說好了給我們兩個一人一億的,不要想獨吞。”
牧傲鐵也立馬目光火熱的盯了過來。
庾慶兩手一攤,“壓根就沒給我。”
門口的牧傲鐵出聲道:“少來這套。”
南竹也黑了臉,“我說老十五,你現在的良心是不是黑透了?”
“真沒騙你們,我被他們坑了”庾慶當即把趙登紫和李澄虎找上門的事給說了遍。
過程一聽就不像是編出來了,南竹一雙手都快搓破了皮,牙都快咬碎了,“看起來都是人上人,實則全他媽是狗東西,咱們賺點錢要死要活的,他們真好,輕飄飄幾句話就全給卷去了。我說老十五,你不是很能嗎?五個億啊,這錢真就這樣白給了?你就不想出口氣?”
庾慶點頭表示認可,“你教我,這次我聽你的。”
“”南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言以對。
“百裡心來了。”門口的牧傲鐵提醒了一聲。
腳步聲也來了,百裡心到後看了看房子,道:“有房間,我還是跟你們住一塊好了。”
擺明了就是要盯著不放。
庾慶偏頭示意南竹招待,反正這死胖子喜歡往人家身邊湊。
果然,南竹立馬湊了過去,笑臉問百裡心想住哪一間,他要幫忙收拾來著。
庾慶則示意了牧傲鐵跟他離去。
兩人到了園子裡的僻靜角落後,庾慶低聲道:“大會結束了還不肯走,這女人絕對有問題,你怎麼看?”
牧傲鐵:“目前甩不掉的,她捏著我們的短,要甩也要等離開了昆靈山再說。”
庾慶:“那就不甩,把她一起帶進那裡麵去,進去了就不要再給她出來的機會。”
他偏頭示意了一下靈穀那邊。
牧傲鐵會意,略驚,“老七怕是不會答應。”
庾慶:“到了這個時候再縱容老七就說不過去了,他不答應,那就不要讓他知道,你我配合好了,幫他做決定,事後要打要罵讓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