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庾慶忽不知想到什麼似的,咦了聲,“
這綠光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大家立馬盯向了他。
庾慶又伸手把葫蘆要了過來,拔劍挑開了
葫蘆破口上快要愈合的黑色凝結物,盯著再次
綻放的綠光再次打量一二後,緩緩點頭,“我
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女蜂妖手上冒綠光的東
西。”
南竹狐疑,“女蜂妖手上冒綠光,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見過?”又看向了牧傲鐵,問:“老九,你見過嗎?”
牧傲鐵搖頭。
庾慶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嗤了聲,“逼得桓玉山自斷一臂的時候,你們當時被製住了,可能沒看清。當時女蜂妖曾在須臾間
以自斷兩指的代價打了一道綠光進桓玉山的掌心,結果逼得桓玉山自斷一臂,感覺跟這綠光相似。”
南竹依然狐疑,“如此說來,用來打打殺殺都挺費事的,那藤妖拐彎抹角渴求的寶貝就這作用不成?”
起碼他自己不能接受自己弄來的寶貝就這麼點破用處。
庾慶卻回憶思索著說道:“當時,桓玉山的那隻斷臂好像有異變…”
話音戛然而止,他神色間明顯有所觸動,忽然起身了,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大步離去,拿著葫蘆跑了。
南竹頓時急了,趕緊追了出去。
其他人不知什麼名堂,自然也跟了出去。
到了外麵才見庾慶正在院子裡東張西望,
不知在找什麼。
“你乾嘛?”南竹疑問,伸出的手想拿回自己的葫蘆。
庾慶目光鎖定了大院中央的那棵仙桃樹,打開老七伸來的手,快步走到了桃樹下,又再次挑開了葫蘆破口上的黑色凝結物,破口對著樹根傾斜。
在他施法逼迫之下,一點瑩潤綠光滴落,
落在了樹根上,植物清香蕩開拂麵。
就一點,庾慶沒用多,然後盯著查看。
眾人圍了過來,隻見那一點綠光觸及樹根
的滲透速度非常之快,就像一滴水滴在了沙土上,轉眼就消失了,可見與植物的契合度不一般。
眾人正麵麵相覷之際,忽然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因為感覺腳下有什麼活物在鑽動,樹底四周的地麵也出現了龜裂。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桃樹的樹皮也在龜裂,樹乾正在以可見的速度變得粗壯起來。
樹上的葉子彷佛得到了什麼肥美無比的滋養,轉瞬變得綠油油……樹乾粗壯了差不多一倍的樣子才停止了生長,樹冠也張大了一半的樣子,倒沒長高多少。
就在他們鬆了口氣,以為異變停止了之際,忽然發現樹枝上又出現了異變,竟然長出了花包,以可見的速度長大,綻放,揚粉,最後竟然結出了桃子。
桃子也以可見的速度漲大,直至成熟為止
一個個碩大的,內裡布著邪氣絲絡的粉都都仙桃,掛滿了枝頭。
至此,異變似乎才真正結束了。
傻了眼的眾人盯著眼前的仙桃樹懵了好久
,確實再無動靜後,才一個個緩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滿眼的難以置信。
最終又一個個盯向了庾慶手中的葫蘆,都震驚了。
才一滴呀,就讓種了這麼久都沒反應的仙桃樹長大了一半,還開花結果了,片刻之間的事,真正隻有“神速”能形容了,這絕非人間
能有的寶物,真正是仙物。
南竹突然動了,一把搶回了那黑葫蘆,傻笑著摟在了懷裡。
眾人盯著他,那眼神不知道算不算是羨慕,反正知道南胖子確實撈到稀世珍寶了。
庾慶目光回到桃樹上,“難怪藤妖心心念,看來這東西對藤妖有莫大的好處。”
吳黑抬頭看向空中飛來飛去的熒光,提醒道:“這裡突然出現如此異變,不會被發現吧?”
庾慶也抬頭了,“不注意的話,應該不會發現吧?這些飛蟲還能通風報信不成?”
吳黑:“這突然長出的滿樹的桃子,當人家看不出來嗎?”
高老二點頭,“最近不做買賣了,謝絕一切來客。”
吳黑偏頭看向他,“沒了進項,明年的一千萬怎麼湊?我這裡不可能再給你們出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在乎錢了。
庾慶突然伸手到懷裡摸索,最終掏出了一遝銀票,遞給高老二,“一千萬,若是那邊開口了就給吧。”
高老二接到手點了下,發現沒錯,訝異道:“哪弄來的?”
庾慶:“那位王妃給的,過往的情分都在這筆錢裡麵了結了,讓咱們不要再攀扯她了,人家怕影響不好。”一聽如此,在場不少人神色各異,依然記得那道徘回在此的倩影,陸續化作一聲輕歎。
“桃子!”
突然從側院冒出的小黑一聲尖叫,扛著棒子的他自然發現了異常,興衝衝跑到了桃樹下,手腳並用,要爬樹摘桃子。
吳黑緊急出手,一把捂住他嘴給撈了回來,直接給鎮壓了。
側院,百裡心也冒頭了,也看到了桃樹的異常,還有從院牆後麵冒頭的小東和小西,都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樣子。
接下來為了隱藏秘密,一頓安撫是免不了的。
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對南竹來說,大概就是如此。
剛得到仙家寶物,正興奮的不行,誰知沒幾天他就躺平了,起不來了,連動都不能動了,且疼的死去活來,頸椎異變導致的。
這方麵,庾慶是前車之鑒,大家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處理,反正南竹起碼是要躺幾天了,遭幾天罪免不了。
由此也證明了一件事,那棵神樹下的泉水確實和天泉、人權無關,師兄弟幾個白泡了。
也因為此事,庾慶覺得有件事情若再不解決的話,對不住老七。
某天趁著大家基本都出去了,他找到了百
裡心。
亭子裡,看著猶猶豫豫貌似不知該怎麼開口的庾慶,百裡心直接問道:“有什麼事嗎?
庾慶暗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問道:“還記得中了蜂毒,在山洞裡解毒的事嗎?”
一說這個,百裡心臉頰上不禁飛起一抹紅嫣,勉強“嗯”了聲。
已經開了口,庾慶也就不再矜持了,“那
晚迷迷湖湖的,如同做夢一般,好像發生了點
不該發的事情,醒來後覺得應該不是夢,但我不知道對方是誰,隻看到你們三個都在洞外,你懂我的意思嗎?”
百裡心讀懂了他的眼神,慌忙擺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蜂蜜對我影響不大,我是清醒的。
庾慶想到了蜂毒對她影響也不大,猜到了
跟喝過大頭燒的水有關,立問:“那是誰?”
百裡心再次擺手,“我也搞不清楚。”
庾慶狐疑道:“你當時是我們幾個當中唯
一清醒的,你守在那,會不知道?"
百裡心哭笑不得道:“正因為我是清醒的,我哪能在旁觀看,反正…反正…”
“反正什麼?”
“反正後半夜你們一直在折騰,那動靜我都不好意思旁聽,反正我躲遠了點,不清楚你說的人是誰。事關女人清白,我也不能亂猜測是誰。”
其實她懷疑的人是向蘭萱,沒有向蘭萱幫
忙,她們豈能脫身至此,向蘭萱為什麼要幫忙?
然庾慶卻不這樣想,之前問過向蘭萱,已經排除了向蘭萱,如今又排除了百裡心,那晚是誰可想而知了。
想到秦傅君要置他們於死地的樣子,庾慶
苦笑,也罷,不用感到虧欠了。
他如釋重負般起身而去,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對不起老七,心裡也真正是輕鬆了。
同時也納悶,早開口也不用把這女
人帶回
這裡,現在怎麼弄?
本卷終,下一卷:《月落烏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