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一行過去了,進了客棧裡麵,消失了。
之前嘰嘰呱呱議論的人當中,有人好奇的問了句,“就這塊壘城內曲曲折折的進出環境,居然還坐個轎子,架子不小的樣子,這人誰呀?”
一旁同樣讓路的過客,繼續通行之餘,回了頭,隨口樂嗬嗬給了句,“石心居的老板娘。”
好奇問話的人愣了下,看向客棧大門,嘖嘖了一聲,“這和是不是老板娘有什麼關係,此地坐轎子進進出出就是不方便嘛。”
有其他路過的人聞言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有人甚至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庾慶等人注意到後,眼色互碰,都意識到了這事情裡麵好像有什麼玄虛。
從這客棧門口走開後,他們為此特意找路人打聽了一下,結果也不是什麼多玄虛的事情,在塊壘城幾乎人儘皆知,隻是說出來不太好聽而已,加之人家的身份背景不好亂說。
石心居的老板娘名叫連魚,這沒什麼不好聽,不好聽的地方在於,她同時還是塊壘城城主聶日伏的情婦。
塊壘城特許給外人經營的場所不多,連魚手上的石心居算是其一,何況還是這麼大的場所。
沒錯,連魚在塊壘城算是個外人。
據說,連魚倒是想成為塊壘城的人,還想成為塊壘城的女主人,然而聶日伏就是不肯娶她。
聶日伏並無妻小,據說連魚為此還大鬨過塊壘城,但是沒用,聶日伏不娶就是不娶,並公開放出話來,說不會娶任何女人,隻讓她做情人,不願意可以滾。
聶日伏能坐鎮此地,實力可想而知,高玄境界的修為,而且實力是比較靠前的那種,連魚拿他也沒辦法。
當時那一鬨,可謂搞的連魚顏麵儘失,很是丟人。
好多人笑她,說真要離開了聶日伏的話,便再也找不到聶日伏條件這麼好的男人,隻能乖乖認了。
還當是什麼,原來是這麼個破事,師兄弟幾個頓沒了興趣,繼續逛自己的。
當然,也有些唏噓,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當了彆人的情婦。
玩笑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長的很漂亮,聶日伏這種人物怎麼可能看得上。
石心居最高處的奢華香閨內,連魚在梳妝台前卸下了頭飾,起身甩動頭發,彈跳的長發披了肩,赤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尤物般的身段款款而行,出了房間,走到了露台憑欄處。
憑欄處有一方高椅,她捋了臀後裙坐下了,坐下跟站著差不多高,靠在雕欄,獨臂撐著腦袋,眺望下方的五光十色,吐氣如蘭,偶爾從巨石縫隙間吹來的嗚嗚晚風吹動著披肩長發。
女虎妖端了隻托盤過來,給她倒上了一杯酒水遞上。
連魚接了靚麗的水晶酒杯到手,斜睨了一眼,“鬼鬼祟祟乾嘛去了。”
女虎妖沉吟道:“老板娘,剛才客棧門口擋路的人我好像認識。”
她的名字就叫虎妞,本是連魚的靈寵坐騎,如今自然是最最心腹的存在。
舉杯抿了口酒水的連魚哦了聲,想了想道:“幾個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人,有什麼特彆不成?”
虎妞:“老板娘,上次城主不肯給你人手,你不是讓我去朝陽大會看看,看能不能找點合適的可靠人手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小胡子應該就是這次朝陽大會的魁首張之辰。”
連魚有些訝異,“那猥瑣小胡子能是朝陽大會第一人?看起來是個呆子,不像是什麼聰明人,伱是不是看錯了?”
虎妞:“他最後一戰,與那女對手雙雙從高空撞落在地時,兩人臉上的蒙麵巾雙雙震飛了,撞落地點恰好離我不遠,我看到了他的樣貌。隻不過他當時披頭散發的,我現在看到也不敢肯定,不過當時因女方有人違規,他這邊也跳出了一個胖子叫囂,還有個大塊頭。”
連魚明眸眨了眨,回想到了之前進客棧時看到的幾人樣貌,頓明白了虎妞的意思。
虎妞知道她懂了,“老板娘,我想應該不會有錯了,應該就是張之辰。”
連魚抿了口酒水,嘀咕自語道:“這呆子還真看不出來。”
複又奇怪道:“朝陽大會第一人,不愁沒前途,不會也是跑這裡來冒險求財的吧?你安排人去跟蹤看看,看看怎麼回事,若真是來冒險發財的,合適的話,也許可以試著招攬招攬。”
虎妞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去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