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理由也不太好拒絕,師兄弟兩個隻好照做,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蠍子幫衣裳。
不穿不覺得,真穿上後感覺有點土,不是衣服的問題,是衣服紋飾的問題,感覺那土黃色的蠍子繡的太多了點。
前胸後背都有,前胸的蠍子最大,也是最顯眼的一個。
然後是兩肩各一隻,兩袖各一隻,四片衣角上也各繡了一隻小蠍子圖樣。
這真是走哪都能讓人認出是蠍子幫的人來。
“還挺合身。”曹定昆哈哈笑後,又正色告知,“退出本幫的話,不管破舊都是要還回來的,或者讓我們看到被毀了,不能讓人穿出去招搖撞騙。”
師兄弟麵麵相覷,這衣服仿製很難嗎?就這種烏合之眾的幫派,有站出去招搖撞騙的資格嗎?
換了衣服,又毀了衣服後,暫時也沒了其它事,一群人就在那乾等。
等了一陣後,庾慶又忍不住上前問了句,“三當家的,不知哪位是大當家和二當家?”
曹定昆朝廢墟般的雜亂起伏地帶抬了抬下巴,“二當家他們在天積山深處,待會兒自然會帶你們去認識。”
庾慶沒注意到話中歧義,哦了聲,又問:“咱們在等什麼?”
曹定昆看了看天色,“等過了辰時再出發吧,說不定還有人來加入本幫,再等等吧。”
庾慶愣了愣,明白了,看來這位在塊壘城內發出去的接頭信物不止一點點,旋即看向其他蠍子幫成員,觀察之下發現,大家彼此間都沒什麼話,好像都不是很熟的樣子,當即懂了,這幾十號人大多可能跟他們一樣,都是剛入夥的新人。
一下就發展了幾十號人,搞什麼?他心頭略有疑惑,繼而又問:“三當家,有沒有城裡的地圖?”
曹定昆愕然回頭,“地圖?有,乾嘛?”
庾慶指了指自己和牧傲鐵,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道:“不乾嘛,就是沒錢,買不起地圖,能不能給我們兩張?”
他想要四張,幫南竹和百裡心也要上,奈何不合適。
頭回碰到找自己要這東西的,曹定昆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周圍瞅來的目光,終究還是沒有計較,招呼了兩個人過來,讓把身上的地圖拿了出來,給了他們兩個。
地圖一入手,師兄弟兩個就知道是便宜貨,應該是挑山郞賣的那種,不是城裡精工細作的防水放火耐用的那種,然有就行了,沒資格挑三揀四。
誰知兩人一得手,立馬引的其他幫眾聚來了好些個,也圍著曹定昆求要地圖。
連個地圖都舍不得買的人,一看也都是窮鬼那個級彆的。
曹定昆這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諸位,我們身上怎麼可能帶那麼多地圖,沒有了。”
為此,他又扭頭看向師兄弟兩個交代了一句,“如果要退出蠍子幫,地圖也要還回來了。”
庾慶點頭表示知道了,心中則有鄙夷,一幅最多價值幾千兩的地圖都舍不得發,還好意思自稱什麼幫派。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繼續等待,沒有再等到拿著接頭信物來入夥的,倒是有幾個主動來問的陌生人,表達了加入的意願,卻被曹定昆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了。
太陽斜空,辰時一過,曹定昆不再等了,揮手招呼一聲,帶著一群人出發了,往廢墟深處闖去。
南竹趕緊出來扛上了鋪子,屁顛顛追去,奈何累贅在身,壓根追不上,好在庾慶和牧傲鐵一路上留下了熟悉的標記。
百裡心也呆不住了,在途中隱蔽地帶出了鋪子,快速追去,遠遠盯上了,也是為後麵的南竹做引導。
石心居頂樓露台上,一張毛毯上放著一張躺椅,老板娘連魚躺在上麵,翹著赤足二郎腿,翻看著書籍,邊上小桌上放著果子和酒水,嬌滴滴的嫵媚模樣配上靜心的樣子,真正是彆有一番風情。
從屋內出來的虎妞跪坐在了躺椅旁,搖著尾巴稟報道:“那個張之辰加入了一個叫蠍子幫的雜碎幫派,跟著往山裡走了,不知道想乾什麼。”
連魚多少有些意外,“那就安排人混進那個什麼幫盯著,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虎妞苦笑,“一時間還真不好混進去,蠍子幫隻招自己想招的人入夥,不招主動入夥的,咱們的人試了下沒能混進去,想混進去恐怕還得好生設計一下才行。”
連魚:“既然麻煩,能盯就盯,不能盯就算了,再怎麼朝陽大會第一人也不值得咱們投入太大的精力,山裡畢竟危險。”
虎妞:“目前派了人暗中跟著。對了,他那同行的胖子與人接頭後變成了挑山郞,估計是在冒充,現在也扛著天涯閣跟上了張之辰。”
連魚這次合書於胸前,有點吃驚,“膽子不小,竟敢冒充挑山郞,他們想乾什麼?”
這種事就算是塊壘城的城主聶日伏,也不敢輕易去假冒。
虎妞:“不知道。”
連魚沉吟起身,赤足在露台上來回幾趟後,徐徐道:“還有人接頭?能操辦假冒事宜的人怕是不簡單,那就多花點精力盯一盯,看看他們究竟想乾什麼。”